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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推開:“不、不要了!”邊說邊從陸予斐身下往外爬,男人微微側身,望著他在燈下泛著水光的屁股,深紅色的小嘴還在不斷地擠出夾著濁白的yin液,差點控制不住把他抓回來按著繼續cao。許諾扶著腰下了床,走了兩步就被人一把抱起。陸予斐抱著許諾進了浴室,匆匆地洗了一番便穿好衣服下樓用餐。添添早已經吃了晚飯,在自己的玩具屋里由保姆陪著玩。酒足飯飽的許諾軟著腿走進房間,添添看到他便朝他奔過來:“諾諾,這是我的大飛機!”“哦,厲害,這么大呀!”許諾一邊給面子地發出驚嘆,一邊覺得自己的話怎么……不太對呢?這一夜,許諾舒舒服服地待在陸予斐家里,身心都得到了極致的滿足。遠在數百公里以外的大山深處,他的親大哥,許家大少爺許承卻身心疲憊,幾乎一夜未眠。第三十七章從陳逸生家中倉皇逃回家里的第二天晚上,一位朋友打電話過來邀請許承周末去爬山、泡溫泉。那幾人與陸予斐、陳逸生并不是一個圈子,加上最近一堆事弄得許承喘不過氣來,能有個旅行放松的機會對他而言正合適,他便毫無顧慮地應了下來。“你就不用開車或者帶司機了,周六早上七點會有人來接你,中午我們直接在茗山腳下匯合?!蹦┝?,負責聯絡他的白旭對他說道。白旭做事穩妥,許承更沒做他想:“那到時候見?!?/br>掛了電話之后,許承坐在書房里,看著自己倒映在玻璃墻上的影子,腦中又浮現出頭一夜他著魔般的躺在陳逸生身下,與對方唇舌勾纏,渾身如燒的畫面。他并不愿再想起來,但根本不受控制,一切就發生在不到二十四小時之前。他們的第一次是因為被人算計,但昨晚他連酒都未沾一滴,卻竟然——他是瘋了嗎?!甚至此刻,他的身體還禁不住地在微微戰栗。陳逸生的體溫就像已經滲透進了他的身體,那人的樣子就像被烙進了他的腦子,他想將有關對方的一切都甩出去,可越掙扎卻越清晰。許承痛苦地緊皺著眉頭?;貞浽偻暗沽?,是陳逸生對他說“你累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一切就失去了控制。是的,那個人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或許比他更了解他自己。陳逸生知道他需要什么,卻也掌握了他的致命弱點。他害怕,他害怕的不僅僅是陳逸生,他甚至不敢去探究自己害怕的究竟是什么。無論如何,許承還是接受了陳逸生的一個意見:他沒有找許諾麻煩,沒有試圖去控制許諾遠離陸予斐。他并不是惡毒的、想要拆散情侶的壞人,他只是難以接受許諾在他人身下承歡,也害怕許諾太傻往后受傷。他太矛盾,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總以為自己可以很好地解決所有問題,可他面對的一切卻變得亂七八糟。沒有更好的主意,現在他只能靜觀其變,他不支持許諾和陸予斐交往,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對。又一個周末到來,周五的晚上許承簡單地收拾了一點行李,對誰來接他并沒有多少的好奇。第二天一大早,在一片朦朦天色中,司機準時到達許家。許承剛吃完早飯,在窗下站著看新聞,管家忽然走過來對他說:“陳逸生先生來了?!?/br>許承警覺地:“他來干什么?”“我來接你,該出發了?!?/br>管家還沒說話,許諾的背后傳來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許承跟著陳逸生上了車,沒有其他人之后他終于發了火:“剛才你什么意思?!”在家中看到陳逸生時,許承第一時間猜到了真相,非常后悔自己沒問清楚人員名單??伤趺聪氲玫疥愐萆谷淮蜻M了他其他的朋友圈子,他對此惱恨不已,當即說了一聲:“我不去了?!?/br>陳逸生便走近他,身體幾乎籠罩了他,貼在他耳朵上低低呼氣:“如果你不去,我現在就當著管家的面親你?!?/br>他被他逼迫著跟他走了,心里卻是說不出的生氣,陳逸生探身過來,拉著副駕位的安全帶為許承扣上,抬眼看著面前的青年:“我不那樣說你肯跟我走?”許承氣得罵了一聲:“你怎么這么無恥!”“抱歉?!标愐萆牡狼父臼菦]有誠意的,他清楚他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這樣的道歉對許承而言毫無意義。此后許承沉默著不肯說話,陳逸生找話題跟他講了幾句都沒得到回應后終于還是有些無奈。“到茗山要差不多四個小時,你就真的一句話也不肯跟我說?”許承的回答是將陳逸生狠狠地瞪一眼。陳逸生沒辦法,嘆口氣無奈道:“想上洗手間的時候告訴我?!?/br>下過的雪已化數日,清晨的城市干干凈凈,車和人都很少,男人掌著車,沿著寬闊的大道一路往城外開。從路燈閃亮開到盡數熄滅,從朦朧至天亮,車上了高速路,兩旁的風景漸漸的變得開闊起來。許承已經很久都沒有給自己放過什么假,周末常常在工作,休息的時候也難得出遠門玩一次。陽光放晴,冬日的山巒延綿無盡,天空高闊,漸漸的,許承的心也跟著窗外的景致變得明朗開闊起來,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著多變的景致流走在了身后。許承臉色的變化沒有被開車的男人放過,陳逸生在車里放起了歌。這一條不知終點在何處的路,和那些未知名的山巒,房屋,小鎮,都融在了歌聲里,在許承的耳朵與漸漸遠去的神思里起伏飄蕩。許承靠著椅背睡著了。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安安穩穩地睡過一次好覺。在這個讓他不知所措的男人身邊,在車的顛簸里,他深深地進入了彼端的夢里。許承再醒來的時候,車里的歌聲還在,卻陷入了另一種安靜。他迷糊了幾秒,發現是車已經停了下來。他偏頭一看,旁邊沒有人。不知道自己一覺睡了多久,腦袋還有些暈,許承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到了車前方一座算不得很高的山巒。坐直身體,不遠處,幾道他熟悉的身影圍聚在一起,站在幾輛車旁,正說笑著。這里是一個停車場。看了一下時間,許承發現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他竟然在車里睡了三個小時有余。這里應該就是茗山腳下。不知道已經到達多久,陳逸生竟然沒叫醒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很快有人看到了許承。順著他的目光,其他人統統望向了許承這邊。陳逸生就站在人群之中,高大挺拔,氣勢非常,帶笑的目光更襯得他又英俊又善意,想要不注意到他都不可能。許承忽視了那個男人,聽到有人開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