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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大驚,下車去看,可是那跟本該不死也重傷的人卻猛地跳起,當胸給了他一刀,就在倆人糾纏打斗時,又從半坡上下來兩個人,把車里還沒搞清狀況的白露迷暈,擄走。 白露醒來后,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黑洞洞的房間,應該是一間地下室,空氣中充斥著發霉的味道,她手腳被縛,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她忽地緊張起來,比前兩次都要緊張,因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沒一會兒,角落里的小門就被推開,進來兩個男人。 為首的那個,白露立即認出,“是你?” 男人笑笑,“真是緣分啊,沒想到又見面了,你弟弟還好嗎?” 白露咬唇,“你們想怎么樣?” 正是當初扣押小天跟她談判的那個男人,此時有些落魄,胡子拉碴,但眼里的陰狠勁兒反而更勝?!爸滥隳腥肆瞬黄?,兄弟們也是為了吃飯,不得已接這么個活兒?!?/br> 可他身后的光頭卻面露猥瑣,視線在白露身上掃了一圈,嘖嘖道:“大哥,這娘們長得真嫩,聽說玩大肚子更爽?!?/br> “少他媽瞎想,這個人不能碰,”男人頓了頓自言自語補充了一句,“至少現在不能?!?/br> 光頭眸光一閃,那就是說以后可以? ☆、553 啪!程彧回手揮落桌上的咖啡杯。 身后的小童眼皮子抖了一下,忽見老大回過頭,指著他的鼻子,厲聲質問:“你手下那些人都干什么吃的?白養他們做樣子看的?用到時一點作用都不起,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br> 小童無從反駁。 從上午得到消息,到現在七八個小時過去了,一點音訊都沒有。那個保鏢受了重傷,躺在醫院里昏迷著,連點有用信息都提供不了。 程彧罵完一通,也極力地壓住脾氣。他向來不*遷怒于人,在他看來,對別人大呼小叫是懦夫所為??墒沁@次實在是控制不住。 剛接到電話時,他腦子里嗡的一下,好半天才能反應,然后咬牙道:“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br> “是我的疏忽,我該多派幾個人跟著她,壓根就不該讓她出去?!?/br> 程彧來回地走動,看到什么都不順眼,一揮手把桌上一摞文件掃下去,若不是整天忙著這些,他就可以陪著她…… 即將離開,有些事還是要處理一下,畢竟是他多年心血,終究是不愿看到它在他走后分崩離析,他猛地握拳錘了下桌子,他怎么又犯老毛病了,公司,事業,又如何,這是他的心血,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命啊。 白露靠墻坐著,身上蓋著一條破舊的毛毯。 黃毛靠在一把椅子上玩PSP,玩得正興起,沒電了,他罵了一句,一把扔了,跟她聊天?!鞍仔√焓悄愕??” “嗯?!?/br> “你們長得挺像。不過他可倔得很,飯都不吃?!?/br> 白露沒作聲,她吃。雖然外面餐館的菜油膩又咸的要死,吃了就想吐,可為了孩子必須吃。 她問,“你們認識童年?你們不是一伙的嗎,為什么綁架我?” “嗐,現在我們落魄了,被通緝,誰敢搭理我們,躲都來不及?!?/br> “你為什么要跟他們混?” “為了吃飯唄,以前小不懂事兒,覺得這個很酷,古惑仔不都這么演的么,后來是回不了頭……”他說話間帶了些玩世不恭的口氣,還有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回得了頭的?!卑茁督拥?,“你還年輕,未滿十八歲的話,只要沒有嚴重犯罪行為,都不會讓你坐牢的?!?/br> “每個人都有從頭來過的機會?!?/br> 最后一句,像是在說服他,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地下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只能靠生物鐘作用,白露打著哈氣小心地睡著。 睡夢中感覺到有什么碰自己的臉,她忽地醒來,一眼對上那個猥瑣的光頭,他滿身酒氣,眼睛發紅,手在她臉上摩挲著。 “別碰我,你走開?!?/br> 換來他一聲□,“往哪走,今兒非辦了你不可,不用你下邊那張嘴,用上面這個,幫老子弄弄?!?/br> 那人說著就開始解腰帶。 白露驚懼萬分,她的手還被綁在身后。 那人已經一條腿跨上床,掏出高高挺起的老/二,朝她臉上杵來,她用盡全力躲閃,胃里一陣陣惡心。那人抓住她的頭發阻止她亂動,白露撲騰著厲聲尖叫:“救命”。 眼看就要遭到生不如死的羞辱,黃毛推門進來,“你干嘛?大哥說了不能碰她?!?/br> 光頭正眼紅,“你他媽閉嘴,讓她給老子泄瀉火,大不了等會兒讓你也來一炮?!?/br> 黃毛沖過來拉他,“這不合規矩?!?/br> “都他媽這樣了還講究個屁規矩。這日子哪是人過的,老子出去找小姐都不行,有女人在這不用白不用?!?/br> 黃毛死命地往后拉他,“信不信我告訴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那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嘴里喝道:“你他媽算老幾,敢威脅我?” 但顯然那句大哥對他還是有威懾作用,他順勢松開白露,把怒氣都發泄在黃毛身上,沖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終于打過癮了才罵罵咧咧出去。 黃毛起來,抹抹嘴角的血跡,臉已腫成豬頭樣。 白露靠在墻角,紅了眼圈,“謝謝你?!?/br> “我他媽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黑道不是這么混的?!秉S毛罵了句,過來幫她松綁,“我幫你把手上解開,你別打歪主意就行。就是過了我這一關,上面還有其他人?!?/br> 白露忙道謝,可她哪還敢睡,手覆在腹部輕輕按摩,一直睜著眼。 天邊泛白,又是一夜過去。 程彧從辦公桌后的椅子里抬起頭。竟在這個位置枯坐了大半夜。 他起身,動了動微酸的脖頸,然后拿起鑰匙手機。 回到海邊別墅,進門前卻有些怯步。 這個房子,沒有了她的蹤跡時,異常的空寂,走路都帶著回聲。 他徑直上樓,走進那間還沒開始布置的嬰兒房。 看著小床時,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即便不能生,也沒關系,只要她在。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他幾乎無法想象下去。 昨夜他剛把老何送走。 老何本來不愿先走,又出了白露這事兒,更是不能走,強烈要求留下殿后,沒個人留在這會讓他們起疑心。 他說:“當然有人留下,我。你拖家帶口的必須安排好?!?/br> “您不也是……”老何猛地頓住。 他當時苦笑一說:“只要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在哪里都一樣?!?/br> 在地獄里也是天堂。 剩下一個,在天堂里也是地獄。 老何遲疑著說:“也許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