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櫥窗后面不出來。 為首的那個男人三十出頭,略瘦,短發,跟他那兩個五大三粗滿臉橫rou的手下形成極大反差,但是一雙眼精明世故,帶著異于常人的狠勁兒。 白露暗自舒了口氣,坐下后開門見山,“我要見我弟弟?!?/br> 男人笑了,“放心,令弟在我們那好好伺候著呢,要見他可以,把錢帶來,我立馬放人,一根頭發絲兒都不少?!?/br> 白露退而求其次,“我能聽聽他聲音嗎?不然怎么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br> 男人一擺手,手下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遞給白露,她接過,“喂”了一聲,那邊立即聽出,“姐?” 她壓下哽咽,“是我,小天,你怎么樣?” 小天聲音有點啞,“姐,對不起,我闖禍了?!?/br> “先別說這個,我問你,人真是你打傷的嗎?”白露說這話時看向那個男人,那人攤攤手,聽筒里沉默了一下,小天有些懊惱的說:“當時我只是為了自保,順手抄起一塊磚頭,沒想到……” 白露眼睛一閉,看來這是逃不過了。那邊小天還在說:“姐,你千萬別答應他們,大不了少根手指頭,我又沒殺人,他們還能讓我償命不成?” 掛了電話,白露略一沉吟后,開始談判:“二十萬不是小數目,我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根本拿不出來?!?/br> 男人一咧嘴笑了:“白小姐,咱今天就敞開天窗說亮話,您可別以為我們這是敲詐。不說別的,就這重癥監護室,我兄弟在那住了三天了,一天多少錢知道不?看你們是窮學生,不然這事兒沒個三五十萬解決不了?!?/br> 白露來之前,跟小天同學去了醫院,的確看到那個人躺在ICU病房,臉上扣著氧氣罩。她還特意見了主治醫生,說法跟他們大致相同。 她呼了一口氣,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也不能強人所難吧,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弟弟就隨你們處置,要殺要剮隨便?!?/br> 她說出這話時,明顯感覺到旁邊小天同學身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那三人離開后,白露陷在座椅里久久不能動彈。直到小天同學擔憂地叫了聲,“白露姐?”她才恍惚地抬頭,眼里盡是紅絲。 男孩把一杯插著吸管的熱豆漿遞到她面前,“要不喝點這個?” 白露機械地接過,愣怔了一下才啞著聲說:“謝謝”,然后吸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順著食道流入胃部,似乎也溫暖了一下她疲憊冷卻的心。 她低頭默默地吸著豆漿,小天同學懊悔地說,“對不起?!?/br> 他很快又燃起希望,“這回少了十萬,我們就好想辦法了,我看看能不能跟家里要點……” 不知是這一行也實行砍價,還是她那句“狠話”起了作用,對方將二十萬打了個對折,期限不變,五天后,一手交錢,一手換人??墒撬睦锴宄?,十萬和二十萬,對她來說并沒什么本質差別。 走出快餐店,白露婉謝了楊闖送她回去的提議,她還挺得住,知道住處的方向,也知道該坐幾路車。小時候就常聽奶奶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躲不過,就要迎頭趕上去。 可她還是感覺到累,剛才強撐著的一股氣隨著對手和盟友的離去,就消失殆盡了。她累,而且孤單,想找個人說說話。低頭找出手機,剛按了一下就發出一聲提示音,然后就黑屏了。 沒電的真是時候。 她一抬頭,正前方有間電話亭。 投完硬幣,撥號的時候白露卻又遲疑,然后想起那句時?;仨懺诙缘脑?,“女孩子離家在外不容易,遇上什么麻煩可以打我電話?!彼灰а?,按下一串爛熟于心的數字。 電話響了幾聲終于通了,卻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平靜的問:“哪位?” 白露驚訝了一瞬,問:“這是蘇轍的手機嗎?” “對啊,你是誰?” “我,是他的一個朋友?!?/br> “哦,他在洗澡,要不你等會兒再打來吧?!迸溯p描淡寫的說。 “不,不用了?!?/br> 電話已經掛斷,白露仿佛還能聽到自己空洞的聲音,在狹小的電話亭里無力回蕩著。她站在那發了會兒呆,然后轉身走出去。 并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只是對自己說了句,白露,你真傻。 夕陽西下,映得水面粼粼波光都是金*,這個城市真的很美。 白露走在大橋上,旁邊的車行道上車流如織,身邊也偶爾有行人經過,步履匆匆。如果是平時這個時間,她也會很忙,要么在超市忙著理貨,要么擠在公交車上盼著早點到家。 可今天,她卻像個閑人。 忽聽下方噗通一聲,她趴在護欄上往下看,是一條魚在水里翻騰。水面澄清,能看到那條魚半尺來長,金*的,尾巴靈活的擺動,無憂無慮,真讓人羨慕。 視線收回來時忽然頓住,落在貼在欄桿上的巴掌大的一張紙上。這種小廣告以前也見過,都是一笑了之。這一次她卻一字不落地通讀了一遍。 “某酒店招聘男女公關,要求年齡20-30,形象氣質佳……”最后一行字擲地有聲,“月薪3-5萬,獎金另算?!钡人剡^神,手已經掀起一個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 可是剛才那個男人最后的一句話卻在耳邊響起:“說句不中聽的,現在這社會,男人出去可能不好賺錢,這女人嘛……”男人說話時眼神在她臉上打轉,不言自明,“那點錢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br> 這就是“命”吧?白露心里升起這個疑問。 要做一個決定有多難? 也許只是一念之間,也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這兩種她都占全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白露站在某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堂,心中忐忑而決絕,她是來“面試”的。 由人引路到樓上某間辦公室,一個長得好看又不失干練的女人坐在辦公桌后,從下至上打量她一遍,抬手示意她坐,開口第一句:“是處/女嗎?” 白露點頭。 女人簡短自我介紹,這里什么什么部門的主管,然后又介紹了一下公關人員的要求和待遇,最后刷刷寫了張單子遞過來,先去做一個全身體檢,拿到結果來找她,先簽合同,包裝一下才能上崗。 白露接過,然后提出,“我有一個條件,要先預支十萬?!?/br> 女人愣了一下笑了,“來這的人都是缺錢,這個,也不是不行,”她目光在白露臉上打了個轉,“就看你值不值了?!?/br> 三天后,白露第三次出現在酒店。 昨天已經拿到體檢結果,然后被安排到美容院做了個全方位的改造,護膚,護發,修眉,修指甲,連最私密的部位也沒落下,力求完美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