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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滿意,不過還是低頭嗅了嗅,撥了撥密實的花瓣,略帶欣喜道:“來自厄瓜多爾?” 程彧點頭:“還是你識貨?!?/br> 女人勾唇一笑,這可是西班牙王儲婚禮專用玫瑰,意義非凡啊。 省商業協會主辦的晚宴,地點在香格里拉酒店。因為是春節期間,布置得奢華里透著nongnong的喜氣。 程彧一進門,就有人滿臉堆笑的快步迎上前,嘴里寒暄著難得一見好久不見,一會兒功夫他就被圍住,成了現場的聚焦點。在這個圈子里,程彧是有了名的低調,隨著近些年根基逐漸深穩,公開場合越來越少露面。 今天他這中規中矩的黑西裝白襯衣,在一眾身材跟資金實力一樣雄厚的中老年商人當中顯得英姿勃發,舉手投足間還有幾分難得的儒雅,因此輕易的攫取了在場女性的目光。 關于這個男人的傳言有很多,有人說他至今未娶,有人說他喪偶多年,還有人說他身邊群芳環繞……而無名指上那枚赫然在目的戒指,更為這個鉆石級男人添加了神秘的光暈。 然而這些都不能阻止現代女性尋求真*的步伐,讓她們無法上前的是他身邊那一抹窈窕的紅。 而那抹窈窕的紅,同樣是招致異性目光無數。作為省臺經濟頻道當家花旦,羅颯才識過人思維敏銳,在這種場合絕對是如魚得水。有這樣的女人伴在身邊,很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更不容忽視的是她的高干子弟身份,年后她父親羅長浩就要來青城任職,這使得她的身價又飆升數倍。 一個是女人眼里的rou,男人的眼中釘。一個是男人眼里的rou,女人的眼中刺。倆人果然如同周圍人吹捧的那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總之倆字,絕配。 作為當事人之一,程彧倒是淡定得很,甚至還有短暫的走神,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看到穿晚裝皮草的羅颯,他莫名的想起那個蹲在雪地里的藍色身影,在那個跟這里如同兩個世界的冰天雪地……她當時一定很冷吧。 然后又想起一個問題,她多大了? 想想那張雖蒼白卻稚氣未脫的臉,應該不超過二十,還是個孩子。 羅颯清醇的嗓音將他游離的思緒拉回現實,又有人迎面走來,曾是她那檔名人訪談節目的座上賓,她為他們互相引薦,又是一番寒暄客套,隨后聊起當下熱門話題。 話說程彧之所以成為今晚焦點,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啟程集團剛投資了一個大項目,作為青城市金融中心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新一個地標性建筑的——世貿大廈。一切前期準備就位,只待三月份正式開工,因此這一晚上大大小小的企業主都紛紛湊過來各種討好刺探,想要分得一杯羹。 程彧浸yin商場多年,對這些早已應付自如,既給人希望又不做任何實質性承諾。只是他心里并不如面上這般輕松,這個項目省里和市里都極為重視,前一任市委書記更是為此殫精竭慮累得提前卸了任,當然真實性有待考證。但他肩上的壓力是實實在在的,樹大招風,有人對他殷切期待,也有人盼著他出丑。前陣子還鬧出個光盤事件,幸而對方只是圖錢,但提醒了他重視外憂的同時也要提防“內患”。 宴會結束后,程彧送羅颯回去,到了樓下她問他要不要上去坐坐,他略一沉吟點頭答應。 羅颯的閨房倒不是第一次來,一百多平的單身公寓,從玄關的花瓶到客廳的落地燈,每一件都透露出主人不凡的品位。羅颯脫下大衣,習慣性的開了音響,哼著調子走進吧臺,端回點心和沙拉,還有一瓶紅酒。 茶幾上攤著一本雜志,羅颯笑笑收起來,“特意為了你買的,就是這個稿子寫的不怎么樣,太虛。不過像你這種低調又狡猾的采訪對象,一般人還真是探不到一點口風?!彼瘟讼戮票f:“要是讓我寫的話還能好一點?!?/br> 程彧看了她一眼,“幸好不是你采訪我?!?/br> 羅颯直視著他的眼睛,帶了些認真道:“可是,我覺得我對你了解的還不夠?!?/br> 程彧反問:“那你還想了解多少?” 樂曲的旋律從清新舒緩變得慵懶低婉,空氣里多了些濃稠悱惻的味道。 羅颯頭發已經披散開,比晚宴上多了幾分嫵媚,面色微醺,眼神迷離,比沙拉里的櫻桃還鮮亮誘人的紅唇越來越近。程彧沒拒絕,四唇相接,廝磨,輾轉,隨即自然地深入,銜含吸吮。 都是成年男女,不難進入狀態。 女人溫軟帶著香氣的身體,對任何男人來說似乎都沒有拒絕的理由。程彧的手扶住她的細腰,自然地摩挲,繼而攀升至她胸前豐軟。 一切水到渠成,她抬手欲解他領帶,他卻按住她的手,短暫僵持后,他開口:“我今晚還有事?!?/br> 羅颯笑,吹氣如蘭,“拙劣的借口?!?/br> 程彧迅速恢復冷靜,眼里一片清明,聽她在自己耳邊低語:“如果我不讓你走呢?”他反問:“你會嗎?” 羅颯是驕傲的女人,余光瞥到他的無名指,興致頓時熄滅了一半。她靠回沙發,纖指揉著太陽xue,像是想到一件事,失笑道:“差點忘了,親戚要來了?!?/br> 程彧接道:“是我唐突了,抱歉?!?/br> 幾分鐘后,程彧坐進車子,沒馬上發動,而是點了一根煙。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剛才的拒絕實在是讓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跟羅颯認識前后已有五年,若即若離,比朋友近一點,比情人遠一點。外人眼里,他們是貨真價實的一對,也著實為彼此擋了許多難纏的追求者。 羅颯獨特的職業使她區別于大多數女人,美麗卻不空洞,但她也有著多數女人的共性,虛榮,矯情,以及高干子女特有的高傲和霸道,當然這算不了什么,他也不是完人。 他們談得來,他欣賞她,也還算喜歡她。 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絕對有利無弊。 只是,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一壺水,燒的再熱距離沸騰卻永遠差那么一兩度……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 一根煙吸到盡頭,他掐滅。抬眼在后視鏡里看到嘴邊的紅印,抽出紙巾擦去。又看到襯衫領子也染上一塊,皺了下眉,啟動車子。 程彧回到海邊別墅。和大多數家底殷實的男人一樣,他也是狡兔三窟,平時都住在市中心的高層公寓,偶爾周末或是心情驅使才會回這邊。 一進門,一只胖乎乎的白貓就跳下客廳沙發,喵喵叫著沖過來。他彎腰換鞋,肥貓大概是聞到他嘴里的酒氣,又嫌棄地往后退,他笑笑,拍拍貓頭:“乖,爸爸先去洗個澡?!?/br> 進了浴室,脫衣之前摘下手上的戒指,小心放在洗手臺上一個小盒子里。 溫熱的水柱拍打在軀體上,水珠沿著壁壘分明的肌理滾落。他低頭看看自己,肌rou緊實,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