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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額,四處探聽八卦。驚天教右使謝清朗被教主親自踢去了苦寒塞北開荒。八卦周報新一期發行,江湖不少俠女為戚少商和顧惜朝之間陰錯陽差的愛情而落淚,無數雪花一樣的書信從五湖四海送到了燕玄夜手中。燕玄夜也挺惆悵,他其實還是比較喜歡寫大歡喜結局。轉眼十天匆匆過去。這日燕玄夜練武完畢,正準備吃了午飯外出打探消息,有驚天教下屬匆匆來報,說是門外有人求見。“什么人?”燕玄夜有些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茶盞。“他說他姓王?!苯瘫娎蠈嵎A報。“哦……”燕玄夜腦海里飛快地搜尋著關于王姓武林中人的消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什么新聞可抓。“讓他進來吧?!毖嘈棺绷松眢w,吩咐請人進來。可他很快便失望了。進來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看起來粗獷無比、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換句話說,一個純爺們,粗糙,長相平凡,完全讓人提不起精神。“燕教主?!敝皇沁@人的聲音卻十分好聽,優雅中帶著淡淡的江南口音,溫潤如玉。燕玄夜盯著來人看了片刻,突然眨了眨眼睛。他自己本身就是易容的行家,應該早一些發現才是。燕玄夜沉下了臉,“公子既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那便請回吧?!?/br>來人似乎愣了下,但很快又笑了起來。他飛快地轉身低頭折騰了一陣,再轉過身來時,即使仍然是一身粗布藍衣,但人美如玉,竟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他抱拳行禮,笑道:“在下王憐花,并非有意欺瞞教主,只是被人追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br>“哦?”燕玄夜來了點興致,美男子好啊,美男子才有爆點,“那你來這里,是來尋求驚天教庇護的?”王憐花點了點頭,笑道:“教主英明?!?/br>燕玄夜呵呵一笑,問道:“追殺你的人是?”他已經不用繼續問了,很快便有驚天教教眾前來稟告:“教主,快活王座下酒色財氣四大使者的酒使和色使在外求見?!?/br>王憐花依然含笑的目光和燕玄夜對視,后者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了點,對王憐花揚了揚下頜,道:“說吧,要我的庇護,總得拿一些東西來換?!?/br>王憐花含笑點頭,開頭第一句話就勁爆無比:“快活王,其實是我的父親……”隔了幾日,新一期的八卦周報震撼上市,全江湖為之震動。因為在第四版燕玄夜開辟的自白書中,有“憐花公子”之稱的王憐花,爆出了一則驚天丑聞——“荒yin無道的快活王——父子luanlun悲劇下憐花公子的血淚史?!?/br>遠在快活城中的快活王,從來都威嚴霸氣的快活王,第一次伸手捏碎了一只白玉茶盞,惡狠狠說道:“這個燕玄夜,本王讓他一步,可不是怕了他驚天教!”同一時間,燕玄夜正滿意地合上報紙,對幾乎快要維持不住微笑的王憐花說道:“放心,我答應護你周全,就絕不會食言!”30、第30章此時的八卦周報,已經不是過去的八卦周報。有過幾件非常有影響力的報道之后,八卦周報的銷量和信譽都上了一個新臺階。一時全江湖都在議論紛紛關于快活王父子的luanlun事件,兩個男子成親就算了,現在居然有父子這么重口的話題,連帶著連戚顧分道揚鑣,相忘天涯的憂傷氣息都沖淡了不少。燕玄夜說到做到,自己在驚天教各個分舵輾轉,隨身必定帶著王憐花。期間不斷有消息傳來。比如,快活王一怒入關,來抓自己竟然敢從自己身邊逃匿,并且爆出丑聞的兒子情人。再比如……燕玄夜漠然看著眼前坐著的兩人。此地是離武林盟總舵晉城不過半日馬程的另一座城市輝城,驚天教在這里的分舵,早被燕玄夜改成接受江湖人士投稿的大本營。他今日來,本來是親自來處理這些稿件的。“沈浪?”燕玄夜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坐在下首主位的青年,有著一張英俊的臉,身上有著世家子弟的風雅,卻沒有世家子弟身上常見的驕傲。他好像一直在笑,嘴角總是微微向上,這樣的人即使不笑的時候,也總是帶著三分笑意。他的臉上永遠都帶著一抹懶洋洋的笑容,好像對什么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墒悄请p帶著笑意的眼睛,此時卻正認真地看向燕玄夜。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那笑容里面,其實有一絲很難覺察的擔憂。“在下沈浪?!彼旖青咧氐搅搜嘈沟膯栴},介紹坐在他身邊的青年,“這一位是在下的好兄弟,熊貓兒?!?/br>他的下首,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高大青年,此時也學著沈浪的模樣,對燕玄夜一抱拳道:“燕教主好?!?/br>他身上穿著一身短衫,露出胳膊上精壯的肌rou。腰間別著一柄短刀,短刀沒有鞘,看起來也不鋒利。燕玄夜眼前卻是一亮,會用這樣武器的人,一般都比較瀟灑豪邁,充滿野性。只是這兩位白道英俠中的成名人物,今日竟然約齊了來自己這里,可真有些耐人尋味了。沈浪和熊貓兒是來找人的。來找的的當然不會是燕玄夜。王憐花易容術妙手無雙,即使燕玄夜有時候都要認真辨認下才能看出他易過容??墒切茇垉?,這個看起來壓根和細心沒有絲毫關系的粗獷男子,卻在看見王憐花背影的瞬間,就激動得一躍上前,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喊道:“憐花!”燕玄夜挑眉。沈浪微笑著解釋:“前些日子我和貓兒都被人故意阻攔在關外,也是最近才知道快活王追殺他的事情?!彼卸Y,道:“尚未謝過燕教主對他的照拂?!?/br>王憐花已經轉過身來。他易容的手段十分高明,即使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貌,但是表情卻還是十分生動。此時他臉上正帶著說不出的古怪笑容,仿佛又是輕蔑又是恨,卻又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