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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因此堂堂紫領九星冠仙尊之妹,卻是許多人都不識得。 如畫道:“我,不想被特殊對待?!?/br> 蘇米米和沐恩聽得二愣二愣的,早已是目瞪口呆的模樣。 “姑娘有傲骨,是汲露仙尊之幸啊?!迸晒傥⑽㈩h首,轉身繼續監考。 “你就是顧如畫?”沐恩當即興奮了,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來。 她身量削瘦,膚色異于常人的白,綢帶低低地束著一頭有些發黃的長發,眉眼精致,如柳如星,鼻子和嘴唇最好看,小巧美觀之極。這姑娘并不惹眼,但卻甚是典雅耐看。 蘇米米也驚詫地問:“我們聽說過你?!?/br> “五年前山茶盛會時,暴雨襲卷,山路泥濘,你用靈力cao控針線,為四方仙友繡出一幅萬卷繁花的紅毯為路,一時名動天下?!?/br> 沐恩接話道:“那年你僅十歲?!?/br> 活在傳聞里的姑娘今日就在他們眼前。 白狄隱一行人這時趕了過來。 小鈴鐺飛撲到高她不少的蘇米米懷里,“米米剛剛好帥氣!” 蘇米米將她摟在懷里,傲然道:“那是當然!” “嘻嘻嘻,這位姑娘怎么了?還好嗎?”小鈴鐺探出頭來問道。 “無妨,舊疾而已?!鳖櫲绠嬢p輕微笑,又美了幾分。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鳖櫲绠嫴枭难弁聪蛱K米米道。 “我叫蘇米米?!?/br> 如畫微微欠身,“多謝蘇姑娘今日仗義出手,如有需要相助之事,如畫必當不辭?!?/br> “姑娘客氣啦?!?/br> 顧如畫朝眾人優雅點頭,“有緣再見?!?/br> 一只蒼鷹突然飛來,顧如畫御鷹而去。 “這是誰……派頭好大?!辫笮桥e目而視,那人在夕陽殘天里早已沒了影子。 沐恩道:“一個不得了的人,顧如畫?!?/br> “什么???”梵星震驚片刻,綻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鐺鐺,真是天助我也?!辫笮峭蝗坏?。 “嗯?”小鈴鐺有點懵。 “我要帶你見的那個人,正是剛剛那位姑娘的兄長?!?/br> 七人向汲露仙尊所居的偏峰行進,天際只剩下一點兒殘紅和大片的墨藍與碧藍相抗。 蘇米米一直用幽深的目光看著白狄隱的背影,導致其時不時警覺地回過頭來察看是否有妖異。 “米米,和我走近一點,我覺得這條路有點不對勁?!?/br> 拜托,不對勁的人是她啊喂! 蘇米米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沒有聽話地跟上他,白狄隱只好停下來等她。 前方,沐恩梵星和莫思予三人帶著小鈴鐺和愿寧一路向前,不知不覺間已經同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莫思予回頭沖他倆道:“你們快一點兒?!?/br> “好?!卑椎译[答應著,拉了蘇米米的手腕,沉穩地加快了步子。 蘇米米被拽著,身體的重量全部掛在白狄的手里,他發現這樣根本走不快,便道:“你是不是又想我抱著你走?!?/br> 蘇米米搖頭,“才沒有?!?/br> “米米?!卑椎译[無奈地喚出她的名字。 “你乖一點兒好不好?!?/br> 她也想啊,只是一看到他就想起一大群姑娘圍著他轉,他還笑臉相迎的樣子。 她才是最喜歡他的人,他難道一直沒有察覺嗎?她對他和對其他人有多不同,他難道不知道嗎? 還是她早該表明心意,然后窮追猛打呢? “米米,你有沒有在聽?!?/br> “……有?!?/br> “好,今晚是帶鈴鐺去拜師的,我們不能耽誤,知道嗎?” “嗯?!?/br> 蘇米米壓下心中比海水還多的委屈與糾結,乖乖任由他牽著大步流星,趕上了沐恩一行人。 汲露仙尊的仙府寒露宮外,大片夜來香迎風招展,沁人心脾的氣息迷霧一般鉆入肺腑。 梵星同兩個守衛在外的門童輕聲說了幾句什么,回頭沖大家會心一笑道:“成啦,走吧伙計們?!?/br> 在一個弟子的帶領下,一行人便大大方方進了汲露宮門。 宮中的庭院里種滿了天下奇珍,沐恩突然覺得有些不妙,道:“這個汲露仙尊是不是在煉兵宮養過一種三生花?” 梵星納悶他突然為何突然發此一問,答道:“是,煉兵宮外有一片土地最適合三生花的生長,汲露仙尊得空便要去澆水施肥的?!?/br> 沐恩心里一個咯噔。 “不過,現在那三生花已經死絕了,說是被利器傷到了筋脈,那花嬌氣得很,索性一死了之?!?/br> 完了完了,當初這事汲露仙尊沒有找他麻煩,誰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暗痛著呢…… 沐恩整顆心懸了起來,汲露仙尊千萬不要記住他啊,他就是一個小透明,過目便忘的…… “忘憂仙尊座下弟子沐恩?”一個寒冷的聲音突然說道。 沐恩整個人抖了三抖。 庭中一悉心給花兒修剪著枝葉的仙士,正沖他友善地微笑。 梵星察覺到一種微妙的氣氛,側身輕問沐恩:“什么情況?” 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怎地好像是舊識? “我一直沒同你們講,三生花是我砍了的。這就是‘葬花’名字的由來?!便宥餍÷暣鸬?。 梵星恨不能馬上和他掐上一架,但不能失了禮數,拱手低頭道:“拜見汲露仙尊?!?/br> 身后幾人也陸續見禮。 汲露仙尊此時一身素色衣袍,卸下頭冠,長發低低束在腦后,沒有長者的威儀,活脫脫一個隨意的同輩人的模樣。 他揮手讓他們起身,似乎只對沐恩充滿興趣似的,道:“你竟敢來本尊宮里作客,我也是好生稀奇,定要好好款待你一番,隨我進屋來?!?/br> 沐恩這時腿都軟了,好想就此逃之夭夭,但是為了鈴鐺,他豁出去了。 “是……” 一行人各懷心思的進了汲露仙尊的屋內。 果然是名家,小鈴鐺的眼睛瞬間被屋內的畫作吸引了過去,如神跡一般的筆觸,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黑白淡墨表現出暗波洶涌的回憶,華麗重彩表現出癲狂炫麗的虛幻。 她第一次為這種藝術真切地感到心潮澎湃,像是身體里最原始的渴望一直被壓抑又突然被喚醒。 沐恩這時醞釀一番,終于想出了比較官方的話,道:“仙尊,其實此番前來原因有二。其一,我想再次為我的年少輕狂向您賠罪。其二,不知您可還收徒?” 汲露仙尊輕挑眉梢,道:“哦?其一,本尊可以承了你的歉意,這里有杯我獨門研制的茶,你喝下,我便既往不咎?!?/br> 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眾人神色各異地看著汲露仙尊手法純熟地斟了杯茶,遞到沐恩手里。 小鈴鐺只以為他是收到了熱情款待,笑嘻嘻地盯著他。 沐恩心一橫,仰頭就朝嘴里灌了下去,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