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的結契大典,跟現代社會的婚宴酒席也無甚兩樣,不過是倆人相攜說幾句話走個過場,再邀請眾人一塊兒吃吃喝喝罷了。哦,唐昱還收到了不少的見面禮,以及賀儀。估計大家都提前打聽過他,不少是名貴的食材或是食譜。喜得他激動不已,雖然臉上力持鎮定,但額上若隱若現的魚鱗出賣了他的心情——不管是因為收禮抑或是因為結契。他自己當然是毫無感覺,但不少人妖都看到了,對他的態度是更顯恭謙。牧安歌自然也看到了。他神色復雜地盯著遠處溫潤如玉、言笑晏晏的唐昱,猶如記憶錯亂般,仿佛百年前那喜慶而熱鬧的景況再次浮現眼前,轉瞬卻是白綾滿目、人鬼殊途。第96章第096章結契大典過后,大家的關注重心一下子全轉移到了魔族那邊。近幾個月,魔族頻繁在各地殺人奪生機。各大宗門陸續都派人出來巡防,也接連捉獲好幾撥魔族。奈何底層魔族語言與他們實在不通,抓的這些魔族也于他們不痛不癢的,只能就地殺了了事。但這種情況也算不上什么嚴重問題,不過就是麻煩些,累了些。畢竟前幾年魔尊才被申屠坤重創而逃,短短幾年不可能恢復得過來。而魔尊不出來,底下的魔族再怎么搞事,也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且,即便魔尊真敢帶傷前來,再把他們殺回去就好了,何必多慮多思。咳,以上內容,轉自申屠坤口述。唐昱才不信他的鬼話呢。在打架方面,這家伙狂得可以。只看這些大佬們神情凝重地關起門來商討,還連著兩三天都沒商討完畢,就可窺見其中一二——即便申屠坤解釋說其實閑聊多于商討,唐昱也是不信的。不過大佬們怎么商量,他一個小小金丹期也不得而知,也就隨申屠坤鬼扯了。反正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兒的頂著。這日申屠坤又被叫去開那勞什子的驅魔大會。臨出門他還抱怨不已:“這些老家伙就是太閑了,都討論了幾天了,有什么好討論的??倸w不過是一個打字,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唐昱只得給他順毛:“這不是說明你的地位高,大家都想聽你的意見嘛!”申屠坤哪里是不愿意去,他身后站著多少妖族人族,豈容他任性,他不過是逮著唐昱撒嬌順便占一波便宜罷了。等他摟著唐昱又親又抱半天終于心滿意足地離開,唐昱才松了口氣。終于能忙自己的事了。申屠坤這家伙跟在身邊就跟牛皮糖似的,撕都撕不下來,攪得他都無心做事。所幸自打結契后,只要他倆離開得不是太遠,申屠坤能感覺到唐昱,其情緒都是穩定的。離開停云峰去開個商討會,自然也在這不太遠的范圍。否則,唐昱指不定還得陪綁開會呢。丟開紛亂的思緒,唐昱拿出百味真人給的書籍手稿準備翻閱。窗外突然傳來動靜。是一枚巴掌大的淺綠傳訊紙鶴。被隔在陣法外的傳訊紙鶴正拼命撞擊著結界那無形的屏障,卻死活進不來。過去三年,因唐昱在身邊,無需太過防備情緒失控,申屠坤早已把峰上的重重陣法撤掉一大半。反倒是這回回來,申屠坤給他們居住的正院屋子增加了不少防護陣法。按他的話說,現在宗門里魚龍混雜,加上陣法比較放心,省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混進來。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包括各種傳訊符。唐昱不過愣了一瞬,就站起來。他認得這傳訊符,是牧安歌牧長老的。牧安歌曾經給過他一張傳訊符,至今他還留著呢。走到陣法邊界,他探手將紙鶴捏進來。甫接觸到唐昱的手指,牧安歌清潤的聲音就從撲棱著翅膀的紙鶴身上傳出來:“唐昱,祝賀你修為小成進階金丹?!甭曇敉A艘幌?,似乎在琢磨用詞,“多月未見,甚是掛念。今于移星峰觀景亭,聊備薄酌,請君共飲?!?/br>語罷,紙鶴略等了等,就自行燃燒起來。唐昱眨眨眼。牧長老邀請自己去喝酒?怎么這么突然?過去幾年,牧安歌確實頗為照顧他們這些小弟子,但也僅止于此。不管是誰,他幾乎是一視同仁,親切有之,再多則無。突然邀請他去喝酒,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過,他這幾年得了牧安歌頗多指點,不去也不好。唐昱想了想,回屋里給申屠坤留了句話,確保該在身上的法寶都在后,就施施然往移星峰飛去。剛靠近移星峰,遠遠地就看見牧安歌背手站在山崖邊等著他,他身后正是建在移星峰險崖上的觀景亭。長發飄帶,寬袍獵獵,如遺世獨立,又如清風朗月。就牧安歌的外形,放到現世必定迷倒萬千少女。唐昱心想這般著。牧安歌自然也發現他的身影。只見他微微笑著,抬手招呼唐昱下來。唐昱依言落地,隨著牧安歌步入觀景亭。亭中石桌石凳俱全。除了入口一側,亭子邊上是一圈足有半人高的雕花欄桿。憑欄眺望,觀景亭外云縈霧繞,頗有幾分意趣。進了亭子,唐昱就見石桌上擱著一壺酒、兩小玉杯、三碟下酒小菜。看來真如傳訊所言,是請他喝酒來著。倆人互相見禮——結契大禮已過,唐昱自然是申屠坤名正言順的伴侶。倆人當以平輩相交。不,唐昱其實更高一輩。不過唐昱念及這幾年牧安歌的教導之情,持了平輩禮罷了。落座之后,牧安歌不忙說話,先舉盞給倆人各滿上一杯酒。“祝賀你成功結丹?!彼氏扰e杯。“謝牧長老?!碧脐琶Χ似鹁票?,與他輕碰了碰,仰頭飲下,下一瞬他驚喜低呼,“是冰裂玉露醇?!鄙掀翻傄?,飲之能滌練筋脈。雖然他不指望這些天材地寶能對他的廢材體質有什么上好效果,但這款瓊液,在他筑基期的時候,他曾在陽寧城沾過那么一點點——從申屠坤的杯子里——沒法子,當時他修為太低,喝不得。飲下杯中酒后,牧安歌微微失神地盯著手中玉杯。聽得唐昱的話,他才抬眸:“沒錯,正是上品的冰裂玉露醇?!彼裆行碗s,“只有上品的冰裂玉露醇才配得上如今的你?!?/br>這話……恭維不似恭維,嘲諷不像嘲諷。唐昱頓了頓,緩緩放下杯子:“牧長老這話真是折煞我了?!?/br>牧安歌緊緊盯著他:“唐昱,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是反對人修與妖族相戀的?”唐昱愣住,點了點頭:“略有所聞?!?/br>牧安歌看了他半晌,再次收回視線,盯著手中一直不放的空杯,輕聲道:“其實,若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