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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加入特種部隊的剎那起,他就明白自己將會接受何等非人的訓練。他想過一千種教官折磨他們的方式,卻沒想到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教官,竟然沒有實現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種殘酷的訓練方式。訓練場上沒有灑下一滴血,而年輕教官溫柔的訓練方式卻讓所有新人都趴倒在地上,連呻吟的力氣都消失了。“起……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隊友的身邊,穿著軍警防暴靴的大腳狠狠地踹著隊友的rou體,把癱在地上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隊友直接踹得翻了個個兒。被踹中的隊友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他卻沒有精力跨出兩步去“追擊”那個隊友,他的體力也只夠支撐他抬起腳有氣無力地踹在另一個躺在腳邊的隊友臉上,并從肺部里擠出一絲氧氣:“起……來……混蛋……”實話說,他的聲音弱到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而以他現在大腦一團漿糊的狀態,恐怕他也只能分辨出自己說了話,而不能辨析出自己到底說的是什么。他只是機械地重復這20天以來一直在重復的話。訓練場上只有他這個隊長還爬的起來叫隊友起床,其他隊伍的隊長早已與自己的隊友一起陷入了重度昏迷。年輕教官的眼中迸射出一絲玩味的光芒。而他沒有余力去捕捉年輕教官釘在他背部的眼神。被踹到臉的隊友發出無意識的夢囈:“隊長……讓我多睡十秒……求你……”“起來……快……起來……!”他彎下腰,拽住隊友的手臂,想把隊友從地上拽起來。然而他的體力和精神力早已透支了。他沒有成功,然而被睡死過去沉得跟豬沒兩樣的隊友墜得摔倒在地。堅硬的水泥地如今也似乎變得如鴨絨枕頭一樣柔軟了,他的身體貼在地面,他輕輕喘息著,很不情愿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是什么?”當他從白色病房中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年輕教官面無表情的臉。年輕教官一張嘴,便問出了剛才那個問題。出于對教官的尊敬與軍人服從的天性,他馬上做出回答:“報告教官,是不讓人睡覺!”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其余時間都要進行高強度體能訓練,這樣的酷刑是個人都受不了。年輕教官靜靜看著他,沒有回應。他有點怯怯地看著年輕教官,道:“您的下馬威真厲害,兵不刃血就把我們全部練趴下了……我算服您了?!?/br>年輕教官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你們下馬威?!闭f完,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剛才的問題,你沒有答對?!?/br>說完,年輕教官掃了他最后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獨留他一個人在病床上怔怔地出神。這個問題成為他心中的一個結。他上網查資料,翻閱軍部資料室里的書籍,到處問人,卻始終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一有機會,他便把自己找到的答案一個一個的念給年輕教官,可年輕教官卻總是把黑得發亮的眸子釘在他臉上,然后輕描淡寫地否定了他的答案。后來有一次出任務,他為了掩護隊友撤退而被敵人俘虜了。他落在敵人手里,被百般折磨,甚至被人用刀子順著肌rou的紋理把他的肌rou一絲一絲地切割下來,但他始終不肯說出己方的作戰計劃和布局埋伏。雖然這些酷刑很痛苦,然而他卻覺得比不上那20天不休不眠的日子那么痛苦。在清醒著的時候,意志力似乎可以讓rou體的痛楚變得不那么極端和激烈。他開始明白當初教官為何要那樣折磨他們。看著眼前敵人氣急敗壞的臉龐,他輕蔑地笑笑,閉上雙眼,等待那埋在脖子皮膚下的鐵絲通過下一波電流。如果再這么被電擊下去,他就不僅是大小便失禁那么簡單了,他會成為傻子智障。可這有什么所謂呢。他連死都不怕了。敵人的手指即將按在通電按鈕的剎那,一梭子彈從側面打來,瞬間把敵人的腦袋打成爛南瓜。血漿腦漿碎rou沫鋪天蓋地的灑到他臉上,他卻沒有嘔吐,反而睜大雙眼瞪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甚至敵人的血液流到眼睛里也不肯稍微眨一下眼。破窗而入的黑色身影矯健而敏捷,在其他敵人還沒有來得及射出子彈之前便撲到敵人身上,手中寒芒一閃而過,輕而易舉地收割人命。那人的動作疾如閃電卻又莫名的顯出幾分優雅和淡定。他知道,這是單兵作戰能力已經達到巔峰并在生死線上無數次游走的人才可以淬煉出來的氣質。那人將手中的一具被扭斷脖子的軀體扔到地上,無視滿地橫尸,兩步跨到他面前,為他松綁。他雖然已無力支配自己的肢體,卻還是有力氣說話的。那人將他橫抱起來,他挨在那人頸邊,虛弱地笑了笑——“報告教官,我還是覺得……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是不讓人睡覺……跟您的手段比起來,這些家伙明顯是……修煉不到家啊……”雖然他脖子里還埋著被燒紅的鐵絲,雖然他的胸膛被刀子切割得支離破碎,雖然他現在的狀態跟一個被車子碾過的木偶沒什么兩樣,但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比不上當初那痛苦到極點的20天。那人低頭看了他一眼,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年輕臉龐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教官……您說……是不是啊……”“不是?!蹦贻p教官淡淡地否定了他的答案。還是錯嗎?他苦笑一下。真是……看在他現在這種狀態的份兒上,就算哄哄他也好啊……“那您告訴我……到底答案是……什么……”“你以后會知道的?!?/br>他仍舊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五年后,他從邊境前線調回來,第一件事便是跑去找年輕教官。年輕教官正在訓練場上訓練新人,見他在訓練場外隔著鐵絲網招手,年輕教官只瞥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他以為年輕教官沒看見,便換了個方向,又揮了揮手。年輕教官似是有點頭痛地揉了下太陽xue,側過臉朝身邊的副官說了句什么。他的副官點頭表示明白,然后走出來把他請入訓練場。“報告教官,我回來了!”他雙腳一并,朝年輕教官敬了個禮。年輕教官的眼睛看著遠處訓練中的新人:“歸隊?!?/br>“是!”他大聲應答完,然后壓低聲線,在年輕教官耳邊輕聲道:“教官……嘿嘿,我知道你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年輕教官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只是輕輕的“哦?”了一下。他卻顯得很振奮:“是我在這五年里悟出來的!”“……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