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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別說了。凝氣聚神?!?/br>他想給沈清秋傳輸靈力,讓傷口恢復的更快。沈清秋這次總算沒甩開他,因為心里在想:也對,好歹是一派之主,洛冰河同幻花宮那老兒再強硬也要表面上禮讓三分。但也大概費了不少事才進來。靈力流經傷口,皮rou翻卷的痛楚如鋼針密密刺著他,沈清秋咬緊牙根,恨得反而笑了:“洛冰河這小雜種,手段花樣倒是不少?!?/br>聽到他語氣中刻骨的惡意,岳清源嘆了口氣。岳清源其實不是個愛嘆氣的人,只是沈清秋總有本事讓他千瘡百孔。他疲憊地說:“……師弟。事到如今,你為什么還一點都不想想自己的過錯?”打落牙齒,和血肚里吞,沈清秋向來死不認錯,尤其在岳清源面前,更別想他松口。沈清秋道:“我有什么過錯?洛冰河不是雜種是什么?你且等著吧。他不會只滿足于對付我一個人的。如果今后修真界要起什么軒然大波,我唯一的過錯,就是當初沒直接一劍殺了他?!?/br>岳清源搖搖頭,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也不想開導勸誡了。事已至此,任何勸誡都沒用了。他忽然問道:“柳師弟真的是你殺的?”沈清秋一點都不想看他臉色說話。可仍是不由自主抬眼瞅了一眼岳清源的神情。他頓了頓,猛地把手抽從岳清源掌中出來,從地上坐起。岳清源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殺他?!?/br>沈清秋冷冷地說:“殺都殺了,你現在來指責我,不覺得太遲了嗎?”岳清源緩緩地道:“我沒資格指責你?!?/br>他的臉色和眼神,都寧靜至極,寧靜得讓沈清秋莫名的惱羞成怒:“那你是什么意思?!”“師弟可曾想過,如果當初你沒有那么對待洛冰河,今天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br>沈清秋啞然失笑。“掌門師兄為什么要說這么可笑的話?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就是一千遍一萬遍‘想過’,也沒有如果,沒有當初——沒有挽救的機會!”岳清源微微仰起臉。沈清秋知道自己的話是在往他胸口扎刀子,最初快慰不已,可看到他愣愣坐在地上,呆呆看著自己,所有的鎮定與端儀蕩然無存的模樣,仿佛瞬息之間,蒼老了許多年,忽然心頭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滋味。大概是憐憫。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永遠從容自若的蒼穹山派岳掌門,這一刻真的讓他有些憐憫。這種憐憫使得忽然之間,有什么郁結在沈清秋胸中多年的東西得到了紓解。他愉快地想,岳清源對他真的仁至義盡了。就算是再怎么心中有愧,也早該補償完了。沈清秋說:“你走吧。我告訴你,就算重來一次,依舊會是這個結果。我心思歹毒,滿腹怨恨。今天洛冰河要我不得好死,都是我咎由自取?!?/br>岳清源道:“你現在心中,可還有恨?”沈清秋哈哈大笑:“我就是要看別人不痛快,我自己才痛快。你說呢?”“若還有恨?!痹狼逶袋c頭,立正身子:“拔出玄肅,取我性命。至少能讓你恨意消弭?!?/br>沈清秋哧道:“岳掌門,在這里殺你?你嫌洛冰河給我的罪名還不夠多?再說了,你以為你是什么人?我無藥可救,岳掌門把自己當成那一劑良藥,未免太往臉上貼金了?!?/br>岳清源像是鼓足了勇氣,叫道:“小九……”沈清秋斷然道:“別這么叫我?!?/br>岳清源低下頭,重新握住他的手,輸入源源不絕的靈力,緩解他的傷勢。像是勇氣被打散了,接下來的時間內,岳清源再也沒有開口說話。輸完之后,沈清秋說:“你滾吧。今后我都別出現在我面前?!?/br>岳清源才走了出去。能走多遠走多遠吧,岳掌門。若能逃過一劫,從今往后,再也不要和沈清秋這種東西再有任何聯系了。7沈清秋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盯著地窖的入口。不知道盯了多少天,洛冰河終于來了。即便身處陰暗潮濕的地牢,洛冰河依舊一派清逸優雅,一塵不染,踩過地面凝結成污黑的血痕。“岳掌門果然如預赴約。真是要多謝師尊那封哀慟婉轉的血書了。否則弟子一定沒辦法這么輕而易舉得手。原本想把岳掌門尸身帶回來給師尊一觀,奈何箭身淬有奇毒,弟子靠近前去,輕輕一碰,岳掌門便……哎呀,只好帶回佩劍一柄,當是給師尊留個念吧?!?/br>洛冰河騙他。洛冰河是個滿口謊話陰險無恥的小騙子,他撒的彌天大謊太多了。可是沈清秋不明白。洛冰河在一旁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是他以往看沈清秋哀嚎尖叫時的固定上座。他刮了刮熱氣騰騰杯中載浮載沉的茶葉,品評道:“名劍配英雄,玄肅的確是把好劍,倒也配得上這位岳掌門。不過,其中還有更加玄妙之處。師尊在此頤養天年,若閑來無事,大可以好好瞧瞧。一定非常有趣?!?/br>他曾想過無數次,幻花宮水牢見的最后一面,他極盡刻薄挖苦惡毒之能事,讓岳清源滾,岳清源便滾了。他未必會受血書所邀。但凡人能如常思索,都不會踩入這個毫無掩飾之意的陷阱。不明白啊。為什么啊。不是不來的嗎。洛冰河對結果還算滿意,笑瞇瞇地道:“哦,對了。師尊那封血書雖然感人至深,不過未免太過潦草隨意。畢竟是劇痛之下寫就的,弟子理解。所以為表誠意,我特地附上了兩樣其他的東西?!?/br>沈清秋明白,“其他的東西”,那是原先長在他身上的兩條腿。這真是太滑稽了。叫他來他不來。不讓他來,偏偏就來了。沈清秋嘴角掛著冷冷的微笑:“哈。哈哈。岳清源,岳清源啊?!?/br>洛冰河的心情原本還稱得上愉悅,見他笑得古怪,莫名不快起來。他溫聲問道:“你笑什么?”沈清秋不理他,兀自嗤笑。洛冰河收起得意神情,凝神道:“師尊,你不會以為,裝瘋賣傻對我有用吧?”沈清秋一字一句道:“洛冰河,你是個雜種,你知道么?”四周忽然一下沉寂了。洛冰河盯著他,沈清秋也直勾勾回盯他。突然,洛冰河唇角一挑,右手撫上沈清秋的左肩,捏一捏。慘叫刺耳駭人。沈清秋右臂斷口處血噴如瀑,他邊慘叫邊大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洛冰河,哈哈哈哈……洛冰河……”這幅場景刺目至極。對洛冰河而言,殘虐沈清秋,原本是件極其愜意的事情。沈清秋的慘叫能讓他飄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