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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取車了,葉謹白看著穿衣鏡中服帖的領帶,無奈地笑笑。葉謹白坐在車上,葉芳蒔信息接進來,“哥你出發了嗎?快看我給你發的照片!我在圖書館等你!快來快來!”葉謹白點開圖片,上面葉芳蒔穿著碩士服,和同學站在圖書館前大笑。今天是葉芳蒔的畢業典禮,在小姑娘的撒嬌攻勢之下,葉謹白答應參加畢業典禮。葉芳蒔從小就是個學霸,高二那年就參加高考進了心儀的大學,今天終于畢業了。他們避開了出行的高峰期,很快到了學校。葉芳蒔和葉謹白是同一所大學,葉謹白對這里很熟悉,直接帶著裴夙到了圖書館。葉芳蒔的室友瘋狂捅葉芳蒔的腰,“啊啊啊,看那邊兩個帥哥??!”葉芳蒔白了她一眼,跳起來揮手:“哥!”葉謹白笑了笑,上前揉揉她的頭發:“恭喜畢業?!?/br>裴夙笑吟吟道:“恭喜?!?/br>葉芳蒔沖裴夙微笑,心里卻暗暗奇怪——她之前就覺得不對了,哥哥和這位先生的關系……有點太好了吧?“我們去其他地方拍照片吧,不然等爸他們過來我們就只能原地呆著了?!比~芳蒔拽著葉謹白的手輕輕搖晃。葉謹白一向很寵這個meimei,哪里有不答應的。拍照的時候,葉芳蒔注意到她哥哥經常會撫摸左手的拇指,她接過葉謹白手里的相機,“哥,你是不是手疼???”正站在一旁和顧星飛通話的裴夙聞言將目光落在葉謹白身上,直接掐掉了電話,“手不舒服?”他目光隱晦地落在葉謹白的手腕上,擔心自己早上折騰得太過讓葉謹白身體不適。葉謹白無奈道:“沒事,不疼?!敝徊贿^是今早走得急,他忘了把扳指戴上,帶了幾年沒離過身,陡然間不戴了很不習慣。裴夙看著他空蕩蕩的左手,了然。見葉芳蒔不信,葉謹白攤開左手,手指修長白皙,沒有傷痕紅腫。葉芳蒔這才放心。校園里開滿了不知名的花,花瓣四處飛舞,有幾瓣飄進了裴夙的領口。葉謹白給他拿出來,因為忍笑的原因,手滑不小心勾起了鐘靈之印的鏈子,鐘靈之印露了個頭出來。葉芳蒔眼尖,一眼看見了。那個印章她見過幾次,因為實在太漂亮了所以印象深刻??吹降乃查g就認了出來,葉芳蒔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一個荒唐的念頭從心里浮起來——難道說她哥跟這位裴先生……那個印章她哥從來不離身,連她都沒摸過,有一次兩人聊天,葉謹白還說這個印章只會送給未來的愛人。葉芳蒔想起葉謹白當時的表情,怎么都不像是開玩笑。午間吃飯,葉謹白將外套脫了,洗手前挽了袖口,出來后正好撞見從洗手間出來的葉芳蒔。葉芳蒔掃到他的手腕,臉色陡然變了——葉謹白手上竟然有一條不太明顯的紅痕,像是被捆出來的。她還要細看的時候,葉謹白已經落下了袖子。然而那一眼就足夠葉芳蒔看清了,她內心對哥哥性向的復雜情緒頓時成了一腔怒火,那個裴夙看上去溫文爾雅,怎么打人?她哥一定是被強迫的!小姑娘咬牙切齒,決定和哥哥好好談談。“哥,你跟我來?!?/br>葉謹白不明所以,和葉芳蒔走到盆栽后。這是個很隱蔽的空間,幾乎不會有人路過這里。葉芳蒔表情嚴肅,“哥,你說實話,那個裴夙是不是……是不是……”到底是個小姑娘,有些話面對比自己年長的哥哥不好意思說。葉謹白道:“先生怎么了?”葉芳蒔咬了咬嘴唇,心一橫,豁出去道:“你跟他那種關系吧,他是不是打人?”葉謹白腦子空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餡了。葉芳蒔見他不說話,更急了,“哥!你喜歡什么性別的人不重要,但是對方品性一定要好……”實在不清楚自己的meimei到底產生了什么樣可怕的誤會,竟然會覺得先生品性不好。葉謹白道:“我和先生……確實是,但他從來沒動過手?!?/br>何止沒動過手,先生是極體貼的性子,細致溫柔,再君子不過。葉芳蒔想不到葉謹白還要替裴夙遮掩,深吸口氣壓住怒火,語氣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那你手腕是什么?那么一條紅印子,你別告訴我是摔的!”葉謹白:“……當然不是摔的……”他有點狼狽,尷尬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先生今早鬧的太過分了,手腕上的紅痕是帕子綁出來的,他情動時難免控制不住力道,掙扎間被帕子勒出了紅痕。好在裴夙向來有分寸,發現葉謹白手腕上的勒痕立刻就松了帕子。不過一點都不疼,只是這幾年他的rou身都在向仙體轉化,全身的皮膚格外嬌氣敏感,所以印子有些顯眼,他又沒有刻意去淡化,所以到現在兩個多小時還沒消。可是這種話要他怎么說?芳蒔還是小姑娘。葉芳蒔不信:“不行,我去找他談談?!?/br>葉謹白:“……”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攔。由芳蒔去,左右是先生惹出來的,還是讓先生解釋吧。裴夙正在整理相機里照片,眉眼溫和專注,半個食堂的小姑娘都在看他。葉芳蒔站在裴夙面前,深吸了口氣。“裴先生?!彼辛艘宦?。裴夙放下相機,拿起帕子擦手,“怎么了?”葉芳蒔清清嗓子,“我們去邊上說吧?!?/br>裴夙挑眉,目光投向葉芳蒔身后的葉謹白,目光里露出幾分疑惑。葉謹白露出手腕,裴夙目光微暗,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請?!迸豳矸畔孪鄼C,彬彬有禮道。葉芳蒔臉色凝重地和裴夙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她看著裴夙欲言又止。裴夙莞爾,“有話直說吧,葉小姐?!?/br>葉芳蒔道:“你……和我哥分開吧,我們家里人不會同意我哥找個男人的,而且……你還動手?!?/br>裴夙唇邊的笑意一收,他也有些后悔今早做的過分,雖然葉謹白反復說了不疼,但拿到印子看著還是觸目驚心。“葉小姐,”裴夙慢慢組織著語言,盡量避開私密的話題,“我和謹白兩情相悅,我會盡量取得您家中長輩的同意。至于動手……葉小姐,謹白手腕的那道印子,是我孟浪,但絕不是動手?!?/br>葉芳蒔剛要反駁。裴夙接著笑道:“是我情難自禁,不小心傷了謹白??偛荒芤驗檫@一次,就全盤否定我這個人吧?”不是不愛不心疼,實在是情到濃處難自持。葉芳蒔臉上慢慢紅了,她已經是大人了,“情難自禁”是怎么個情難自禁法她大概猜得到。和比自己年長的男性說到這種話題,小姑娘整個人都尷尬到不行,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