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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的東西,并不一定體型碩大?!背送蝗粚㈧F靈劍橫在身前,示意布勤站到身后,雖然已經運功準備抵擋,但聽到風中傳來的嗖嗖聲,他還是轉身拉起布勤,“快跑!”布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也清楚,能讓武功高超如朝芩,也不禁的大驚失色的,定然不是什么好對付的東西。他們二人在叢林里奔跑,奈何腳下橫枝豎木太多,朝芩雖然輕功尚佳,但身后拖著布勤,他也跑不快。就算他們二人都施展輕功,在這看不見前路的地方,也跑不出個結果來。何況后面的“追兵”,卻是真真用“飛”的。隨著那追擊的聲音越來越近,就連布勤都聽出來了,這是飛蟲振翅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如此密集,又震耳欲聾,到底這飛蟲有多大,又有多少?布勤邊跑邊回頭,立刻知道了答案。見不到邊際的紅飛蟲,蔓延成一片血霧,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追來。布勤哪見過這陣仗,腳下一亂,絆倒在地上。他順勢摟住朝芩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鬼哭狼嚎的叫道,“小芹菜,你千萬不要扔下我!”“你這樣勒著我,就算想扔也扔不了??!”朝芩干脆的停了下來,猛地轉過身,掛在他身上的布勤因為離心力甩了出去,來不及松開的雙手將朝芩的腰帶拽斷了,斷了的不僅是腰帶,還有朝芩長衫褲子,也一并被布勤撕破了。朝芩只被撕破了衣服露了屁股還算好的,布勤被他這一甩,整個人砸到了一旁的巨木上,頓時感覺一股氣血涌上胸膛,滿口的腥甜味道,腰仿佛要斷成兩截。朝芩只覺得屁股上一涼,只是正值萬急時刻,顧不上這許多。他將靈氣運于霧靈劍上,單腳蹬地,有如白鶴一般展翅而起,霧靈劍上泛著淡淡的藍色熒光,被他用盡全力,揮掃了出去。藍色光芒像是流星劃破天空一般,劃破了那赤色血霧。只是二人還來不及高興,就見藍光被血霧包圍了起來,竟然漸漸消失了。飛蟲振翅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像是急躁了起來,只稍作停頓,就以破竹之勢,向他們沖來。“別看了!快跑!”朝芩提起布勤的領子扔了出去,接著也向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剛才那一下,布勤本來就已經眼冒金星,再被這一拋,更是一陣天旋地轉,心下又急又怕,強忍著疼痛爬了起來,邁開腿卻是向著飛蟲的方向奔去。朝芩跑了幾步,見布勤沒有追上來,連忙回過身,就見他一頭扎進了那片血霧里。朝芩只猶豫了片刻,就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催動真龍之力,調出了歸墟之中所有靈氣,藍色光芒將自己全身都包圍了起來,揮舞起霧靈劍,也沖進了血霧里。一鉆進血霧里,朝芩就覺得,包裹在自己身上的靈氣,正在漸漸的消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些只有指甲大的紅色蟲子,似乎懸停在了他周身,正在啃噬著他身上的靈氣。朝芩打起精神,又揮舞起霧靈劍,總算暫時揮散了眼前的蟲子,只是一瞬間,那些被打散的飛蟲,就又都重新圍了上來。趁著這轉瞬即逝的機會,朝芩看清了布勤的位置。只是他有些奇怪,那些飛蟲似乎對布勤并不感興趣,任他沖了過去。顧不得頸后如同火熾般的疼痛,朝芩再次催動真龍之力,又一次揮劍為自己砍出一條路來。他用盡全力向前跑去,一把拉住布勤,與他一同逃起命來。布勤終于清醒了一些,氣喘吁吁的問,“這是……什么啊……”“赤須蟲!”朝芩喊道,“別說了,快跑!”“別跑了!”布勤突然停了下來,“我們跑不過它們的!”朝芩只好也停了下來,看著馬上就要到眼前的蟲群,他也只好暫且聽布勤一言,“那該怎么辦?”布勤卻問道,“我們是在煜火峰境內?”“沒錯?!?/br>“剛才砍樹的時候,你不是用了墟氣?”布勤不等朝芩回答,就接著說道,“現在開始,不要使用任何墟氣了!”“那要怎么對付它們?”“我們躺下來……”布勤四處張望,指了指不遠處的泥潭,“用泥漿糊住身體,一會就算它們爬上我們的身體,也不要動。最重要的是,不要用墟氣!千萬不要!”朝芩苦笑一聲,“就算讓我用……算了,只能聽你這一回了?!?/br>二人鉆進泥潭之中,胡亂用泥漿抹滿身體。剛剛將身體裹滿泥漿,那些赤須蟲就飛了過來。奇怪的是,這回赤須蟲似乎不是沖他們來的,只有幾只掉了隊的蟲子,落到了二人身上。朝芩屏息靜待,那些蟲子爬了一會,似乎對他們失去了興趣,盤旋了一陣便飛走了。又躺了一會,二人才放松了警惕,坐了起來。朝芩抹去臉上的泥巴,就見布勤湊過臉來,一口吐沫吐在了他臉上。朝芩氣得四處找劍,突然感覺臉上一疼,像是什么東西從皮下鉆了出來。布勤伸手捏住朝芩臉上的蟲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踩死了。“這蟲子鉆到你臉皮里去了,得吐口水,才能讓他出來?!辈记诼燥@尷尬的說。他本來為這里設計了一個梗,段無顰既救了人,又在對方臉上吐了不少口水,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朝芩撿起已經被布勤踩爛的蟲子,見它渾身都是淡紅色的,唯有頭頂的兩根長須是深紅色的,像是兩滴剛從心臟流出來的鮮血。“難怪叫赤須蟲,須子紅的像血?!背俗屑毧粗囗毾x說。可能是剛死里逃生,布勤脫脫口而出,“其實它應該叫做噬墟蟲。覺得這兩個字太難打了,干脆就叫赤須蟲了?!?/br>“為什么這蟲子‘應該’叫做噬墟蟲?”朝芩突然問道,“還有,你怎么知道只要不用墟氣,就能逃過一劫?”布勤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感覺上吧……”想起當初自己編了個“與家丁私奔”的狗血故事,也能將朝芩騙的團團轉,布勤忽然有了信心。他理直氣壯的說,“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嗎?煜火峰上有數種毒蟲,其中一種叫赤須,專門以墟氣為食。如果在它們身邊動用了墟氣,就會引得它們循著墟氣的來源,鉆入人的體內,將墟盡吞噬干凈后,再以歸墟筑巢產卵。上萬只赤須蟲同時鉆進一個身體里,等不到他們產卵,那人恐怕就已經骨rou無存、唯剩千瘡百孔的一層皮了?!?/br>朝芩果然聽入了迷,點了點頭。但他仍舊不甘心的問道,“你說它們理應叫‘噬墟蟲’,又是為何?”“你不覺得,它們叫做噬墟蟲,更加合適嗎?”布勤故意說道,“你該不會連這都不能理解吧?吞噬墟氣的蟲子?!?/br>朝芩只好又點了點頭。二人剛想坐在原地休息,布勤忽然驚道,“壞了!我們遇到了赤須蟲,那甲定漪他們呢?”朝芩也覺得不妙,立刻與布勤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