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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善沒回身,卻也止住了腳步。 “是人都會死,國后娘娘自年初染疾,就一直纏綿病榻,終因病篤不治??h主要吊念就趕緊吧,否則一會兒到了關宮門的時辰,本王也沒有辦法遷就?!?/br> 說完,直接走了。 蘇錦溪感到陣陣的寒意,還想再說些什么,被李輕塵拽住。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被擄 “李從善說的不錯,快關宮門了,溪兒,我們一定要快!” 他從前長居宮里,自然清楚宮里的規矩。 蘇錦溪心里贊同,緊跟著李輕塵快走了幾步。 少頃,二人還未到國后寢宮跟前,就聽聞撼天的哭聲。 剛要往里走,迎面突然走出一女子。蘇錦溪不經意朝她看去,立刻被她的容貌震的半響。她竟然長的十分相像國后! 要不是早知道國后只有兩個兒子,真懷疑是她的女兒。 也不對,女兒也大了一些。 這些想法也只是一瞬,立馬被接下來看到的漫天“悲切”所“吸引”。 她,真的已經離她去了。 緊接著眼淚一滴兩滴的往下落地。 李輕塵算是“見證”過她們的情誼的,看到蘇錦溪如此,瞬時感受到她從心底里瀉下悲傷,他不知道她的這份傷痛中有多少絕望,牽系她的心里已經隱隱為她作痛了。 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就是他一個男子都撼動,何況她呢! 眼前的場合和身旁的眾人不適宜抱她,只走近身邊牽起了她的一只手。 突然被攥緊的感覺,牽回了稍許蘇錦溪的悲痛。再看向李輕塵的時候,忽然望見一名熟悉的宮女,一個人站在角落,哭的也十分的悲切。 她是在長歡公主身邊的近身侍奉的! 那長歡呢,她一定也在眼前的人群中了! 長歡,一別經年,自那日流觴居,此后便再未見過。 聽聞她當年為了不下嫁駙馬,和前國主鬧了不知多少個晝夜,但最終還是國主以她母妃為要挾,被逼的嫁了。真不知如今是什么樣了,她...她過的好嗎? 她想問,但心里又是抗拒的,畢竟有出嫁前的一出,這場政治婚姻,大約是她一生的痛吧。 然而,她還是好想見她。在人群里又找了一圈,沒見到人,立即朝那名宮女走去。 “你在這,你家公主呢?” 沒想到那名宮女聽完蘇錦溪的話,突然一愣,哭的更甚了。 “縣主,公主丟了,公主找不到了?!?/br> 蘇錦溪瞬時被她的話說愣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你說什么,什么叫公主丟了,長歡公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說話間,李輕塵的注意也集中在她們這里。 長歡難道也出了什么事?! 緊接著就聽到宮女說道。 “數月前蜀國送來國書請求國主出兵救援,國主便命正在南漢出使的駙馬繞荊去商談此事,當時恰逢公主一起。 誰料人還沒離開蜀國就趕上大宋大軍攻蜀,蜀國瞬時崩塌,駙馬也在混戰中喪命,一些漢國人趁機沖進了城里來瘋搶,奴婢僥幸跌了一跤裝暈,被他們當做死人放過,可公主卻被他們擄走了?!?/br> 被漢國人擄走! 歷朝歷代,被他國擄走只要不死,那么命運無外乎兩個,一則送至皇族充當妃子,一則以身為奴成為肆意凌辱的官妓。 無論哪種,對長歡都是殘忍的! 長歡...... 蘇錦溪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長歡時她的颯颯靈動,對趙光義的直言坦愛,見賢寧時的真情關懷,帶她去李輕塵處時的慷慨決然。 忍不住眼淚也一而再的滴落下來。 這樣的一個真性情的可人,如何落得...她不想接受,讓她如何接受! 再看壓壓一片哭靈的人,以及最前方國后的牌位,喃喃的說道。 “國后娘娘是怎么死的,我要實話?!蔽吹葘m女開口,轉過頭看向她。 “你好歹跟了公主一場,自然知道公主和國后娘娘的情誼,應該明白我實話的意思?!?/br> 那宮女神色瞬時變的慌亂,目光左右游離了片刻,抻上蘇錦溪的衣袖示意她往角落些。蘇錦溪立刻跟著她去。 李輕塵聽聞關于長歡的一切亦是震驚非常,沒想到唐國竟隱瞞消息到這種地步,他得到的關于長歡的,不過是半年前隨夫上任,要不是入宮一趟,他壓根不會知道這些。 見她們往角落里走,立即跟著她們一同過去。 那宮女仔細又確定了一下左右沒人,突然跪在了地上。 “縣主,只因公主待奴婢不薄,奴婢才告訴您這一切,你聽后千萬要說出奴婢!” 蘇錦溪怕她突兀的舉動引起遠處守靈人們的懷疑,趕忙扶她起身。 “我蘇錦溪發誓,不論是什么緣由,不論何時何地絕不會供出你一絲一毫。你只管實情,不用擔心其他?!?/br> 宮女聽了她的話,又看了眼李輕塵,自己稍稍頓了片刻,一鼓氣終于開了口。 “國后娘娘先前只是偶染小疾,后來太后娘娘身體微恙,國后娘娘在侍奉時受了風,此后一日比一日篤重。原也是可以好的,但是誰知國后娘娘的胞妹,在進宮為國后娘娘事疾期間,竟和國主纏綿在一起。國后娘娘知道后,病一下子就加重了,正此時,又傳來二皇子宣城公因驚得疾的死訊,國后娘娘徹夜悲痛欲絕,幾日后就薨天了?!?/br> 二皇子,蘇錦溪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見國后時,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想來就是吧。 最可恨就是李從嘉,原先蘇錦溪雖對他印象不佳,但,總歸是待國后恩愛的。 可如今呢,可事實呢?他卻在國后病重之際,和妻妹糾纏在一起! 人常說,大難當頭各自飛,而這呢,這算什么,病榻之前便被棄吧。 再想起進來時,碰到的和國后長的十分相像的女子,再看這一屋子哭靈的排仗。 真是可氣,可笑,又可悲??! 正想著,眼瞅著瘦了一圈,幾乎虛脫了的李從嘉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屋子哭靈哭的悲切的,在他進來的瞬間,都心有靈犀的回身朝他叩拜。 蘇錦溪和李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