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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溪身旁,親眼見她連杯子都翻了,還濺到她指甲上一點點。 而且距她有根有據,仔仔細細的推測,如果不是趙老夫人提什么要給女兒辦生辰宴,攪了局,接下來翻的就是桌子。 弄不好全宴席的桌子都給被翻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好美 眾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總算徹底都“明白”過來了。 看來趙三公子也好,嫻玉郡主也罷,都不過是人倆夫妻冷戰,互相刺激對方的法子。怪不得,有人說見云游去的嫻玉郡主是一個人走的,看來是真的嘍。 沒想到一貫嚴肅的嫻玉郡主也有和他們開玩笑的時候,不過他們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絕不會輕易上當受騙。 只是,如今看來這位趙三公子恐怕是自己認真了。 剛要一起朝還發呆的商玄雪,又恨又憐憫的搖搖頭。勸他學學人家嫻玉郡主,不要幫人演戲演過頭了。 不想李輕塵突然冷笑。 “至于這利錢,哼!” 突然朝趙老夫人的方向一抬手,瞬時在趙匡胤警惕的眼神中轉向手拿著祖宗家法的下人那里。 嗖!的一聲。 下人一愣,手中的祖宗家法被一支袖箭穿透,連帶著射到堂屋當中的匾額上。 人則直接攤在了地上,一個沒憋好,褲子又沒幫他存住水,地上瞬時淌開了一片。 趙老夫人立刻慌了神,那匾額是先皇御賜給她夫君的,而那本祖宗家法可是趙家傳了幾百年,只此一本。要是毀在她手里,讓她今后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于是,想都沒想,轉身就拽上正跳著腳避開地上尿的趙四夫人去拔箭。 然而就在將要將摸到時,就聽到后身護著她的趙匡胤突然大喊。 “箭上有毒!” 什么?聽了這一聲,一眾人立刻也都隨著看去,這才注意到箭頭墨綠,也不知被涂了什么,而那本祖宗家法被穿透的地方已經開始腐化掉渣,再看匾額,刺上去的地方更是發黑成片,并漸漸的范圍越來越大。 趙老夫人自知全都毀了,頭腦一蒙,當即一根腿跌跪在椅子上。 來參宴的大臣、家眷,那還敢繼續待下去,全都一拱手,“逃命”般的出去。 而商玄雪此時眼里、心里,只有已經轉身出門,即將被李輕塵帶離院子的蘇錦溪。 眼見那道身影就要不見,不禁失口。 “錦兒!” 明明只有一步,明明就差那么一丁點,她明明已經要在我手中握住了,他甚至已經為他們勾畫好了未來,可要在這一瞬,幻滅嗎? 李輕塵和蘇錦溪顯然都顫了一下,但他們都沒有回頭,趙老夫人卻在這一聲后,徹底喪失了理智。 “你給我回來!要是今日邁出一步,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的!來人,來人,快把堂屋的門關上” 下人們也怕箭上的毒會殃及,都借此機會跑到門那里去了。 啪!門扇重重的合上了。也沉重的合上了商玄雪所有的期盼。 他沒挪步,背身對著趙老夫人冷冷而言。 “你放心,我不會走的?!币驗橐呀洓]意義了。 永遠的沒意義了。 斜眼看了下搭在椅子上的那件孔雀翎斗篷,突然將它抓在手里。 “是兒子偷母親的嗎?那兒子親自還給母親!”說過,將它舉過頭一扯,霎時碎斷。 松開手,一片片在房內飄舞。 “好美?!鄙绦┭鲱^看著,突然說了這么兩個字。 眼神空洞,不知是在贊揚這些翩翩的碎片,還是在說著曾經穿過的某人。抑然是在說他曾經勾勒現在不存在的“未來”。 閉上眼,呵呵的擠出幾聲笑。 徒然向身后倒去。 蘇錦溪一路由李輕塵摟著出了趙府,府門外,更被他一把抱上了馬車。 可坐下的那一刻,他卻再也控制不住的噴了一口血出來。 “李輕塵!”蘇錦溪立即慌了,撲去抓住他,猛然想起之前說他毒發的事。 立刻焦心的看向趕車來的無痕和歡喜。 歡喜不敢看她,無痕的眸子則瞬時黯淡下去。 “小姐,主子本已經病的下不了床了,為了中午參宴時讓您死心,便服了五石散。后來不知誰傳來消息說您生母與趙老夫人有仇,你落難趙府,主子便又強服了一次五石散去救您?!?/br> “什么?!”蘇錦溪只覺腦中轟的一聲,瞬時僵在了原地,隨后,狠狠的朝他們怒吼。 “你們怎么能看著他服那個!” “我們也是勸的,可是主子執意......”無痕他們的心里何不悔恨呢,可又有何法。要真能被蘇錦溪訓斥一頓,他們倒還心里好受些。 可他們話還沒有說完,李輕塵的一只手忽然抓住了蘇錦溪的胳膊。 “別擔心了,我無妨,還感覺好受點了呢。放心,不將你找個好人家托付了,我一時還不會死的?!?/br> 李輕塵雖說的是讓蘇錦溪安心的玩笑,但身上卻有些舒坦的感覺,好似吐血時,心口也不那么疼了。 是因為她在身旁嗎?越發還真的舍不得了呢。 蘇錦溪心疼的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也如他的語調頂了回去。 “要是真那樣,我就一直跟著你,你也省的死了。別忘了,你剛剛當著滿堂文武這么一說,我哪里還嫁的出去?!?/br> 在今日見他的那一刻她就決定好了,這一生,無論生死,無論他如何趕她,如何為了他辜負了一切人的擔心,她也絕不會離開他了。 李輕塵你記好了,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李輕塵聽了她的話,微楞一下,隨即笑的魅惑。 “好,一切謹遵娘子的?!北局幌胫鵀樗鲱^,卻忘了會給她造成這個“困惑”。 如此,就先讓她陪在他身邊吧,以后的事又何說的準呢。一旦她碰到一個可心兒托付的,他便放她走。 而他的身子,也為她盡量多挨一天算一天吧。 車外的幾個將這句話聽了個真切,管是不是玩笑,立刻朝著蘇錦溪改口。 “見過夫人!” 說實在的,他們等著一天,等的太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