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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也是位好說話的,對她言語親切,半個月就贈了她不下十支的首飾,喜的她越發信任她。 不過蘇錦溪沒有心勁兒關心這個。 李輕塵離開她已經快兩個月了,聽說他最近常常出入朝堂,就是對她沒有音訊。 因為戰事的平穩,查候府又將她與查羽生的婚事提上了議程。只待戰事結束就去蘇府提親。 此后她又應邀去了一趟查候府,除了查二爺在邊疆固守,查二夫人對她冷冰冰,其他人都將她更當做自家人。 尤其是四房的查小表妹,已經玩笑的大嫂,大嫂的打趣她了。 她原還是反感的,漸漸的也就“認了”。 這是命嗎,她欠羽生的,這生注定要嫁一個與他一樣的。 如此也好,以后就不再理會事事,相夫教子的過日子好了。 反正張伯他們也不用她再擔心了,至于其他的,沒了李輕塵,似乎也都沒意思了。 干脆在請示了老夫人后,將中饋都交給了四夫人和三夫人,有四爺背后幫著,三夫人倒也幫襯的仔細,沒有出什么出格的。 她則躲在房內準備嫁妝,說是準備嫁妝,大部分的時間不如說是發呆。 她與查羽生的婚事,不知怎么成了沒說開,但都知道的秘密,蘇府上下便也隨她,沒人吵她。 因為施夫人的案子,之前在蘇府少住幾日的商玄雪曾找過她兩次,但每次只在窗下站了片刻,就自己離開了。而后再沒來過。 查羽生每日的禮物沒有間斷,蘇錦溪外間的多寶閣上已經擺滿,每日有翹楚打掃,倒也沒有落塵。 查羽生倒是每次來都陪她坐坐,閑聊聊家里關于侯爺、侯夫人的事,蘇錦溪當時笑吟吟的陪著,但他一走,又立刻沉了臉色,繼續一個人對著窗口發呆。 嬋衣不放心,每日擺個凳子在窗外候著她。 手里不知怎的學會了刺繡,雖繡的什么都不是,還是不礙妨她每日拿著撐子忙碌。 流清倒是進去了幾次,可每次沒多久,就被蘇錦溪以各種理由推脫出去。 張伯仍每日幫著六少爺蘇辰翰功課,只是也時常發呆片刻,蘇辰翰知道他是擔心蘇錦溪,一次都沒有指出來。 如此挨著日子,轉眼到了年底時分。 三年一度的科考正式開始了。 不僅二房、四房重視的跟什么似的,蘇葉楠一大清早,還把久不見的蘇辰逸交到書房里訓話許久。 蘇辰逸一臉的順從,出來時卻眼露厲狠。 而后,直接乘車去考場,在即將到的時候,車子突然轉頭,朝著貢院西北的方向而去。 車子停到一個矮亭旁,一下車,就快步朝亭子里面而去。 “你真的來了!”里面一個罩著頭的女子見他,立刻露出驚喜。 隨即猶豫的低下頭。 “你不該來的?!?/br> “你說的哪里話,不能讓你安心,我去考這個試又有何用?”蘇辰逸說著,猛地抓住她的手。 女子一顫,但卻沒有掙開。 “我...我,可我什么也給不了你?!?/br> “那又怎么?你原先心在別處時,我不也一直有你?,F在我已經很滿足了?!笔窒乱痪o,把她拽近了一些。 “星兒,今天我就要參考了,我想聽你再叫我一聲逸哥?!?/br> 女子一扭身,反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逸哥,我該回去了?!闭f完,匆匆的逃也似的從亭里跑走。 見她上了灌叢后的馬車,沒了蹤跡后。 蘇辰逸車上的趕車人扭頭對他說道。 “少爺,再不將送查大小姐的珠子錢補上,那人真就要收房子了。要是老爺知道房契抵出去的事,可是要出大事的?!?/br> “不急,魚兒快上鉤了?!闭f著,上了馬車。 車子緩緩駛向來時的路,朝貢院方向而去。 蘇辰逸重回到貢院時,時間還尚早,下了車直奔里面。 在他進去后不久,外面卻突然熱鬧起來了。 一名考生模樣的人和門外的守衛不知為什么拉拽著爭吵。 貢院處本來相送的人就多,立刻聚在了一圈。 剛巧蘇辰念下車,往其中一看,不由覺的那人眼熟。 “最后一遍,你不是生徒和鄉貢,不能參加考試?!笔匦l再也不耐煩了,直接一使勁,將他推開到一邊。 男子一站穩,立刻又上前扯他。 “誰說只有這兩種才可以科考,我可是制舉?!?/br> 第三百零四章 自薦 門外侍衛先是一愣,隨機譏笑道。 “就你還制舉?別搗亂,一邊待著去?!闭f著,就又把他撥拉到一邊。 男子沒站穩,坐了個屁股堆兒,起身更急了。 “你居然敢這樣待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br> 這時里面出來個官員模樣的,見他穿著普通,孤身一人,連個隨從都沒有,就著剛聽著的個大概,抬手就要侍衛們趕他走。 正在這時,七皇子李從善從里面走出來,止了他的命令,徑直走到男子身邊。 “你說你是制舉,可有什么證明?” 男子也不撇他,而是挺起了胸膛。 “我當然有,我就是證明?!?/br> 李從善未語,旁邊已經開始竊竊私笑。 男子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你們混笑什么,我樊若水從來不說大話?!?/br> 蘇辰念從他當下的表情,才辨識出來,他正是那日施粥,流清追出去哪個。 而他這么一大叫,像是更順應了眾人的“認識”似的,譏笑聲徒然變大。李從善看著他搖了搖頭,從他身側走開。 樊若水一見他也要走,立刻顧不得其他的扯住了他的衣袖。 “喂,你別走??茨闶莻€當官的,帶我去見皇上,我自有我的證明!” “這個我做不到,你快松開我!”李從善有些煩了他,使勁甩著胳膊掙脫他。 無奈樊若水就是認定了他,就是不松手。 正僵持著,里面又被“引出”了一位——安定公李從嘉。 由于原定的監考突然生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