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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接“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聽說你私下也有鋪子經營?!?/br> 蘇錦溪不明她意義所指,立馬老實答道。 “一個茶鋪,一個茶廠,一個首飾鋪,都是燕王妃送的?!?/br> “嗯?!崩戏蛉寺犅勊f的和自己知道的一致,心下很是滿意她的知無不言,抬手指了下不遠的蘇葉盛。 “你四叔是家里最懂經營的,我已和他說了,大今起,由他指導你經營?!?/br> 蘇錦溪剛剛見到蘇葉盛在,已經往這方面猜了,但是她不敢確定。畢竟,即便今生,她和老夫人的關系一直很微妙。 多數時,她是猜不透她老人家的心思。 一聽真是這事,立馬又朝著二人施禮。 “謝祖母,謝四叔。我一定用心學習?!?/br> 這位四叔雖然一年多半病著,卻能將蘇府的幾家半吊子鋪子弄的風生云起,甚至擴大了大幾倍的規模,養起多半個蘇府的開銷。絕不是一般人能成的。聽說他生母嫁作姨娘前,就是經營能家,母家的產業都是她一手掌管。這里面有沒有遺傳就不得而知了。 蘇葉盛聽聞她的話,直接笑道。 “其實,我多也是些取巧,相信以你的聰慧,他日必將比我強的?!?/br> 蘇錦溪趕忙擺手。 “四叔真是折煞我了,您的要還是取巧,我們就只能等運氣了?!?/br> 老夫人瞇著眼,相互看了他們一眼。 “咳。好了,我累了,你們要互相吹捧,就換個地方吧?!?/br> 說著,抬手示意沈mama扶她躺下。 四爺先她一步,接過了老夫人的手。 之后,小心的伺候她躺好,輕柔的蓋上夾被。 “之前因為兒子,一直讓母親掛心了,母親好好休息,兒子稍后再來請安?!?/br> 說著,又拿來老夫人之前放到桌上的念珠,小心的擺好在她的枕頭邊上。 老夫人也不拒絕,任他伺候著。閉上眼,真就入眠了。 四爺見狀,朝蘇錦溪做出噓聲的手勢,指指外面,示意她一同出去。 “不知四叔何時方便,錦溪好上門討教?!敝钡叫兄猎褐?,料到屋內聽不到聲音,蘇錦溪方小聲的說道。 蘇葉盛看著她淺笑道。 “等你完成我的考題,隨時我都歡迎。否則,即便你祖母開口,你也定然是吃閉門羹的?!?/br> 蘇錦溪一直希望自立門戶,而這首先的就是經濟獨立。能得蘇葉盛指導,那絕對是捷徑中的捷徑。 于是,聽到他說,想都沒想,立刻開口回問回去。 “是什么題目?” 蘇葉盛看了她片刻,笑意更濃。 “其實也簡單,用你的法子三日內自己開張一間鋪子,提前說,燕王妃給你的三處不算。必須是這幾日謀賺的?!?/br> “這......”蘇錦溪一時愣住,張口不知說些什么。 蘇葉盛則已笑著離去。 “三日后,我到你的新鋪子恭賀?!?/br> 蘇錦溪則仍呆在原地,久久沒有挪動地方。 趕來迎她的嬋衣,朝蘇葉盛的背影白了一眼。 “這怎么可能,根本是不愿教耍人嘛!真不愧是那人的父親,一樣的品性!” 蘇錦溪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又沉思了一會兒,心里突然有了計較。 再抬頭看嬋衣,眼中已經不復剛剛的迷茫。 “差人去找衛芥回來,讓他務必明早趕回來?!?/br> 說完,突然小聲的笑出聲來。步履輕盈的朝回走去。 “是?!边@下輪到嬋衣茫然了,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蘇葉盛早就不見了的身影,無語的跟著蘇錦溪往回走。 待她們剛離了大門口,老夫人緩緩起身坐了起來。 “他們走了?” “是?!蓖钢昂熆p看著外面的沈mama立馬答道。 “是一起?” 老夫人緊接著又問一句,沈mama趕忙作答。 “不,奴婢看四爺先走,四小姐又站了好一會兒,才走了。而且.....”說著,猶豫下,終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上鉤 “而且什么?”見她的話斷掉,老夫人皺起了眉頭。 沈mama趕忙答話。 “也沒什么,只是四小姐不知與四爺有過什么交談,一直眉間緊鎖,臨走時,竟然笑了?!?/br> “哦?!崩戏蛉瞬粍勇暽?,心里卻風涌云滾。 這丫頭...... 回去清芷苑的蘇錦溪情緒一直很好,繼而又交代了嬋衣等人幾句,便讓秦歡拿了三套他的衣服過來。 因心里惦念著事,第二日天際泛白便起了床。 推開窗,就看到斜靠著東廂墻下睡得正香的衛芥。 院里起早伺候花草的冬卉,趕忙上前喚他。 睜眼看到蘇錦溪,立馬站了起來。 “小姐?!?/br> 這時聽到響動,也早早就歡喜探出頭,不屑的瞅了他一眼。 “他那個傻瓜,天還朦朦黑就趕回來了,說是距天亮不久了,非要在院里等你,怕你隨時有事安排找不到人耽誤事。院里就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根本就是個傻瓜?!?/br> 歡喜雖這樣說,心里卻十分的觸動,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 李輕塵一句安排,他便穿了這身惱人的女裝留在了這里。雖萬般不愿,還是兢兢業業的保護著蘇錦溪。 衛芥是傻瓜,他又何嘗不是傻瓜。 眼睛朝屋檐處,輕瞟了一下。 心里揶揄,無痕那個不也是個傻瓜嗎。 “先進屋吧?!碧K錦溪說著,關上窗,背過了身。 她突然很感動,也很怨恨自己,一直以來,她總是抱怨自己失去了什么,別人毒害了自己什么,卻很少想到自己擁有什么。 想想嬋衣曾為她受的傷,外祖父、外祖母對她的關切、衛芥、秦歡對她的忠心......她哪一點不該惜福? 就算撇過這些,單就上一輩子,她不也有翹楚等人嗎,可她皆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竟連一點都不注意到。 想想,她真該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