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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了出去。 兩道唇緊緊抿著,險些將冰塊臉破了功。 待她們走后,流清耷拉個臉從墻根走了出來。懷里尚抱著那個裝甜品的盒子,拿出一塊兒,狠狠的咬了一口。 嗚嗚,今天太丟人了。 待到佛堂,蘇錦溪依舊沒有先去問安,而是在耳房端正的謄抄起佛經。嬋衣亦不問,在一旁默默研磨。 隔了好大的一會兒才歇了筆,將抄好的紙一一攤開,直到墨跡徹底干了,才整齊碼好,將帶來的謄抄卷墊在底下,一并放到袖筒后,起身走向正房的堂間。 蘇錦溪止步堂屋門前,攔住將要通報的嬋衣,整了下無折的衣裙,親自上前叩門。 “我是來找祖母問安的,麻煩通傳一聲?!?/br> 門里當值的剛好是香雪,開門見到是蘇錦溪,客氣的回了個禮。 “四小姐還在耳房時,老夫人就差沈mama來過。這會兒子正在房中歇息,四小姐直接進去就好?!?/br> “嗯?!碧K錦溪微微頷,轉身指向身后的嬋衣。 “這是我的貼身丫環嬋衣,就留下來叨擾jiejie了?!闭f罷,嬋衣將事先裝了銀子的繡囊遞過去。 香雪也不掂,直接推了回去。 “四小姐說哪里話,嬋衣姑娘留在這,正好陪奴婢解悶,奴婢感謝還來不及呢?!?/br> 蘇錦溪也不強求,暗暗向嬋衣搖了搖手,斂衣走了進去。 丫環少有不貪的,老夫人的調教果然不一般。 屋內的陳設未變,沈mama正半坐著陪老夫人閑聊。見到蘇錦溪,立刻站起了身,退到了老夫人身后伺候。 “祖母?!碧K錦溪開口的同時施了個半福禮,起身時微微朝沈mama點頭致敬了一下。 老夫人將這點細小全全看在眼里,神情泰然,淡淡而言。 “怎么先去了耳房?” 蘇錦溪從容自若的回道:“錦溪沒什么金貴的東西,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祖母每日謄抄經文供奉。 見耳房里有筆墨,便先去了哪里??上r間緊,只抄了心經?!?/br> 說著,雙手托起一疊抄卷,捧向老夫人面前。 “是嗎,沈mama?!?/br> 老夫人一揮手,沈mama趕忙接過抄卷遞了過去。用指頭簡單撥看了下,目光銳利的看向蘇錦溪。 “怎么會是兩份?” “我聽聞四叔身子有恙,便也為他謄抄了一份?!?/br> “算你有心了,那間耳房以后就撥給你了。但凡有了閑時片刻,都可以過來。 謄抄好了,自有沈嬤嬤幫你供上。我靜慣了,不用回回過來問安?!?/br> 老夫人說完,將抄卷放到幾上。端起手邊的書卷默默無語。 “是?!碧K錦溪瞅見沈mama施來的眼神,淺施禮后退出了房間。 剛退到院里,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閃了進來。 為的正是長房的二小姐蘇若蘭,其后還跟著五小姐蘇若梅、六小姐蘇云煙等人。幾個丫環皆提著食盒。 一見蘇錦溪要走,蘇若蘭親切的攔在她面前。 “四妹真是有口福,我們專門湊錢為祖母準備了素齋,一塊兒嘗嘗?!?/br> 反常必有妖,蘇錦溪瞟了一眼面前的人兒,親昵的挽上她的胳膊。整張臉貼近她眼前,笑意蕩漾。 嬋衣原本提著的心,在蘇錦溪的動作下放松下來。緊跟著走在身邊。 蘇錦溪臉上的黑印,遠看還好,近看很是惱人。 蘇若蘭越看越惡心,十分想抽出胳膊。無奈蘇錦溪挽的緊,怎么也掙脫不出。引得身后的蘇若梅、蘇云煙一陣偷笑。 這時,只見蘇錦溪蹙眉輕嘆,神色間略染失望。 “二姐真是糊涂了,怎么沒差人取我那份,就這么私下幫我墊了,讓我多不好意思。是怕我缺銀子嗎?不用擔心,三房賬上還欠著我錢呢,是吧六妹?” 語畢回眸,蘇云煙的笑僵在臉上。 剛想怒,蘇錦溪已經松開蘇若蘭的胳膊,輕快的走到香雪面前。 “勞煩jiejie再去通傳一聲,就說錦溪同幾房姐妹湊份子為祖母辦的一席素齋剛好到了,特來孝敬?!?/br> “幾位小姐稍候,奴婢這就去傳報?!毕阊┕Ь吹恼f完,轉身撩起厚重的門簾進了內室。 蘇若蘭這才回過味來,是我們準備的好不,和你有什么相干!誰要給你墊錢,你算個什么東西! 平日里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蘇錦溪,這明明......”她還不及蘇云煙能忍,直接張口反駁。 可惜,還沒表明意思就被蘇錦溪無情的打斷了。 “姐妹間不分你我,二姐不用推卻功勞。也不知祖母什么時候傳我們進去,不如先把餐品放到耳房里溫著,也省的丫環們提著累?!?/br> 說著推開耳房,指了下其中。 “里面只有我謄抄用的書桌,倒也寬敞?!?/br> 蘇云煙不忿的一哼,斜眼看向蘇錦溪。 “聽你的話,好像是自家般自在?!?/br> 第九十二章 “入甕” 蘇錦溪也不惱怒,仍舊笑靨盈盈。 “我是祖母親生的孫女,自然和祖母是一家的。至于這耳房,也是祖母親自允諾供我謄抄使用?!?/br> 說的話稀松平常,卻句句透著炫耀。蘇云煙更加不忿。強憋的怒火一下子翻涌出來。 “哼,別以為攀上了祖母就了不得了。你算哪門子孫女,不過是個撿回來的野種,是不是蘇家的人還兩說呢?!?/br> 不過一個雜種,憑什么比我們還威武?!澳愫f什么!” 蘇錦溪倒還好,嬋衣頓時怒了,僭越的走到蘇云煙面前怒斥了一句。 眉目中的陰寒,不禁讓她后背徒然一涼。 “嬋衣,退下?!?/br> 蘇錦溪先隨意的將嬋衣撥到一旁,即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父親既然認了我,就說明我是他親生,六妹若是質疑我父親的名譽,大可以找他理論去。 不過這些說到底也是我們長房的事,輪不到其他亂吠吧?!?/br> 整段話說下來,神情從容,若無其事。仍沒有一點動怒的意思。 前世受了那么多辱罵的話,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