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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四叔病了,我十分焦心。三哥是要回暢香園嗎,不如帶我一起,正好見見還未謀面的四嬸嬸?!?/br> 誰料,蘇辰念想都沒想就直接生硬的回絕了。 “不必了。父親久病不喜人來,你要是閑著無事,不如早點回去歇著去?!闭f罷,把腿就走。 “你站??!”嬋衣看到蘇錦溪受屈,想都沒想攔在了蘇辰念前頭。 “我不管你是什么少爺公子,總給懂些禮數。我家小姐開口閉口敬你一聲三哥,你怎么能如此無禮!” 蘇辰念本身就是強忍著厭惡,眼見丫環攔他,心中的不悅一股腦的澆了出來。 “又不是我讓她叫的,她若不喜大可以不叫。難不成是個什么叫我一聲,我都要給好臉子了?我們四房的銀子是多,但不養長房的閑人?!?/br> 四房因為富足,向來被府里一些趨利的家伙捧著,而蘇辰念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種嘴臉。 在他看來,蘇錦溪和他們一般,不過是打著探望父親的幌子,想謀劃點自己的利益。 “你......”嬋衣也是惱了,正要再頂回去。蘇錦溪叫住了她。 “嬋衣,不得無禮。三哥既然如此不喜歡我,我們就不去叨擾了。今后但凡有三哥在的地方,我主動避讓開就是了?!?/br> 說到這,柔和的目光變的清冷。 “不過有件事我要說明,我雖長在偏遠小鎮,但也不是那種趨利之人。不然自小就知道身世的我,早就朝蘇府伸手了。四房是有錢,但還不足以能折辱我?!?/br> 她承認去探視四爺,是有一點想與他學經營的私心。但她決沒有謀算四房的家產的意思。而就她大多數的本心來說,是真的出于關心想去探望。 看望那個即將早逝的四叔....... 不過,蘇辰念既然如此反感,也罷。 “但愿如你所說?!?/br> 蘇辰念見蘇錦溪說的凜然,再加上她在老夫人那的表現,頓時對自己說的狠話有些后悔。 但他嘴上仍硬的要死,心口不一的禿嚕句這話。 “我從不妄言。嬋衣,我們走!” 俗話說禮尚往來,既然蘇辰念已經不客氣了,蘇錦溪也沒必要和他作禮。說話間,頭也不回的離去。 蘇辰念被慪的岔氣,過了片晌也不見好些。 “哼!不過是說的好聽罷了,一類的腌臜玩意?!币凰σ滦?,氣鼓鼓的出了院子。 可憐門外守著的傾石,先是將里面的爭吵聽了個真切,后又受了嬋衣的一記冷眼。 這會兒又見自家少爺氣憤的從里面出來,頓時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自覺的與蘇辰念保持了幾丈的距離,同回了暢香園。 ...... 離開佛堂,蘇錦溪和嬋衣一路無語??斓角遘圃返臅r候,小廝永陽走近了他們。 “小的終于等到四小姐您了,大爺正在書房等您,讓小的帶四小姐過去?!?/br> “父親找我何事?” 蘇錦溪心下一驚,不由聯想到心里一直揪著那事。 第八十二章 父親 蘇錦溪下意識的想到是燕王府的親事。立刻蹙起了眉頭。 沒想到這么快,她本以為還能拖上一陣。 “小的不知,四小姐請?!?/br> 永陽有點不耐煩,做了個請的手勢,抬腿便往外走。 尊她聲四小姐,就真以為自己是小姐的地位了。不過就是一個私奔生的野種,還不及他呢。莫不是看在她與燕王妃的關系,他早就撂臉子了。 除此,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緣由,去接蘇錦溪的吳永安是他的哥哥。 蘇錦溪平安回來,吳永安卻音信全無,一直是他最芥蒂的。 打今兒蘇錦溪入府的第一天,他就開始暗暗的找尋吳永安的下落,并自認一定與蘇錦溪脫不了干系。 因此對蘇錦溪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小姐,奴婢陪你去?!?/br> 嬋衣急忙插了一句,蘇府都是些什么人,少爺不懂禮不說,連下人都是這種態度。 好在她只跟著蘇錦溪出席了一半早先的見面宴,否則非當場怒了。 心下一亂,自覺越沉不住氣了。 “不必,我自己去就好?!?/br> 蘇錦溪一口否決了嬋衣,只當沒注意到永陽的表情,神色平和的跟在了后面。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對嬋衣補充道。 “你去告訴一下張伯他們,說我去父親那里,不用等我晚飯了?!闭f罷,繼續跟去。 因為落了話,嬋衣不便強跟。暗暗將永陽的長相默記于心。敢欺負她家小姐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對蘇錦溪的維護中,日漸益增的“真心”分量。 步入前院后,永陽帶她徑直走向書房的方向。還未走盡回廊,就聽到蘇葉南長長的嘆息聲。 幾步邁進之后,蘇葉南的容貌步入眼中。相比中午的滿臉諂笑,如今儒雅多了。 蘇錦溪進屋的瞬間,永陽識趣的退到門外,臨了不忘把門關上。 “父親?!碧K錦溪端看著眼前的男人,久久才開了口。 蘇葉南像是才現有人進來似的,這才抬頭。 “你來了?!蓖蝗婚g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目中流露出意外和釋然的神色。 “像,真像。與你娘親的聲音宛如一人??爝^來,到父親身邊來?!?/br> 嘴角微揚,盡量作出一副慈父的模樣,親昵的抬起手,示意她走近些。 見她進來,蘇葉南將一幅畫遞到她面前。 “你看看這個?!?/br> 蘇錦溪展開一看,上面畫著一名少女。抱著一大捧木棉,容姿嬌羞可人。 不知為什么,她第一次看到畫中人時,就有一種親切的歸屬感。不禁脫口問道。 “她是?” 蘇葉南斜眼望向她手中的畫,嘴唇微啟,臉色黯然。 “是我第一次見你娘親時,為她畫的?!?/br> “她,她是我娘親?” 蘇錦溪手中一顫,險些將畫掉到地上。張伯很少和她談及娘親,她從小見過的也僅是娘親留下的一些遺物。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