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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轉身時用力太猛,他身形突然不穩的倒向前面。只是一夕之間,便被一支射穿藤椅的利箭直插心臟。 劇烈的疼痛使他的瞳孔瞬間收緊,原本紅潤的面孔變的極度慘白。與此同時是不斷淋漓的鮮血。迅匯成小流、染成一片,有些還流到蘇錦溪的腳邊。 “??!”眼前的情景讓蘇錦溪猛然回想起羽生慘死的情形,巨大的刺激使得她幾近崩潰。失口叫了一聲后,便暈了過去。 “喂!喂!你別暈??!”感到蘇錦溪癱軟在他懷里,男子的心咯噔了一下。早知道她這么膽小,就背地里再除掉那人了。 可抱怨歸抱怨,兩人也不能就這么一直這樣耗在一起,只得用手和胳膊遮擋住她的身體,將她這個‘麻煩’一點一點的從床下挪出來。 眼瞅著即將脫離床下的一瞬間,鋒利的箭尖‘報應’般的劃傷了他的手臂,瞬時滲出一層血跡。 看了眼自己‘慘無人睹’的手臂,真想將蘇錦溪立刻丟在這里??煽吹綉牙锏乃龖K白著的一張小臉,又有點于心不忍,只得強忍著內心的抓狂,用尚沒受傷的手臂托著她,徹底脫離這個‘是非地’。 又怕再生出什么幺蛾子,直至將她移到了隔壁,待安置妥當后,才真敢松了口氣。就著已經‘破爛’的衣服上扯下塊布條,用呀咬著,簡單的繃緊了傷口。 驀然從床頭的銅鏡里望到自己的慘樣子,內心的‘瘋癲’不由又恢復了‘火焰’,目光一撇,落在了桌上,轉而,朝眉頭緊皺著的蘇錦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之后,又回到了之前變成刺猬的房間。從小義腿上拔下一根銀針,趁夜離去。 ....... 待蘇錦溪轉醒,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后的事了。 她緩緩的支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太陽xue。除了頭還有點暈,其他倒沒什么大礙。只是她怎么會在這里?她明明是個那個男子在一起。 想起男子,一雙眼睛徒然瞪大,慌忙看向身上的衣衫。還好,都還完好的穿在身上。 一口氣還未徹底松出來,突然現袖筒里鼓鼓的好像塞著什么東西。掏出一看,是一張折著的紙。 再展開,上面赫然顯現出一只肥貓。 不對,這只貓身上裹著的竟是她衣裙的樣式。 再想起之前男子落筆時的粲然,不由怒火狂冒。 那個該死的,當時畫的竟是......頓時團成一團,覺得不解恨,又揪住撕成幾片丟在地上。 一低頭,猛然注意到裙擺處沾的一點血跡。 血跡?小義!箭雨!嬋衣! 蘇錦溪忽然記起了與嬋衣的計劃,急忙下床,套上鞋奔向了門外。 不知道嬋衣哪里這么樣了,還有張伯、流清,千萬別出了什么事! 房門猛地被推開了,奔出房外的蘇錦溪與木在隔壁門口的嬋衣互為驚詫的相向而視。 “四小姐?!”轉瞬間,嬋衣突然撲通跪在了蘇錦溪面前。 “奴婢無能,險些讓四小姐遇險!” 當她回到這里,見到滿屋的亂箭,滿地的血跡,第一反應就是蘇錦溪遇害了。正不知如何向商玄雪交代時,卻看到活生生的蘇錦溪站在她的面前。這種感覺讓她這個素來無情的殺手,也不禁心緒激動。 “這不怪你,你那里情況如何?”蘇錦溪伸手扶起了嬋衣。此時她最最關心的是剩余四個人的生死,滿屋的箭雨,小義的死,已經等同與他們明面上撕破了臉。若是嬋衣失手,情形將十分危急。 “他們...都除掉了?!眿纫逻t疑了一下,恭敬的答道。 她確實用毒除掉了那四個人,但是總是有點說不清的奇怪。下了迷煙后,她拿著毒藥一直等待屋里的人神志迷亂。誰知自己先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屋里的四個人已經中毒死了。她仔細查看過,死因都是中了她的毒。而房間內外除了她的,再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她懷疑自己是聞到迷煙產生了幻覺,忘記了殺死那四個人的過程。但腳下拾到的銀針,加深了她腦中的疑惑。因此在來見蘇錦溪之前,她便將銀針飛鴿給了商玄雪。 面對蘇錦溪,她并沒有告知詳情。 蘇錦溪撫了撫胸口,長吁了一口氣。 “太好了,將他們全部拖到我這里?!苯舆B幾日兇險,總算都度過去了。 可惜,只能是一小會兒,到了江寧府有的是惡仗。 “是!”嬋衣收起心思,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 待嬋衣走后,蘇錦溪才感到鞋內的異樣,倚靠著門邊脫下一只,立刻看到鞋底和腳底的墨跡。依照著另一只同樣的濕冷,不看也知道一樣了。 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副畫,急忙回屋將床上的碎屑拼湊起來,果然那只肥貓的兩只后爪也皆是黑的,頓時氣的手指哆嗦。幾步走到桌旁的洗漱臺旁,想去擦擦。 空落落的哪里還有什么帕子。再看旁邊的桌子,面上赫然蘸墨寫著所有的巾帕都已借走的字樣。 ??!??!??! 蘇錦溪只覺的胸口有一把火,燒的她口干舌燥卻吐不出來。猛然一揮衣袖,使勁抹去桌上的字跡,險些將硯臺一同拂到地上。 忽聽到窗外的響動,只得強忍下,就著濕漉漉的繡鞋,走出了屋子。 ...... 外面的人正是嬋衣,扶著一輛獨輪車,直接將四人一并帶來。之后,向前一傾,四個人一塊兒倒在了地上。 “小姐,接下來......” “就地挖坑埋了?!碧K錦溪心情不佳,打斷嬋衣的話,指了指草木茂盛的一處。 嬋衣應聲,一手拽起一個,拖著走向那里。 第二十章 出發 蘇錦溪驚嘆她的力氣的同時,立刻釋然了。 很快,主仆二人趁著夜逐一的將四個人的尸體就近埋在了院中,將被射的跟刺猬似的那個屋。澆上油,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反正這套宅子也燒過一次了,不介意再制造一場火災。 翌日,張伯和流清醒來后,蘇錦溪第一時間告訴了他們實情。當然,同那燒過的現場一樣,都是“改良”過的。 “你是說昨晚又著火了?!”流清不敢相信的看著蘇錦溪,握緊拳頭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