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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根源,不回蘇府,她也許就可以同他們繼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絕對不能再回那個地方! 想到這,蘇錦溪被仇恨蒙蔽的心漸漸明澈起來,深呼了一口氣,再次堅定了下心念。隨之急迫的脫口而出。 “張伯,我不想回蘇府了。還有流清,讓她回自己的房中睡吧。我沒事了,完全一個人可以?!碧K錦溪一口氣將話說出來,心底頓時舒坦極了。然而這份舒服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張伯直接打斷了。 “沒事,就讓她留下來。成天口口聲聲說是好姐妹,那能連這點事都推脫?!闭f過,眼中的堅決不容置否。突然意識到蘇錦溪的前半句話,猛然瞪大了眼。 “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你不回蘇府了?!錦溪,你怎么了?是不是還在和張伯慪氣,故意這么說的?張伯向你保證,這次沒有騙你,是一定會陪你同回去的!”說著,一雙渾濁的眼中,投射出堅毅的目光。 聽到此,蘇錦溪眼前不由的浮現起張伯慘死的情景,原本壓抑住的心痛,再也忍不住了,不及張伯繼續說下去,一把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哭著將整張臉埋在了骨瘦嶙嶙的掌心里。 “不,張伯待我的好,我一直銘記于心。只是那個蘇府,我是真的不想回了。張伯,答應我,我們都留在這,要么換個地方也好,總之,絕對不要回蘇府好不好?”說到最后幾句,早已嗚咽的幾乎聽不清楚了,一粒粒的眼淚順著指縫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雖然蒙著眼,可往昔的一幕幕慘痛卻仍能不間斷的翻涌上來,這一次,她說什么也不能再失去他們了。 蘇錦溪悲痛的模樣讓張伯心疼不已,一顆心像是被揪出來,來回絞了幾通。 薇兒將錦溪托付給他的時候,尚在襁褓。在他心里一直視她與親生無異。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傷痛。就是幾天前那些郁郁,也到不了這種程度。 看來,自己之前說與她分離的那些話,實在傷的孩子太深了。要是能彌補,他寧可狠狠抽打自己一頓??扇缃?..... 伸出的另一只手,抬起來,又落了下去。除了陪她一同傷悲,真的不知如何能安慰了她。 余光掃向走近了的流清,急忙繞開了話題。 “流清,還不給我滾過來!一點小事,你就唧唧喳喳的鬧個不停。這下好了,讓錦溪傷心成這樣,連家都不要回了?!闭f著,朝流清施了個眼色。 流清暗暗吸溜了下鼻子,撇過臉拭去因看到蘇錦溪傷心,忍不住滾出來的淚珠子。方才宛若平常的走到她身邊,笑嘻嘻的搭住她的肩膀,將一條帕子塞到她的手中。 隨后,像是抱怨似得,朝張伯說道:“好啦,好啦。我又沒有說不留下,不過是提了個小建議,瞧您老的一肚子氣!”之后,偷偷朝張伯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床上。 接著像是玩笑似的朝蘇錦溪補充道:“不過咱們可給說好了,你不許再說那些怪話嚇我!否則,我可要對你實施我的‘癢癢神功’了?!闭f著就用另一只手,攻向她的腋窩,輕撓了幾下。 第四章 “故人” “你呀,總是這一手?!碧K錦溪暗暗嘆了口氣,止住淚,用帕子抹了抹臉。抬起頭,強擠出絲笑容,又將帕子丟到她身上。 伏在腿上的另一只手,狠狠朝下掐了幾下。 自己真是激動的糊涂了,居然這么沖動的提出不回蘇府的事。此時此景,張伯怎么可能相信她是真的不愿回呢。 好在還有幾天的功夫,一定要把張伯說服下來。最好是勸通他們搬到別的地方,讓蘇府的人永遠都找不到。那個人間煉獄,誰愿去誰去好了。 張伯趁機收回手,站到了一旁。 流清拾起帕子,將頭一揚。 “一招鮮,吃遍天。有這一手就夠了?!闭f著,站起了身。轉身的瞬間使勁壓住心中翻涌的哽咽,將杯中的熱水倒了一半在帕子上,擰了擰,貼上蘇錦溪的眼瞼。 “虧了病了幾天沒著妝,否則真成了大花臉了??薜倪@么狠,看你明天還要不要見人!” 別看流清成天嘻嘻哈哈,年紀不大,艱辛那玩意卻比誰嘗的都多。一出生來就被父母賣,輾轉倒手幾家,皆是挨打受苦,直到最近幾年才知道吃飽飯的感覺。若不是那次逃出來被張伯拾了,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蘇錦溪心中對家的痛楚,她感觸至深。 “那就不見了唄,只要讓我天天能見到你們就行了?!碧K錦溪撥拉開流清的手,笑容越明媚起來。 “誰稀罕讓你見了,我考慮的可是今晚能不能睡個舒服覺。這幾天趴桌子,盡剩腰疼腿軟了?!?/br> 撇撇嘴,瞅了眼床里面的位置?!痹購娬{一下,現在就剩半晚了?!?/br> 見到流清的這副模樣,蘇錦溪想不笑都難,向床里挪了挪,為她空出一個人的地方。并主動將被子掀開了個角,示意她鉆到里面睡。 “是是是。我的姑奶奶,這下可滿意了吧?!边B著幾夜,將流清的臉都耗瘦了。 一時間,突然想起在蘇府與流清相依的最后歲月。當時的流清,凸顯著顴骨頂著一張暗黃的臉,寧可餓的暈,偷偷去嚼干草,也要裝出吃的飽飽的樣子,將僅存的一點能算的上吃的的東西讓給她。 即使被大夫人派來的丫環安排住到最陰冷的房間,還是一臉無所謂的堅持留在蘇府陪她。沒有流清,等不到馮途晟、二夫人的迫害,她就早被大夫人折磨死了。 想到這,蘇錦溪已經止住的眼淚,又一次的想往上涌,又狠狠掐了胳膊幾下,才強迫自己忍住。 “這還差不多?!绷髑逡膊豢蜌?,甩脫了鞋,真就鉆了進去。她比蘇錦溪小一歲,雖是張伯撿的。卻從小和蘇錦溪親密。 看她們和睦的樣子,張伯也不禁笑了。 “多大都沒個正型,早點睡吧?!闭f完,吹滅了臨近的蠟燭。正要吹滅另一支,蒙著頭的流清從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又喊叫起來。 “蠟燭就這樣吧,義父你不是很忙嗎,趕緊忙去吧?!睌[了擺手又鉆回了被子里,裹著被子的身子整個朝里挪了挪。 知女莫若父,知道流清還在害怕,張伯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走了出去。 “流清,我們還像小時候那樣摟著睡吧?!碧K錦溪說著揭開了流清頭上的夾被,挽住了她的胳膊。小時候流清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