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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離笑,自言自語道,“難道殷山也流行這些了”不過殷山的樹木高大,遮天蔽日。和許愿樹低矮,位于明朗的地方不同,這里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涼意。殷離想轉身走,心口猛地一痛。他扯開衣領,發現胸口的位置隱約有些泛黑。而原本溫熱的掛墜現在卻隱約變得冰涼。這里不對。殷離皺眉,揉了揉心口,希望不要疼得太厲害。抬頭之間,殷離驚訝的看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的人,更有可能是祭山靈。殷離眨眨眼。剛剛還沒有。地上躺著的穿著祭山靈常見的素白袍子,背對著他,蜷縮的躺在地上,身上沾了雜草和枯葉,很臟。“喂,你”,殷離咽了咽口水,他膽子不小,鬼什么的根本就不怕,不過要是死亡的祭山靈的身體,他還是會覺得心里很難受。殷離慢慢試探著走進飄揚著紅布條的密林深處。樊朗和晟夏蹲在泉水邊洗手,他們的陣符覆蓋的地方越來越大,要做的是就更加繁多和麻煩了。晟夏坐在石頭上休息,臉色煞白,倒是瘦了不少。他舔舔嘴唇,“照這樣放血下去,我遲早要貧血,好想來包牛奶”晟夏的法術是血祭,寫在陣法上用的朱砂中摻了不少他的血。樊朗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等回去我讓我媽煲湯給你補補?!?/br>“這還差不多?!?/br>他轉頭看了眼地上巨大的紅布,“只要是混了惡靈的靈源只要進入陣法,畢竟能被燒的面目全非?!?/br>他苦笑,“我還沒干過這種事兒呢?!?/br>讓活生生的祭山靈被燒成血rou模糊。他抓的,殺的,可都是詭妖惡靈,對他而言,和殷離認識的這幾年,祭山靈對他而言而普通的人就沒什么兩樣。而現在這陣法,就相當于活生生的殺人了。對于樊朗也不好受,而祭山靈更不用說了。風好像大了一些,耳邊能聽叫類似哀叫的風聲。空氣中有些難聞的氣味。腳下踩碎的落葉發出細小的聲音,殷離慢慢蹲下來,靠近躺著的祭山靈。他伸手猶豫的半天,輕輕碰了一下,地上的祭山靈翻到過來,露出面目全非黑焦的臉。呵!殷離的心臟猛地一縮,劇烈的疼痛起來,像有一團烈火灼燒,在心口翻滾的疼痛。“嘶”他后退一點,坐在潮濕的枯葉上,忍著心里的恐懼,將視線轉到地上的祭山靈身上。手里的彎月掛墜寒涼如冰。心口的灼熱的越來越密集,像漩渦一般朝他身上打來,不一會兒,他滿頭是汗。風中的哀號越來越大。樹上綁著的紅布條在風中飄揚的越來越厲害。“嗯——”他幾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耳邊是枯葉被踩碎的聲音,越來越近的朝他走過來。似乎的等了好久,殷離眼前發黑的時候,才看到一雙滿是泥濘臟污的鞋子。他艱難的仰頭,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被燒成這般模樣。焦黑的血液從臉上的大洞流出來,面容扭曲。更恐怖的是,他還活著,從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殷離幾乎看見了獰笑。成延——身上的軍裝已經破爛不堪,成延巨大的身體緩緩蹲下來,動作詭異遲鈍。咯咯咯哈哈——笑聲在殷離耳邊發出。殷離心口劇痛,下唇被要的面目全非。成延幾乎只剩下枯骨的手從死去的祭山靈身上掏出匕|首,一刀一刀將殷離的衣裳劃開。“你……想做什么”成延的聲音從腐敗的爛rou中發出來,“咯咯咯——”殷離疼的痙攣,被成延翻過身體,面朝上,看著他驚悚的面容和動作。一道破風聲從成延的肩膀打去,穿透成延的肩膀,后勁將他帶開一點。“殷離!”樊朗手里拿著木作的弓箭,拼命的朝這邊跑過來。他們布置完陣法,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殷離不見了。沒有打斗的痕跡,是殷離自己走出去的。一行人拿了祭山靈的工具立刻分散開來尋找。樊朗剛走進密林,就看到殷離倒在灼魂陣中。成延拾起匕|首抵在殷離心口,詭異的朝樊朗笑。樊朗的腳步猛地停下來。“阿離,阿離,沒事啊,別怕”,樊朗死死的盯著成延。殷離按住胸口,小臉煞白,身體微微發顫。樊朗緊緊盯著成延。殷離身體猛地一顫,衣裳劃破的胸膛幾乎全部被黑色蔓延,而身體中灼熱燃燒的地方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殷離突然一抖,用力推了一把成延。樊朗大步跑上去,抱住殷離轉身一擋。身后一聲噗嗤聲,匕|首扎入樊朗肩膀上。樊朗將殷離推開一點,和成延纏斗起來。他用手里的弓箭當武器擋住成延的刀,成延身體枯敗,行動有些遲緩,但被他枯手碰到地方都能被燒起來。密林中越來越惡臭,風聲也越來越大。沒多大功夫,天全部黑了起來。殷離靠坐在一邊的樹邊,眼睛幾乎看不清一人一鬼,只能聽見成延詭異的咯咯笑聲。有人迅速朝這邊跑來。殷行之小聲說,“我帶你離開灼魂陣,你的靈源有惡靈,待在這里會很難受”殷離推了推,“去……幫他”“好,我先帶你回去?!?/br>殷行之低頭想抱起他,忽然耳邊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遠處,涌起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半個天空。殷行之臉色狠狠一白,在黑暗中身體猛地一顫。著火的地方是他們停留的木屋。風中的惡臭越來越濃。殷行之只能將殷離帶離灼魂陣,出了陣地,殷行之抹黑想站起來,突然感覺腦袋被人狠狠一擊。他猛地蹲在地上,腦后一股熱血流入脖頸,流入衣裳中。惡臭就貼著他的身體,殷行之疼的站不穩,大口喘氣。成延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樊朗從陣中走出來,滿身是血。密林中只能透過星辰落下的光芒看清打開輪廓。他滿手血污,手里的木箭也被折斷開來,他用一頭露出木刺的地方從成延身后狠狠扎進去,半個手掌都沒入成延腐敗的血rou之中。身體上的傷害對成延幾乎沒有絲毫的影響,成延詭異的笑著,伸出枯敗的手去抓殷離。殷行之手里放出無數靈源,這塊地方照的發亮。他拼命抱住成延,整個人死死扒在他身上,焦急的大喊,“先帶殷離走,不要回木屋!”樊朗大口喘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