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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穩,中途還被樊朗喂了好幾次水。“打頭的就是那個叫成延的陰靈?他如何闖入殷山,又想要什么?”晟夏問。殷潤嘆口氣,“是行之帶來的?!?/br>晟夏裝作了然的點點頭,殷潤哼了聲,想著他還沒說,怎么就知道了。樊朗倒是知曉些,就憑他二人身上的軍裝就能看出大致了。“也就是半年前,行之突然回到了殷山,當時成延已經死亡了,他一路帶著他的尸身來懇求我救成延?!弊彘L殷潤用下巴朝晟夏點點,晟夏乖乖遞上來一杯水。“成延當時尸身是由行之用大量的靈源保護才不腐不敗,然而,天道自然,如果人能輕易死而復生,人世間也就要大亂了。行之那時仿佛走火入魔,幾乎——”“痛不欲生”樊朗看著殷離。殷潤點頭,“這孩子我沒想到他去當兵了?!彼行└锌?,如果殷行之也和殷離一般,平平淡淡,也許會更好一些?“成延為救他喪命,老夫后來才知道他二人并未像樊朗和離兒一般敞開心扉,成延也并不知曉行之的身份,一直到死。行之發覺自己的心思,更是一心要救活成延,卻沒有想到走上了邪路。因為行之的執念,成延的魂魄化而為陰靈,跟隨尸身進入殷山,并且吸取大量靈源增強自身的能力,召喚陰靈,沒過多久便有祭山靈甘愿為他俯首?!?/br>“成延的身上有很強大的氣勢,能在軍隊中的人必定有自己的手段,況且,看軍裝也不是一般的士兵?!狈收f著扶著迷糊的殷離喂下一杯清水。晟夏默默的驚嘆,真是像個水缸一樣。另一個房間中,殷行之靠著床邊,望著窗外的滿目青色,神情疲憊,寂然。冒著極大的風險才將成延的身體帶出來,原本冰涼的身體,現在他會說話,會思考,就像曾經的那幾年,一模一樣的成延,成大隊長,就在他面前。可是殷行之卻覺得心痛如割,說不出的難過。身上纏了紗布,這些傷對他而言不算什么,更重要的事,卻還沒有結束。成延說的孕靈,殷離的身上有,殷行之打算去問問有關于孕靈的事宜。木屋安靜的坐落在綠意濃密的樹枝之間,門前蜿蜒的小路開了些許淡白的花朵,現在外面也應該是冬天了吧。屋中傳來輕聲的曲調,殷行之站在門前,聽一首歌。——我們的開始,是很長的電影——放映了三年,我票都還留著——冰上的芭蕾,腦海中還在旋轉——望著你,慢慢忘記你——冰刀劃的圈,圈起了誰改變——如果再重來,會不會少點狼狽——愛是不是不開口才珍貴——記得你叫我忘了吧——你說你會哭——再給我兩分鐘——讓我把記憶結成冰——記得你叫我忘了吧——你說你會哭——不是因為在乎。真好聽。殷行之從來沒有聽過。軍隊只有豪邁的打靶歸來,又或者是蒼茫的鴻雁。很好聽。否則他不會覺得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屋中傳來溫暖的對話,歌聲逐漸輕盈,然后消失。“我好像很少見你唱歌?!币箅x悶悶的說,躺在床上半晌沒有精神。樊朗也坐在床上,靠在床頭,揉著他的頭發,“那以后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br>“你哄寶寶睡就可以了。我聽說小孩兒很難養?!币箅x謹慎的說。樊朗笑,“我媽會幫忙照顧,等我們回去,就給他帶個大胖小子?!?/br>“嗯。那你起個名字,叫什么呢?”“你們的名字都是誰起的?”“沒有父母的,是由族長起的,他喜歡人的詩詞歌賦”殷行之轉身下了青石階,仰頭看著碧空如洗的天空,卻覺得——生不如死。如果當時死的是他,就好了。成延一定不像他,很快就能接受了,也不會想這些旁門左道的事。山中一陣一陣響起了呼嘯的山風,隱約有了要下雨的趨勢。殷行之坐在山林的大石頭上。殷潤拿著手杖慢慢悠悠走了過來。他扭頭,輕聲道,“族長?!?/br>殷潤在他的扶著下也坐下來,問,“和殷離一同來的那個人你見過嗎?!?/br>殷行之想了想,“韓先生?”“嗯。他是殷離的另一個生父?!?/br>殷行之驚訝的睜大眼睛,殷潤繼續說,“他日夜待在的墓碑前是他的愛人,也是祭山靈,從殷長染再回來殷山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br>“他們——”“行之,你一向穩重,不會和小唯,離兒那般胡鬧,但你卻選擇和他們一同離開殷山?!?/br>殷行之眼中染上落寞,“族長,對不起,我不應該回來,如果我不回來——”殷潤搖頭,“傻瓜,天道自然,這是必然的結局,祭山靈違背天理的存在,老天必定會有對應的方法。我也想你們這些孩子們過的更加快樂,不要和長染還有韓先生一樣?!?/br>他闔眼,可是一切都晚了。成延要取祭山靈的靈源之矢,要孕靈,才能幫他重生。他的野心,他的不甘,他都懂,卻無法接受。“你想過他想要得到這些的原因嗎?”殷行之搖頭,“我……不知道?!?/br>殷潤嘆氣,“他想要活著,和正常人一樣,想要和你在一起?!?/br>他睜大眼睛,心中瘋狂跳動起來,“族長,你怎么、怎么知道?!?/br>殷潤用手撐著站起來,“用你的心去想。行之,殷山是我們的家,我不會讓任何人去破壞他,如果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你會怎么做”他會怎么做?如果成延要殺祭山靈掠奪靈源,他要怎么做。殷行之閉上眼睛,傾聽風聲從山谷中穿過樹葉,聽蟲鳴輕叫。犯我國者,雖遠必誅。成延在軍隊中每次出任務都說的一句話。犯我家者,亦是。第九十二章被窩里說正事夜里下了一場雨,到了早上還淅淅瀝瀝。殷離爬起來將窗簾扯開一點,外面的世界杯雨水洗刷的干干凈凈,滿目綠意在雨水的澆灌下滴出凝露。樊朗將他拽回被窩,伸手抱懷里,在他唇角親了親,“怎么了,還早,再睡會兒”殷離懶洋洋的躺回去,眨眼睛,“不想睡了?!?/br>“那也不能起來。族長說讓你多休息”殷離翻身爬在他胸膛,戳了戳,“給我說說你們怎么商量的?!?/br>“商量什么?”樊朗閉著眼睛,在他頸邊親吻,伴隨著窗外的淅淅瀝瀝的雨水。殷離哼哼,“陰靈,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