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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墻上是落地窗,一面掛著風景畫。樊朗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側頭看殷離咬著唇樂滋滋的發短信,兩個人靠的很近,殷離就這么斜靠坐在沙發上,小孩臉龐極其清秀干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錯過了午飯,外面的景色忽然變成了黃昏的模樣,昏暗朦朧。若仔細看的話,看能發現外面的景象變得極其模糊起來,即便是用力想要看去,也看不真切。別墅中蒙上一種香灰的味道,夾雜著青草香味,在緩緩彌漫,殷離將客廳的暖氣調高,看一下沙發上閉著眼睛的男人,樊朗的眼睛上有一層細密的幽綠色光芒,陰森的話就像墳頭上亮起的鬼火,說好看吧,就像夏夜中大海里面浮游生物在海邊亮起的藍海般,殷離自己看了那層幽綠光暈,確認無事后,小心繞過樊朗,轉身跑上了樓梯。晟夏襯衣凌亂,抱著團被子呼呼大睡,頭發亂糟糟,絲滑的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抱在懷里,殷離也跳上去用腳踹了踹熟睡的男人。“醒醒,喂”晟夏動了動身體,閉著眼睛,劉海凌亂的遮住眼睛,嘟囔兩聲,“阿姨,我不吃飯”“誰讓你吃飯了,快點醒醒,是我,昨晚上干什么去了這么困啊”“不起”殷離蜷腿坐著,小聲的叫了句,“姐夫?”晟夏立刻睜開眼睛,大笑著湊過去,眼睛一閃一閃,“快,再來一聲”“夠了,你真是夠了”晟夏大笑著坐在床上,揉了揉殷離的頭發,從枕頭下摸出幾張寫有符咒的綢緞就地在床上做出陰陽圈,凝神在殷離的肩膀上劃出個圖案,喊了聲,“攝!”那處突然亮起光暈來,淺綠色的一團盤在殷離的肩膀上,忽明忽暗。殷離側頭看了看,“靈源還夠用,沒事。我來就是讓你幫個忙找找黃粱”“你知道我一單多少錢嗎”晟夏伸長兩條腿,筆直筆直的從灰色的錦被下露出來,伸了個攔腰,“小屁孩兒”,晟夏站起身扭頭打量床上露出一笑的小孩。殷離高中上了兩年,其中有一年既沒有跳級,也沒有留在學校,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人問津。他的這一年,全給了眼前的這個人,以及他生世尋找的執念。那年京城要舉辦奧運會,暴雪,地震,洪水,接二連三的到來,像是要在中國的地圖上撞出個傷口來。殷離在東北上學,遇見暴風雪的時候,二話不說應學校要求跟眾人在風雪中救災,整個高中的學生全部出動,武警,當兵的,志愿者,一點都不輸于風雪。那年他在冰塊中扒拉出個女孩,被父母壓在身下,抱著,拽著,暖著,直到救災的人過來。殷離幫助醫生將人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女人醒了過來,拼著一口氣顫抖著將凍在冰塊中的手機遞給殷離。手機的草稿短信上寫著————救救娃,以命換命。第九章卅字封印樊朗睜開眼就看見面前一個黃橙橙的煮好的水汪汪的玉米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發現自己竟然失態的在別人家中睡著了,樊朗坐起來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睡著了,晟先生下來了嗎?”殷離給他看兩眼手機,“才剛兩點,他同意了,明天他會把找到的地址發給我,我收到之后會立刻給樊先生哦。餓嗎,我剛煮的”殷離與晟夏談好之后趁著靈力還未消散,便自己用了晟夏家的廚房煮些東西吃。晟夏這人有錢就是好,連他家里的玉米都顆顆飽滿水汪汪,跟白玉一樣,吃起甜滋滋。樊朗尷尬的摸摸鼻子,“殷離,我請你吃法吧?我們就這么在這里也不太好,既然晟先生已經答應了,我們告辭便走吧?,F在也兩點了,請你吃飯走”“好呀”,殷離穿上外套,“沒事,不用告訴他,說了他還嫌我們耽誤時間呢”樊朗哦了一聲,走出門外的時候,外面秋陽高照,明晃晃的掛在頭頂,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之后便很快的反應過來,沒有說什么,跟著殷離離開了。兩人還沒有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樊朗的手機就激烈的響了起來,上面就讓已經有了四五個許晨的來電,不過他卻意外的什么都沒有聽到。“樊哥,又發現了兩具尸體,你快回來,傷口跟張啟一模一樣”樊朗臉色一沉。“怎么了?”樊朗快速打開車門,“局里又有案子了,兩具尸體。殷離我們先回去吧,飯下次我一定請你”殷離也沒覺得遺憾,畢竟還是正事重要,樊朗一路上沒有說話,殷離卻感覺到了樊朗的謹慎,也大概理解樊朗的意思。如果只是一家父母為了保小兒子舍大兒子的話,沒有理由再次出現同樣死法的人,不過,如果是有的人也是同樣的想法的話就對了,但是,殷離默默的在心里鄙視,現在的人瘋了嗎,一個個都要換命?第二具尸體是在一戶靠近近郊的農田地里發現的,不寬的路邊有一排農家房子,跟房子對面的是一片望不到邊的農田,秋收過后只剩下光禿禿的干巴土地。周邊全部都是遠遠圍觀的人,祈蒼冉戴著口罩,蹲下凝神檢查尸體。尸體已經呈現嚴重腐敗的情況,身體浮腫,青紫,能看出來是個男人,年齡應該在30歲左右。農田里的莊稼在秋收的時候已經割下了大半,這處遠離河海邊,而男人身上卻更像是被淹死之后出現的情況,已經嚴重的腐化了,祈蒼冉用鑷子輕輕一碰尸身,捏起的一塊黑紅的rou便脫離了骨頭,露出森然的白骨。周邊有民警側過頭看不下去,村民也遠遠的退后了幾步。“艸,真是夠了”。他站起來動了動腿,見過不少尸體,沒見過這種rou這么酥的,祈蒼冉罵了一句,以后吃飯誰敢要燒的入口即化的紅燒rou,他跟誰急!夏海東帶著墨鏡讓人將現場封鎖起來,派人先去附近做個調查,將尸體抬走的時候,祈蒼冉在尸體的背后用鑷子捏出了一小條黃黑沾滿了臟血的紙條,已經和泥污分不開,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了。“是什么東西?”夏海東問。祈蒼冉撇嘴,“老大,看起來不是一件尋常案子,等我化驗之后就知道了?!?/br>夏海東想拍拍祈蒼冉安慰他一下,祈蒼冉迅速的躲開,五官分明的俊臉露出個笑容,“你剛剛摸了村兒里的狗,沒洗手”夏海東一怔,“丫的,你剛剛還碰了尸體呢,老子嫌棄你了嗎,嫌棄你了嗎,你說”祈蒼冉白色法醫袍及其的干凈整潔,帶著俊朗的笑,帶一點小高貴,仰著脖子道,動了動額前的劉海,“尸體是最干凈的,臟的只是世上的人”“你接著跟我裝詩人”,夏海東一腳踹上去,又被躲開,祈蒼冉跟著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