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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八寶飯,富含五谷下腳料,除了大米啥都有,是集美味與經濟于一身的絕世佳品!”說話間,他還不忘從桶里又撈了一勺飯出來。 黎嘉駿忍著笑:“我知道,我吃過不少回了,可這個飯看起來不八寶啊?!?/br> 男生的嘴已經忙不過來了,巴拉巴拉嚼:“那是,現在學生監理,自己買飯給食堂燒,中間沒油水,飯菜自然好了?!?/br> 這么說的話,也不是很難吃啊,黎嘉駿又躍躍欲試起來,她到菜盤旁邊拿了一個空的海碗,打算拿到外頭水缸那兒洗一洗,拼死嘗一回“聯大飯”。 剛出食堂,就看到有一個學生拎著碗急匆匆的沖過來,朝著食堂里大吼一聲:“還吃什么??!別吃了別吃啦!汪逆在南京自立政府了!” 食堂里杯盤碗碟的聲音還絡繹不絕的,似乎還沒多少人聽到,黎嘉駿倒是就在旁邊,被震得一陣耳鳴,她木然的揉了揉耳朵,先想了想汪逆是誰,隨后就是在腦子里翻開歷史課本想想汪精衛除了自立到底還干了啥,結果當然是什么都沒翻到,而此時,那個學生已經拎著空飯缸對著屋里的香氣坐懷不亂一般吼了第二遍了。 終于,食堂里的餓死鬼們聽到了,屋中沉寂了一會會兒…… 轟! 炸了。 汪精衛逃往河內的事雖然沒有大肆宣傳,但是該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刺殺的事情也因為香港的報紙而眾所周知,但是在南京建立國#民#政#府這個神發展大概除了某穿越狗,其他人都是萬萬沒想到。 搞什么,汪精衛!黨內圣人、刺清義士、國父的秘書,第一批支持抗日的黨人,誰叛變不好,偏偏是他?!要么不叛,叛就叛大的!人家要叛是自立門戶,他卻直接投敵了!這可比溥儀的身不由己還要打臉,不管哪黨哪派哪個立場,是個中國人,知道汪精衛是誰的,臉都火辣辣的疼! 同學們飯也不吃了,捧著飯碗就往外沖,有些嘴里還掛著半綹黑大頭菜,大家一窩蜂的沖到cao場附近的公示板前,那兒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貼著眾多報紙和文章,此時已經有一大群人圍在那兒看一張新貼上去的報紙,上面赫然寫了汪精衛投日,在南京自立國民政府的消息。 黎嘉駿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就看到一個男生很激動的跳到旁邊一個木樁子上——手里還捧著飯盆,舉著拳頭大吼:“同學們!汪逆投敵,叛國殃民,國難當頭干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簡直駭人聽聞,喪心病狂!我主張大家團結起來,一起向政府請愿,把他開除國籍,拒不承認我種花民國有這種無恥的國民!” 一片應和聲后,又有人喊出來:“你怎么就知道汪逆所為不是鎮府暗中授意!國難當頭不假,可郭軍節節敗退,國土大半淪喪,那些黑心的政客為了自保,難保不會做出兩面討好以求后路的蠢事來!” “你的意思是汪逆投敵還是重慶指使的?你到底怎么考進聯大的!” “說不定汪逆還覺得自己是在忍辱負重為國@民鋪設后路呢!” “那也不行!前線戰士和淪陷區百姓還在不斷犧牲,這邊鎮府卻出了如此寒心之事,鎮府必須給一個明確的說法,不能讓意志不堅者有投敵的理由!” “說得對!必須給個說法!” “我們去跟校長請愿!” “走!走!” “你們在做什么?!”一聲大喝,竟然是樊先生走了過來,他手里提著一個小布袋,似乎剛剛路過的樣子。 學生立刻叫起來:“樊先生!汪逆……” 樊先生聽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講述,表情沒什么變化,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態,只是板起臉:“國家大事自有別人做主,你們首要是讀好書!飯吃了沒?!課業完成沒?!昨日又有十二盞電燈送修,校工反應有人夜歸翻墻,有先生通知已經有學生缺課快到三分之一,行將失去期考資格,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還想掃天下,掃把呢?!” 他說罷,沒等其他學生有反應,就肅起臉又高聲道:“還圍在這里做什么!做學生該做的事去!” 學生嘟囔著緩緩散開,本來就藏得不是很深的黎嘉駿就顯露出來,樊先生眼尖看到她了,叫住她:“黎小姐,是某疏忽了,你連飯缸都沒有,去食堂也吃不了飯,不過你的兄長有來電來找,大概不一會就會來接你,你不如先去校門等待吧?!?/br> 黎嘉駿既沒吃飯,飯票自然沒花出去,連忙交還并道謝,正要走開,卻又被叫住,樊先生又走近了點,低聲道:“黎小姐,你剛才說你是大公報記者?!?/br> “恩,是的?!崩杓悟E有點疑惑,剛才她自我介紹的時候下意識的講了一下職業,也因此樊先生對她比較和藹。 “那今日之事,學生們年少熱血,一時之言,應算不得數吧?!?/br> “哦!”懂了,她哭笑不得,“您不用擔心,我只是攝影記者,這類事情我不大研究,可不敢瞎摻合,您說得對,學生還是學習為主,心無旁騖最好?!?/br> 樊先生點點頭,愁眉不展,身上幾乎飄出一股具現化的“被熊孩子DEBUFF”,簡直是悲傷的轉身,連提著小布袋去朋友家開小灶的愉快心情估計都沒了。 目送樊先生離開,黎嘉駿才轉身往校門口走,一路上陸陸續續有不少學生同行,大多神色匆匆,到了門口,她正等著,就見門口神色詭秘的學生越聚越多,等快三四十個人時,就頭碰頭商量起來,沒一會兒,一個人突然向她走來,招呼道:“黎小姐!” 黎嘉駿定睛一看:“咦,是你啊,怎么,上好課了?” 來人正是張丹羨,他正和聚在一起的那些人在一塊,此時走過來,很是欣喜:“事情辦完了?” 黎嘉駿尷尬的笑:“蒙樊先生點撥,有了點頭緒?!?/br> “那就好,您一會兒還有事嗎?” “怎么了?” “您想必也知道了汪逆的丑事了吧,我們商量著一道去鎮府請愿,汪逆曾經也是黨內魁首一級的人物,干出這樣的事,蔣中正必須給個說法,至少要表明決心!” “那我……” “您不是記者嗎?把我們的事情刊登出來,動員全國人民一起發聲!堅定抗日的信念!” “……”樊先生愁苦的氣息仿佛正從鼻尖飄過,黎嘉駿一時反應不能,不由得躊躇起來:“這個,我只是攝影記者?!?/br> “那更好了!把我們拍下來,更能振奮了!我們正要去準備橫幅呢!” “……” 正懵逼間,同學們已經圍上來,紛紛表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