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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感覺會被女干殺…… 去年的時候滇緬公路就修完了,從大哥到二哥到秦梓徽全都瞄上了那條公路,火速合伙成立了一個貨運公司,通過二哥的關系辦出了通行證,果然沒過多久那兒就成了主要的運輸要道,因為實在緊要,能在緊張的軍事用途間見縫插針的運點貨簡直難于登天,轉眼公司生意就上了正軌,黎嘉駿上輩子當了那么多年馬云背后的女人,現在終于也成為了一個快遞小哥的老板娘,心里不是不酸爽的。 可奇怪的是,時常會從大哥嘴里聽到損失這兩個字。 公路而已,又沒有轟炸,怎么還會損失? 對于她的問題,大哥就拿了的一張照片給她,只消看一眼她就明悟了,這圖片她見過??!原來滇緬公路就是它!那個“九曲十八彎”的S型公路! 不管是不是老司機,光看那路就會頭皮發麻,數不清的彎道,一百八十度的拐角,還沒有護欄!沒損失才是奇怪!更可怕的是,她隱約記得這條路好像是純手工的。 “聽說這路是純靠人力修的?”黎嘉駿傻白甜的問。 “要不然靠什么?征用了二十萬勞力,用了一年修好?!贝蟾绲?,“這事兒你二哥最清楚,想知道問他,或者問你報社的同事也可以?!?/br> 二十萬人,一年,這樣一條公路。 黎嘉駿已經不敢想了,對于現在的勞動力能夠創造的奇跡,她已經麻木了,如果別人對這樣的奇跡能夠發出驚嘆,留給她的,也只有心疼而已。 “小姐,喝點粥,配點這個?!苯鸷踢^來給她端下午茶,“這是秦九爺給您捎來的正宗峨眉辣子,昨天姑爺送來的,您嘗嘗?” “秦九捎來的?”黎嘉駿回過神,她直起身,扶著肚子,“哎喲喲喲喲喲……” “別急別急,我給您調下墊子?!苯鸷滔膊蛔詣?,“沒跑了,酸兒辣女,絕對是個小姐,哎,終于有個小小姐了,滿屋小少爺,火氣太旺了?!?/br> “樂什么呀,真是個女孩子,那我就不是家里最小的姑娘了?!崩杓悟E故作哭相。 “哦喲喲,娘跟女兒吃醋,不知羞!” 黎嘉駿喝了兩口粥,又翻了一會兒報紙,感覺沒什么特別的消息了,就開始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把摘錄的事情一樣樣看下來。 她結婚前一個多月,人還在宜昌的時候,長沙大火。 那時候聽說這個消息時,報紙稱官方統計死難者只有兩千,適時所有人都累得如狗一般,陣前戰士幾萬幾萬的消耗,對于后方的災難,并沒有什么余力去探究。直到后來這件事情越鬧越大,大家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一開始全國的報紙都說,這一焦土政策實時徹底,計劃嚴密,長沙成為了一片廢墟,“再無一草一木可以資敵”。 可十多天以后風向突變,蓋因傷亡統計與原先計劃嚴重不符,這特碼哪是撤退后燒的,這分明就是燒百姓去的!嚴查之下發現,計劃是有的,可這一次大火,卻完全是因為一次意外起火引起的連鎖反應,神經緊張的各處“焦土負責人”在看到一處大火時,已經有確認那是意外,可是那時候警察和消防隊已經全部撤退,沒人能撲滅,時間長了,其他各處負責放火的人以為“焦土計劃”開始,便紛紛放火,全然沒注意城里到底還有多少百姓。 從“大火五日被難著二千人”,到“死難者逾三萬”,長沙大火燒了整整十多天,成了大后方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所有的人。 即使被拉出來背鍋的主要負責人被槍斃,可是申報所刊載的一文中,“省政府為每位災民發了救濟費五元”這句話還是讓黎嘉駿合上了報紙。 接著,就在她婚前半個月,汪精衛果然跑了。 咦,她為什么要說果然。 他帶著兩個小伙伴,去了越南河內。 原本這件事情還是機密,機密中的機密,也只有少部分的人得到了一些消息,那時因為大哥正在開辟東南亞線路,才有好心人提醒二哥暫時緩一緩越南這一線,以免引火燒身,據說那時候校長還是希望能把汪圣人秘密勸回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很難說了。 可誰知道,汪精衛一定要作死,通過香港的,發表了“艷電”,明目張膽的告訴校長和所有他曾經并肩作戰的戰友,他要投敵! 艷電之所以謂之艷,原本純粹是因為那一天的電報代號為“艷”,可在很多人看來,這個艷卻分明合適得很,又艷俗,又諂媚,對日本人的。 看完艷電內容后,相比周圍人的憤怒,黎嘉駿心里更多是嘲諷,她不由得想到上輩子看過的一本韓國電影中,一個漢jian最后的剖白,大概意思就是:我要是早知道會勝利,我才不會投敵。 呵呵。 “早知道”的人表示她就靜靜看著,不說話。 艷電過后,全國掀起軒然大波,到處都有誰誰誰投敵的風潮,畢竟汪精衛曾經的“黨內圣人”稱號實打實的,曾經也是一個敢刺殺敢拼命的黨內義士,風評和人緣比校長真是好了多少倍都不知道,頓時人人都認為汪精衛的想法是對的,紛紛投敵,全國動蕩不安,幸而家里沒那么高的檔次,投敵別人說不定也不要,各個巍然不動過自己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和他們扯上了關系。 年后沒多久,馮卓義,也就是維榮,他竟然來托付家人了! 他的孩子剛出生沒兩個月,他就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夫妻倆都是上無老下無小的人,同事也都朝不保夕的,舉目四望,這個軍統小頭目竟然只能找上她了,黎嘉駿還記得身上背著個“監聽對象”的鍋,心情非常復雜。 維榮連求人都那么狂霸酷拽,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已經連溫和的表情都懶得維持了,只是坐在那兒談判似的說:“監聽的事純是我個人行為,并沒有上報,你完全不用擔心?!?/br> ……我還要謝謝你咯,黎嘉駿抱著茶杯。 小特務果然從她臉上看出了她要表達的意思,不耐道:“你如果不要一見到共黨的人都那么激動,誰有空注意你?” 黎嘉駿虎軀一震:“啥!我啥時候!”說完她就虛了,好吧,她好像真的見到兔子就激動。 維榮卻不放過她:“平型關,你以為我沒看到?還有那次酒會,共黨出現了,你眼睛粘人家身上就沒離開過!” “你在?” “他在我就在!”維榮冷笑,“是吧,他在,你連我都看不到了?!?/br> “……你吃醋???” 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