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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哪哪兒都不對,雖說三番五次碰著確實挺了不得,可是他那個形容,卻把五分的緣分硬說成了十分,什么只是個小兵就被派來保護她,什么只待半天就和她遇到,什么一前一后都被派到臺兒莊,她是自己奔著臺兒莊去的好吧,他明明知道!結果現在硬弄出一副上天的旨意的感覺,瞧瞧大嫂,瞧瞧唐亞妮,滿臉都是紅心,就差捧著臉大叫“好羅曼蒂克喲”了! 大嫂矜持的表情都柔成了一灘春水,兩眼光芒四射,嗔怪:“嘉駿,你有這樣的故事,居然不和我講,家里還在擔心你嫁不出去,沒想到,哎……” 秦梓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偷偷挨著黎嘉駿坐下了,此時一臉靦腆的微笑,什么都不說,無聲勝有聲。 黎嘉駿一直覺得自己臉皮挺厚挺機智的,這時候卻完全束手無策,她感覺自己說什么都不對勁,認真否定吧,確有其事,反應強烈反而顯得心虛;承認吧,可特碼哪有那么夸張,已經掉坑了,她總不能再給自己踩踩實。 所以歸根結底,自己這是被心機表坑了…… 她僵著臉轉頭瞪著死魚眼上下打量秦梓徽,眼里的譴責都能在秦梓徽的眼睛里倒映出來,他面不改色的笑笑,又眨眨眼,一臉無辜。 ……沒跑了,活體心機表。 ……她當初怎么會被他一聲“爺……”給萌到,人家那時候分明已經自暴狐貍精本質了,偏她還覺得這人是伏低做小逗她開心,敢情那時候人家這是在以退為進??! 這人還不放過她,已經與大嫂聊上了:“我今早到的重慶,剛安置好,想來想去在這兒認識的只有她一個,便借了車來拜訪,沒想到與你們正好錯開,說是與這位唐小姐一道來參加舞會了?!闭f完這話,他還有意無意看了看黎嘉駿,解釋道,“這個舞會本就是給我們學員接風的,我也知道,就干脆跟過來了,但愿沒打攪你們的興致?!?/br> 得了,這么一講,她就像是拋棄原配的負心漢……黎嘉駿死人臉。 “沒有沒有,正好呢,嘉駿精神不好,我就擔心到時候姑娘們都有了男伴,她一人孤零零的陪著我一個已婚婦女,現在我就放心了,嘉駿,你與秦長官許久不見,就聊聊吧,我們去旁邊跳跳舞?!贝笊┮贿呎f一邊站起來,唐亞妮也在一邊附和,滿是祝福的表情,兩人手挽著手詭笑著走了。 黎嘉駿緩緩的抬抬手作爾康狀,見兩人頭都沒回頭,也沒了演的力氣,垂下手,自暴自棄的靠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果汁,然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心好累……“我說,你吃錯什么藥了?” 秦梓徽微微收了笑,歪頭望著她,又問:“生氣啦?” 這回,黎嘉駿斬釘截鐵:“恩!生氣!” 面對黎三爺的怒火,秦小娘非常自然的拉住她的手,柔聲道:“不要生氣嘛?!?/br> “……”活了快四十歲沒對付過這樣的男人,這是老天對她獵奇心理的懲罰嗎! 黎嘉駿嘴都快哆嗦了:“你,你原先不這樣的,額,站臺上不算,你明明,明明很高冷的,那個,高貴冷艷,各種,各種自尊……自愛……還傲嬌……不是,就是傲氣,我說你……你當初臺上指著我那氣性呢?被狗吃啦?” 秦梓徽笑瞇瞇的點頭:“恩,被吃了?!?/br> “……”黎嘉駿想抱頭哀嚎,結果一只手被握著,她只能用剩下那只手撫著額頭,申銀:“是我哥跟你說了什么嗎?” “說了?!鼻罔骰站谷怀姓J了,“他說下不了決心就不要來,來了就要擔起責任,否則弄死我?!?/br> “……還有呢?” “他還說你追求者不少,可惜都是正人君子,矜持到最后全都變兄弟了,所以……”他終于綻開了見面以來最妖艷的笑,聲調忽然柔媚了,“三爺,奴家可不想和你做兄弟?!?/br> 黎嘉駿欲哭無淚:“……我們可以做姐妹??!” 秦梓徽笑而不語。 第160章 自曝身份 秦梓徽不要臉的結果,就是兩人走出舞廳的時候,直接就牽著手了。 黎嘉駿恍惚間覺得自己不是來跳舞的,是來參加非誠勿擾的。男嘉賓秦梓徽進場時差不多全場亮燈,結果硬是把那個滅燈的妞的燈又拍亮了牽出去。 ……恩,就是這個節奏。 大嫂笑得快變裂口人了,她連好伙伴唐亞妮都顧不上了,堅持早點回去,理由一大堆,什么“海子叔還等著,他不回去爹都不放心家門”,“你哥說不定回來,我不回去他不放心”,“孩子估計還沒睡,正好趕著回去說個睡前故事”,“你身體也不好,別逗留太久”,最后是“小秦怎么也要讓家里人見見呀”。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看戲。 黎嘉駿嗤之以鼻,秦梓徽繼續笑得純良溫和。 見識到了秦梓徽同學驚人的戰斗力,黎嘉駿已經放棄對于兩人的任何事情發愁了。什么過氣戲子野男人的,他那么牛逼讓他去cao心好了,他要主動她不能攔著不是,能者多勞嘛。 兩人沒意見,大嫂就更高興了,讓人找了海子叔就往家去,海子叔驚得都快忘了發動車了,下去一個女的,上來一個男的,還和三小姐不清不楚的,這是要上天??! 緊接著他便也露出了和大嫂一樣的笑,那滿臉的褶子擠壓著眼睛,驅動車子刷刷刷往回趕。 黎嘉駿與大嫂一道坐在后面,秦梓徽坐在副駕駛,從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側臉,她一手在車門上支著,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一把指甲刀,打量著他。 路燈稀稀拉拉的,與偶爾路過的有霓虹燈的店面連成一串晦暗陰森的光幕,把他的側臉映得光怪陸離的,有種詭異的陰森感。 也只有認真盯著的時候,才能隱約看出一股過去的歲月不經意間沉淀下來的嫵媚,深深的隱藏在已經浸潤了悍氣的外表下,在眼角眉梢,和戾氣含混在一起。 大概真的不能再把他與以前那個戲子混為一談了,不是因為那是污點,而是因為他脫胎換骨的太徹底,幾乎洗完了以前的氣息,如果以前的他是一只帶著利爪的貓,那現在,他已經是只兇獸了。 他大概是被這個時代養成了。 那她自己呢,黎嘉駿低頭看看自己,好不容易活蹦亂跳起來,結果開戰走到現在就成了這么副樣子,她這是被時代養廢了? 想想真是心酸。 她想著想著,便出了神,忽然手邊一空,她猛然有種墜落的感覺!就好像是當初她躲在一個墻根旁躲子彈,墻根突然倒塌了!她恍惚看到墻根后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