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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微微吸口氣,咬緊了牙。 這是剛說完就后悔了?黎嘉駿差點笑出來,硬是把噴笑改成冷笑:“看來秦長官對我很有意見啊,如果只是因為有關張自忠將軍的那番談話的話,您的心胸未免太狹小,張自忠將軍領兵將所有北上的日軍攔死在南線,淮河血戰想必您也有所耳聞,現在他又橫跨戰場路過這兒到臨沂增援,幫助龐將軍成功擊退日軍,要不是日軍再次進攻,他都能趕到滕縣再攔一波那兒的日軍了?,F在整個徐州戰場全是他的身影,只有他一個所到之處皆是勝利,要是多兩個人像他那么爭氣,這兒現在都還不需要布防呢!我就不懂,多大仇,還要株連到我身上……難不成,是嫉妒?” 秦梓徽青筋直跳,卻硬是冷靜下來:“前面說過的不敬張將軍的話,我道歉,也向你道歉……我,沒有針對你?!?/br> 黎嘉駿翻了個白眼,百無聊賴的擺擺手:“行了,別人都等著,不跟你撕了,該干嘛干嘛去吧?!闭f罷,她一屁股坐回到車上,自己跟自己生氣,也不知道哪來的悶氣。 “黎小姐……”車子發動了,旁邊阿莊小心翼翼的喚她。 “怎么了?” “你跟秦長官有仇???” “你看我像跟他有仇嗎?他跟我有仇!”說完又低聲嘟囔,“也不知道什么仇?!?/br> “秦長官人挺好的,他有文化,識字,還會武功,平時別人求他幫忙寫家信,他都幫忙的?!?/br> “哦?!崩杓悟E答得隨意,“咱識字的幫你們不識字的寫家信不是天經地義么?” “怎么會天那個什么義,部隊里以前有過以前考了秀才的,傲得很,書都讀去拍長官馬屁了,請他寫個便條都嘰歪半天!”阿莊瞪大眼。 黎嘉駿愣了一下,倒沒敢最快的反駁什么,她以前就是來者不拒那種,倒從沒聽那些請她幫忙的士兵抱怨過其他人不給寫什么的,她不僅心底里認為這是義不容辭的事,同時也因為以前一些抗戰劇影響……她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我兔給每個單位配政委就是為了幫文盲寫家書的! 所以其實這還是看人品的事兒么……如果沒有人有義務做這件事,也難怪秦梓徽在阿莊他們心里評價那么高了。 “對了,秦長官以前是干什么的?”黎嘉駿很少背后打聽人,問起來有點生硬。 阿莊很自然的搖頭:“我們部隊打爛很多次了,除了一些核心,大多都混編進來的,啥地方的都有,不過秦長官好像以前是中央軍的,他有文化,加入了炮兵,很受上面器重,不過他說他以前也是步兵,所以很體恤我們?!?/br> 他以前是步兵倒沒錯,這幾年倒是飛黃騰達了,這時候的炮對郭軍來說算是大殺器了,cao縱大殺器的少說也是人才啊,黎嘉駿聽著,不由得有些發愁,這剛見著,關系就搞得僵僵的,很不利于工作??!她跟一歲數小她一半的小屁孩折騰啥,等會腆著臉再湊上去一回吧,鐵蛋磨成針,傲嬌怕纏郎,她黎三爺啥事失敗過? 這邊阿莊還在說:“不過黎先生您別擔心,秦長官表面冷點點,心很軟的,你看你和他這樣吵,他不是也沒把你趕下車嗎?” 黎嘉駿豎起耳朵:“什么意思?” “你剛才沒聽到,三輛車就咱這輛是到炮營去的……你看你不下車,他不也沒怎么樣?!?/br> “……”捂臉,雖然打定主意死皮賴臉,但也不想那么明目張膽的死皮賴臉啊,丟大人了,“我,我沒反應過來……” “去吧,炮營好,炮營安全?!?/br> 這可真不見得,炮兵營地兩大要素,隱蔽,遠,可怎么也出不了射程外,敵軍攻擊第一個目標找啥?——對面的炮兵營地,那一旦炸準了就跟點了三十六響禮炮似的,連綿不絕,團滅無疑。 然而如果是炸到步兵陣地,那就連三十六響都沒了。 車子沒開多久就停了,早有一隊人看到車子在那兒候著,后門一打開就跳上來卸貨,其中一個人直直的沖著黎嘉駿就過來了,黎嘉駿一抬頭,那漢子啊了一聲:“誒這兒送來個娘們!” ……啥語氣??!黎嘉駿很囧的發現接下來一連串探看過來的臉上都是一副看到福利的表情,她繃著臉站起來,把相機包一亮,高冷的說:“不好意思,我是個記者?!?/br> “妓?!”后頭的群眾就聽到第一個字,還自動“美化”了。 黎嘉駿朝離自己最近的漢子攤攤手,意思你看著辦吧,他倒是聽清楚了,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撓撓頭,忽然彎腰搬起一個木箱子,轉身就一個回旋踢,大吼:“想嘛呢!人家是記者!記者!要娘們自個兒奔日本艸去!尿性!” 后頭噓聲一片,還是老老實實的魚貫上來領箱子,幾個年輕一點的皮薄,搬著箱子還沖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時車旁秦梓徽喊她:“黎小姐,別杵在那妨礙人,勞煩先下車吧?!?/br> 搬貨的人聞言也給她讓了條道兒,她走到車邊,正準備跳,一個剛搬下貨的小伙兒刷的把手里的木箱子擱在下面:“踩,踩這!” 裝炮彈的箱子當踏板,一腳千金啊,黎嘉駿道了謝,小心翼翼踩下去,秦梓徽等在一邊冷眼看著,過來道:“接待你的是誰?” 黎嘉駿取出介紹信,茫然:“沒誰接待,這時候了,誰管得了我啊,晚上找個住的地兒就行了?!?/br> 秦梓徽看了看介紹信,把信還給她,忽然問:“你怎么知道我姓秦?” 蠢貨,才發現不對??!黎嘉駿暗笑,答:“丁先生說的,丁紀閔,你記得不?那是我老師?!?/br> 秦梓徽表情復雜,追問:“他怎么跟你提起我?” “也沒怎么提……我倒是奇怪你倆怎么認識的,丁先生他現在精力有限,很久沒下到軍中了,你……”黎嘉駿很坦率,按丁先生的資歷,他那本本上少說也是個校級,偏就他秦梓徽一個尉官,別提多顯眼了。 秦梓徽轉過臉:“偶然罷了?!彼噶酥秆睾犹幍囊淮狈孔樱骸白∧前?,東西都還齊全,一對老夫妻打理著。也不用談錢不錢的,反正就住一晚上?!?/br> “你怎么知道我就住一晚上?”黎嘉駿問,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還想住多久?又沒個人伺候,你受得了?” 黎嘉駿剛想回嘴,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呵呵笑了一下:“我好像沒跟你提過我是被人伺候大的吧?” 秦梓徽臉一下就白了。 黎嘉駿抬頭看看天,伸了個懶腰往他指的方向走去,路過時順便撂下句話。 “改了名還那么不灑脫,改他干嘛?”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