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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這張,絕對自然又幸福!” “嘿,看不出啊你還有這手,果然調皮孩子都有腦子么?”張奉孝真心夸贊,這時外面熱鬧了起來,聽幾個大嗓門,似乎是他營里的兄弟來了,那么黎大少也肯定來了,于是三人一道告辭,朱小姐什么都沒說,但直到他們出了拱門還站著。 軍營里的人來以后,差不多就沒其他人什么事兒了,兄妹倆和大哥打了個招呼,就自去娛樂了,期間還有個小插曲,有個小伙子跑過來請兄妹倆過去,兩人被一路引到戲臺后面,卻見秦觀瀾和靳蘭芝還沒卸妝,站著等他們,聽靳蘭芝的意思,是請二少幫忙拍個照,酬勞好說。 二少很隨性的一個人,如果meimei不恨了,他更不會跟一個戲子過不去,看在幾個人還有緣的份上,他也不要酬勞了,讓他倆上戲臺,擺好造型來一張。 黎嘉駿一直處于圍觀群眾狀態,她和秦觀瀾也沒什么好交流的,只不過看出這個主意顯然是靳蘭芝出的,秦觀瀾并不樂意,也不知道是不樂意拍照,還是不樂意讓黎家人拍,不過他還是被靳蘭芝推上了臺,兩人一左一右的站著,讓黎二少拍了個照。 中,王寶釧外柔內剛,堅忍癡心,苦等十八年,終盼來夫君回頭,后執掌東宮,為正宮娘娘;代戰公主外剛內柔,一路癡心陪伴薛平貴,征戰保駕平天下,后被封為西宮娘娘,主掌軍權,兩人以姐妹相稱,皆為當世少見的出色女子,最終結局人人稱羨,但她們自己,卻不一定如此美滿。 求不得,得不全。 看著王寶釧望向代戰公主的眼神,黎嘉駿總覺得,薛平貴要哭了。 黎家三人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連黎老爺都已經辦完了公就寢,兄妹仨沉默的脫了外套喝了杯熱牛奶,黎嘉駿本打算洗洗睡了,卻見大哥忽然掏出一個小黑袋子遞給黎二:“這個,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黎二少打開袋子往里面看了看,一臉疑惑:“膠卷啊?!边@你都不認得? 大哥額頭青筋抽動,他都懶得說話了,黎嘉駿在一旁偷笑,兩人一起看著老二。 “哦!哦哦!”黎二少反應了過來,“嗨!你們別一副我傻的樣子好嗎,誰不犯個蠢?這是哪來的,不會有軍事機密吧!” 他就隨口一個玩笑,黎嘉駿卻激靈了一下,蹭的盯著大哥。 大哥揉著額角:“不知道,不好說,你先看看?!?/br> “哦?!崩瓒俸芘d奮,見黎小三比他還激動的樣子,使了個眼色,“妹子?” “約約約!”黎嘉駿條件反射的大喊。 雖然不懂為什么是約約約而不是去去去,但黎二少很自然的忽略了這個問題,一揮手:“走著!” 兩人嘿嘿嘿的就沖暗室去了,洗來源不明的膠卷這種沒羞沒躁的事兒他們最愛干了! 結果折騰了一晚上,十個膠卷里,九個曝光的,還有一個,全是風景,一望無際的原野和影影幢幢的山頭,這種毫無內容的照片一連就好幾張,黎嘉駿失望和無聊之下看了看去,發現那些照片連起來剛好三百六十度全景。 “這什么玩意兒這?!崩瓒亠@然很失望,早上兩人青黑著臉給黎大少報告,表示被涮了非常不滿,黎大少一邊喝著粥一邊沉默的聽著,聽完一擦嘴:“吃完,帶我去看看?!?/br> 三人進了暗室,黎二少把洗出來還掛著的照片指給大哥看,還說了黎嘉駿發現全景的事兒,大哥看了一圈,還是一言不發,走了出去,等兄妹倆理了東西商量是休息一會兒去上班上學還是干脆一鼓作氣去時,卻見大哥大熱天的扣著軍裝最上面一顆扣子,匆匆出門,開走了家里剩下的最后一輛車。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回去睡覺吧?!?/br> 第20章 心病 黎大少一去不歸,給黎嘉駿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她覺得大哥那諱莫如深的態度很可怕,那膠卷分明是跟二少差不多的萊卡相機35mm膠卷,在照相館普及、人們還習慣照相師“站樁”拍照的年代,這類相機的應用面一般不是極為新潮的新聞記者,就是軍事偵察。 黎二少的這個相機源自德國徠卡,這個被神話的相機品牌她以前親眼見都沒見過,自從見識過以后,她所有的詞匯都貧乏了,只能形容其為“軍工級兇器”,打開后蓋可以看到里面精密的手工制造技術,那是連錘子都砸不壞的厚度和硬度,再加上其精確的取景和先進的工藝,毫無疑問,這樣的相機將會稱霸戰場。 有了那樣的想法,當看到這款相機所代表的經典的35mm膠卷時,她肝都顫了。 越想越不對的黎嘉駿問黎二少:“哥,你看那些照片,拍的是什么地方???” 黎二少回想了一下,搖頭:“不知道,什么標志都沒,怎么猜得出?!?/br> “也不是沒標志啊,那地表白茫茫的,是白沙灘嗎?” “什么白沙灘,那是結冰的湖!誒……你這么說,倒像是一個地方……”二哥這么說著,表情忽然凝重了起來,“這什么情況?” “哪哪哪?”黎嘉駿大急。 “我也不確定?!崩瓒倬従彽恼f著,可是眼神卻不是那么說,他的眼睛里,恐懼多于疑惑。 “確不確定你倒是說??!” “大哥應該認得,這就是…這什么湖來著……太偏了我都不記得名字了……反正……”他看了黎嘉駿一眼,閉口不再說了。 “怎么了嗎,有什么不能說的?” “女孩子家家管那么多作甚,你課業完成了?” 他這么說,分明就不愿意講了,黎嘉駿張張嘴,還想軟磨硬泡一下,就見黎二少刷的站起來,手中還提著剛才喝了一半沒放下的咖啡,走了出去。 饒是二哥什么都沒說,明白了什么的黎嘉駿,竟忽然確定了某個她一直模糊的東西。 那一天,看來是今年了。 她看著手中翻爛的題集,突然惶惑不安起來。 這是一種很空茫茫的感覺,不知自己身處何地,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腳觸著大地,她就在那一天將發生的地方,她記不起那一天究竟發生在哪,可是在那一天后,整個東三省都將傾覆,無人能逃。 此時她憋著勁兒要往關里考,是潛意識里想逃跑嗎?可是,可是到了一九三七年,她還能往哪逃?她要逃嗎?她逃得了嗎?逃得動嗎?愿意……逃嗎?“黎家老少,全在這里,就連充滿江南風味兒的祖宅都已經立在沈陽城外,如果事發,他們往哪去?他們能好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