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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進去到現在只能無奈的讓他們耗儲備,顯然這半個月猶太人的起義讓他們體會到了不一般的難度。 哼,一群廢物。 我打開當年的猶太區地圖,這是當初設計的最基礎版本,但是我腦子中還有數次清查時發現的秘密空間,一一指出來后,經過一番激烈的拼殺,六天后我們將他們的活動范圍逼到最后一幢大樓里。 他們還在頑抗,甚至有老人的身影,熄火時里面還會傳來隱隱的哭聲。 手下整理了資料報告說,他們的食物估計撐不了五天了。 于是我們只是包圍在外面,他們總會投降下來的。 然后第五天,在我們準備接收勝利果實時,他們用兩個燃燒瓶回答了我們。 兩天后,炮兵營運來了迫擊炮。 我不想再等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浪費時間實在很不明智。 看巷口炮兵已經準備好,我甚至都懶得發令,沒一會兒,背后轟隆隆作響,爆炸聲讓人耳鳴,遠處那幢大樓里慘叫連天,很快有兩個全身是火的人跳下樓一動不動,哀嚎聲傳來,是一個老婦的,她在詛咒我們,然后大聲的禱告。 又一發炮彈過去,墻體坍塌了,她沒了聲音。 還有人瘋狂的向這邊傾斜子彈,我們的人全躲在掩體后面,在子彈聲音平息后,繼續炮擊。 從早上,到傍晚,大樓再無半絲聲息。 在隊伍進入清掃的時候,我火急火燎的上了回巴黎的火車。 剛一坐下,我緊繃了十多天的表情突然再也繃不住了,所有指揮,所有行動,我都在照章辦事,我完美的完成了任務,我……平息了這次起義。 沒錯,猶太人稱之為起義。 在外面偷偷幫忙被抓的波蘭人,也稱之為起義。 他們稱之為起義! 起義是什么,他們覺得自己的反抗是正義的,他們在反抗黑暗的獨裁統治,為此他們即使在那樣的炮擊中都沒有一絲退卻。 我一切的行為都麻木而章程化,因為上級把我拉到這就已經決定了我的使命,我甚至沒有思考的時間。 我知道,奧古也說過,把猶太人這樣牲口一樣圍起來,性質和那遠東的“盟國”沒差多少,可是猶太人是什么?是一群吸了血還要扒皮的惡魔!他們應該被清洗,否則將一直為禍歐洲,而日本卻是毫無理由的對平民大開殺戒! 這怎么可能一樣?!這一樣嗎?這到底……一不一樣? 再一次回到法國,我深切的感到,我已經厭倦了。 厭倦了和一群猶太人糾纏不清,厭倦了在奧古無奈的眼神中我行我素,厭倦了一旦提及秦恬就想到那個眼神的感覺。 東線戰場岌岌可危,我卻在這里做著讓我厭煩的事情,究竟什么時候我才能提著槍去做一個戰士該做的事情??? 沒有和奧古商量,我冷靜的遞交了請戰書,幾乎是當天,調令和嘉獎就發了下來,我擺在桌子上,輪休回來的奧古看到了。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看到我的調令時的表情,他空洞的看著桌上的紙,眼神那么的復雜,復雜到好像什么都沒有,我躲在房間中,從門縫中看到,他慢慢的坐了下來,雙手捂住了臉。 就好像知道我要去法國時,在廚房里默默哭泣的mama。 我忽然就有一種酸澀的感覺涌上來。 在這場戰爭中,他只是一個身先士卒的軍官,雖然是少校但卻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利,而我,切實的權利掌握在手中,得力的手下無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些法國所謂的貴族和官員,見我也要卑躬屈膝,秦恬的很多事情,他還要拜托我做才行。 可是我卻總覺得,事實上是他照顧著我,他阻止我在當初留在波蘭,慫恿我到法國,然后阻止我射殺那個清真寺的老頭,阻止我做很多事情,讓我避免了戰爭,又享受到為帝國效力的快感,他理解我,又保護了我。 或許他已經對我絕望,覺得再也攔不住我對猶太事業的熱衷,而我也沒臉告訴他,我厭倦了那些。 我開始向往他的生活,只要扛起槍,往前沖,前面是敵人,后面是家人,不用糾結什么,不用痛苦什么,或許更美好的,我還能擁有一些值得思念的美好的東西,那些更單純更簡單的東西。 我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海因茨,你在嗎?”他走過來推門,我立刻轉身做出整理的樣子。 “我在,怎么了?” “……我看到了?!?/br> “哦,那行?!?/br> 他站在門口,沉默了許久,道:“我下午就要回去,幫我見見秦恬好嗎?” 這就是他在看到我的調令時想說的?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我該生氣的,但更多是無奈,只能點頭:“恩,行?!?/br> “還有……”他轉身自己的屋子,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個包裹,“這個,你拿去,有用?!?/br> “什么東西?” “走了再拆開吧,算我,和秦恬給你踐行的?!?/br> 我這才想起,她以前還給過我一條編織的圍巾,黑色,如果到了東線,應該用的上,于是翻出來,和奧古給的包裹一起塞到箱子里,很快就滿了。 “海因茨?!眾W古的表情還是很復雜,他深吸一口氣,“這場仗,會很痛苦,你知道嗎,你把自己帶到了地獄里?!?/br>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小時候耳邊最多的,就是奧古的父親在和俄國人打仗時的故事,那感覺,就像恐怖。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了,但是……無論怎么樣,不管是不是為了你mama,或是為了我,甚至,我可以讓你回來報復秦恬……你一定要活下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br> 報復秦恬,多大的犧牲啊,我苦笑。 “弗蘭克已經走了,凱澤爾也在那兒生死不明,我……”他捂著額頭,不斷的深呼吸,“我恨我沒用,什么都無法改變?!?/br> “你又想改變什么呢?”我奇怪的問他,“你想改變什么?你能改變什么呢?元首的一切領導都是正確的,只是我們所面對的比較嚴峻罷了,我們終會勝利,就算你一直懷疑,但我從未懷疑過?!?/br> 他低頭沉默,然后搖了搖頭,嘴角是自嘲的笑:“是啊,我只能迎頭趕上,來吧,兄弟……過來?!?/br> “干嘛?”我狐疑的看他。 他張開雙手,微笑道:“給個擁抱吧,以后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面……說不定我也會去,也有可能去了西線……誰知道呢?!?/br> 我心里有點暖暖的東西,上前,他緊緊的抱住我,沉默了許久,他忽然笑道:“秦恬要是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眼冒綠光?!?/br> “為什么?” “……呵呵,你不會想知道的?!?/br> “……”我忽然想到,凱澤爾當初說,他告訴秦恬他要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