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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跑了,馬肚子下的三個士兵立刻站起來,整理衣服然后端著槍煞有介事的做巡視樣,時不時偷眼瞥秦恬。 秦恬無奈了:“我就想問問到哪了?!?/br>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币粋€小兵嘟噥道,“天知道他們又搞什么呢,又是等一整晚,又是突然轉向的?!?/br> 秦恬的心霎那間寒冰徹骨:“啥轉向?” 小兵警覺的看了秦恬一眼,閉嘴不說話了。 秦恬望著外面的茫茫雪原,小心肝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各種煎熬,好容易等來了一個軍官,他極為驚訝的看著秦恬道:“女士,您怎么會在這的” 敢情這群人壓根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啊,那小兵怎么辦事的秦恬快哭了,她有氣無力的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一下,弄得軍官更為驚訝:“您應該去找車廂前面的人,那些負責駕駛,要交代你的事情也得找他們?!?/br> “可我往前看過,都是煤”秦恬無比沮喪,“我能知道我這是到哪了么?” “額,現在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昨晚突然收到通知,我們轉向前往明斯克?!避姽僖荒樛?,“女士,您如果要回去,恐怕得經過一番周轉,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白俄羅斯境內了,您總不能要求我們現在把你放下。您無法回去不說,沿途都是游擊隊,他們可不管你哪里人?!?/br> 明斯克,白俄羅斯! 那是哪兒??! 秦恬高中地理幾乎是白學的,她能記住幾個比較重要的地名已經很好了,曾經她剛聽說白俄羅斯這名字時還不相信那是個國家,至于明斯克聽說過名字,但是到底從哪聽說的,就更加不清楚了。 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寫個歷險記,從剛知道匈牙利的首都是布達佩斯,到現在突然就要去一個神奇的白俄羅斯國的首都明斯克就算再怎么聽著耳熟,也感覺很遙遠好吧! 現在好了,她上賊船了!傻乎乎的跟著一輛運兵車上了東線!想也知道這是去干嘛的,老天!你這是不讓我活??! 秦恬的心中各種流淚撓墻附帶咆哮體,仿佛被數十萬頭草泥馬翻來覆去的犁了幾遍。想也知道表情肯定奇差無比,看得面前那國字臉的軍官都不忍心了:“女士你放心,現在明斯克還在我們控制中,您是安全的,到了地方我會立即安排人把你安全的送回去,順便說一下,我叫瑞格爾,在到達明斯克前,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您可以讓他們帶話給我,這幾個士兵是負責在這兒站崗的?!?/br> 完全不知道聽到了什么,秦恬此時的狀態是冷熱交替內外煎熬,形如行尸走rou完全沒了思維能力,她只能不斷的感嘆命運詛咒老天,然后半死不活的回到了只有她一個人的車廂。 這一下看到雪原她不再迷茫了。 只覺得白的刺目,白得讓人咬牙切齒。 剛才在隔壁的士兵給她送來了一點燒開的奶油和rou餅,見她吃著東西神思不屬,忍不住安慰道:“女士,您不用太難過,白俄羅斯離波蘭并不遠?!?/br> 確實不遠,生和死的距離罷了,秦恬又咬了一口rou,忽然問道:“在前線找人會方便一點嗎大家消息比較靈通?!?/br> 士兵一臉為難:“據我所知,應該是更麻煩?!?/br> “???”秦恬垮下臉,“謝謝?!?/br> “您要找人嗎?” “嗯?!鼻靥裣乱庾R的摩挲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士兵看到了,局促道:“抱歉,我沒看到您的戒指,是不是應該稱呼您為夫人” “不,我還沒結婚呢?!鼻靥窈苊銖姷男α诵?,拍了拍士兵的手肘,“小伙子,你加油點,我就能正式脫離單身啦!” 士兵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笑道:“夫人,相信我們,勝利屬于德意志!” “額呵呵?!鼻靥裥Φ靡嗝銖娪卸嗝銖?,可是在士兵走后,她卻不知怎么的,笑的越來越開心。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蔓延上心頭,仿佛是釋然,又似乎很期待。 奧古斯汀,我們是不是,越來越近了呢。 第93章 要塞 路上漸漸的可以看到一些破敗的村莊,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技術原因,列車開的并不快,不像以前秦恬坐火車時外面的景物全都刷刷刷的往后飛,她可以看到一些被雪覆蓋的田野和小農屋,只是一直沒見到人,不知道是不是遠遠見到火車就躲開了。 干枯的樹不時掠過窗臺,秦恬出神的數著樹,發現火車漸漸慢了下來,外面傳來叫喊聲,火車竟然停了,很快,又傳來一聲轟鳴,迎面有一輛列車駛來,兩輛車交錯而過。 那車開的很慢,剛開過來時還能看到車上站著的德軍士兵,他們穿著皮大眼漠然的審視著這邊,這車有很多車廂是開放式的,四面漏風,路過時,還能看到里面熙熙攘攘坐著或躺著的人。 身邊的門開了,剛才送食物的士兵悄悄走進來,把槍放在手邊,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目不斜視。 秦恬看了他兩眼,繼續瞇起眼睛看那幾列奇怪的車廂,很多人躺在門口,很多人坐在里面,感覺很奇怪。 半晌沒聽到動靜,秦恬忍不住問:“怎么,來監視我?” “不,每一節車廂都應該有警戒,剛才我們都以為這節車廂沒人,是我們的失誤,我是負責警戒這列車廂的?!笔勘劬粗旎ò宕舐暤?。 “好吧好吧,”秦恬無語,“那些是什么人?傷員?” “不,是俘虜?!笔勘部戳藘裳?,馬上收回視線,有點厭惡的說,“他們用自己戰友的尸體擋風,女士?!?/br> “???”秦恬訝然,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又仔細看看,覺得越看越像,可終究不敢確定,等整輛車路過,她還在反復的看,只是已經從不確定變成了心寒。 用戰友的尸體擋風,是個有良知的人誰會愿意這么干,要不是逼不得已誰會這么做?該從道義上指責那些蘇軍俘虜嗎?可沒有經歷過天寒地凍坐火車的人又有什么權利去指責呢,誰敢保證自己到時候不會想出更兇殘的辦法? 她能做的,只有瞪大眼睛看。 火車漸漸移動了。 “媞安夫人?!?/br> “叫我媞安,或者媞安小姐,別叫夫人?!鼻靥袷栈匾暰€,受不了的道,“我還沒結婚?!?/br> “那么,媞安小姐,等會路過布列斯特要塞后,我們就直接進入白俄羅斯了,這個路段經常遭受突然襲擊,希望您不要放松警惕,請相信我會保護您的?!?/br> “什么?剛才你的上司不是說已經進入……” “本來開一晚上確實該到了,可事實上我們晚上走走停停,并沒行進多少?!?/br> “你們不是去增援嗎,不是很急嗎?” “但有些路段被游擊隊毀壞了,我們不得不不斷繞路和等待修繕……啊,到了,這就是布列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