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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想想也對,就安心的吃下了東西,雖然胃口不好,但秦恬堅持,她還是吃個精光。 秦恬拿手帕給秦母擦了擦臉手和腳,又讓護士幫量了個溫度,給喂了點藥,便又躺下睡了。 秦恬等秦母睡沉了,立刻飛奔下樓,奧古卻還沒出來,軍官走了幾個,還剩下海因茨和費德列等著,兩人正低聲說這話,見秦恬來了,也沒搭理,自顧自聊著。 秦恬坐在他們身邊,看著手術門,發呆。 一直到深夜,手術門才打開,一個護士走出來看看外面問道:“還有嗎?” 旁邊不遠處一個護士拿著記錄板出來道:“沒了?!?/br> “好?!弊o士又鉆進門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醫生走了出來,白大褂已經染成了血色,他摘著膠皮手套。后面,兩個護士把一張病床推了出來。 海因茨和費德列刷的站起來,盯著醫生。 秦恬緩緩站起來,盯著那張病床,病床上也都是血。 耳邊是醫生的聲音:“傷口太多,都比較深……冬天,衣服厚……有人擋著……左手骨折……靜養……” 秦恬豎起耳朵聽,覺得似乎不是那么嚴重。 最后醫生總結:“要靜養。小伙子身體好,會好起來的?!?/br> 說罷醫生就急匆匆的走了,看他說話時有氣無力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昏睡過去。 秦恬上前,看海因茨微微撩開毯子,露出奧古的頭。 他趴在床上,身上的被單全是血,鉑金色的頭發還帶著血跡,粘在一起一綹一綹的,臉上也臟兮兮的粘著血污,眉頭還緊皺著,已經陷入沉睡。 海因茨問完病因,和費德列一起圍觀了一會兒奧古斯汀,到一邊低聲商量了兩句,對秦恬道:“秦恬,這陣子你專門照顧奧古斯汀吧?!?/br> “哈?”秦恬第一反應是呆滯,“我,我mama還在樓上?!?/br> “你mama的病不是很快就好么,奧古可能要養好幾個月,估計一直在巴黎,你照顧著吧?!?/br> 秦恬很糾結,她自然是愿意照顧奧古的,可是她拿什么立場去照顧?每天跑進跑出的讓別人怎么看,她不是圣人,就算是為了父母,她也得顧及點別人的眼光。 德國戰敗是肯定的,她必須考慮戰后父母的生活,以前奧古和她在一起,或者她擁抱凱澤爾時,都是看四周沒人才干,海因茨來時,也時常都是吹胡子瞪眼的,這才沒讓人覺察什么。 但是現在,若是成天介的跑出去照顧奧古,頻繁的接觸肯定會被人注意到,那就是全身上下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她賭不起。 大不了偶爾探望就好了,長時間照顧,秦父再開明也不可能答應,她自己也吃不消。 這么一想,秦恬便烏龜了,搖著頭拒絕:“不,不行,我會經常來照顧,但是不能一直……” “你拒絕?”海因茨瞪大眼。 “……恩?!鼻靥裥睦锖苌岵坏镁芙^,可她必須這么做,“我自己還在上護理課,本來就是個半吊子,我怕照顧不好,他一個少校,肯定有專人照顧吧?!?/br> “照顧他的專人已經死了!”海因茨瞇起眼,怒氣騰騰,“你在怕什么?秦恬,你不是個膽小的人,但你總是擔心這擔心那,你有什么可擔心的?!我們,德國,才是勝利者!只有我們能保護你,可你卻寧愿拋棄奧古也要和我們保持距離嗎???” “我沒有拋棄他?!鼻靥窦绷?,“你哪只眼看到我拋棄他了?海因茨,別仗著你是軍官,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 “你告啊?!焙R虼姆炊α?,他指指后面來去的護士,“新的副官沒有下來,負責照顧奧古的就是這群貌美如花的年輕護士小姐們,她們來這不僅為了救死扶傷,更是為了能和一個軍官發展些什么,你覺得奧古這樣的,會不會很搶手?” 秦恬捂住額頭:“海因茨,你明明說奧古不近女色,何必拿這個來刺激我?!?/br> “受傷的時候最脆弱,你又不肯照顧他,難免出現點不可預料的轉變?!焙R虼男Φ藐庩幍?。 秦恬無奈:“那就是命了,躲也躲不過,隨便你跟他說什么,反正我相信他懂得?!?/br> 相信他明白自己的苦衷,相信他知道自己也有責任,相信他,相信自己。 海因茨氣哼哼的跟著病床走了,秦恬在手術室門口呆站半晌,慢慢的走回秦母的病房。 坐在秦母的床邊,她眼前老晃過奧古斯汀全身是血趴在床上的樣子,背上全是傷肯定很疼吧,他雖然當兵,雖然是男人,但是一個在上輩子養尊處優過的人,就算后面當過兵,也不至于受像現在這么重的傷。 肯定很疼很疼,秦恬想著,感覺背后一陣發毛。又想到醫生說左手骨折…… 趴著,左手還殘著,翻不了身,撐不起身子,這樣一直到背后的傷好全,然后還要慢慢的養骨頭…… 這苦頭,吃的有點厲害。 秦恬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心疼,同是穿越人,怎么就差別這么大。 她不禁有點后悔了,比起奧古的傷,她顧忌的那些事,仿佛根本不算什么,當初就該答應海因茨,去照顧奧古,至少,她還可以陪他聊聊天。 可抬頭看到秦母蒼白的睡顏,秦恬又打消了那個想法,沖動是魔鬼,一著不慎,一輩子就悲劇了,她得忍??! 心里罵自己,秦恬,你敢不敢再膽小點,敢不敢再狠心點?! 第二天早上,秦恬是餓醒的。 她看看天還沒亮,捂著肚子到外面接了一杯水灌下去,好歹墊墊饑,等會幫秦母吃完了早飯,她就跑出去,先到老屋拿了昨天買的面包牛奶,然后看看奧賽街那兒的戒嚴有沒有解除。 這么計劃著,好歹忘了點饑餓感,她捂著肚子實在沒有睡意,便四面亂晃,不由自主的就晃到了二樓。 她聽周圍的護士講過,二樓的集體病房都是一些受傷的軍官。 病房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睡覺或是昏迷,趴著睡的有好幾個,秦恬在幾個病房前都張望了許久也沒看出誰是奧古,等到七點的鈴聲響了,病號飯該來了。 秦恬叫醒秦母,先量了體溫,已經好了不少,看來不用住滿三天,又吃了藥,然后再喂早飯。 早飯不是很豐盛,但足夠吃飽,看得秦恬口水直流,秦母又問:“阿恬,你吃了沒?來,你也喝口粥?!?/br> 這回秦恬不說謊了,直言道:“還沒吃,不過你吃完了我就回去躺,我在老屋有買吃的,粥我就不喝了,你生著病呢,也不怕傳染我啊?!?/br> 秦母沒話說,乖乖的吃完了東西,然后憂心忡忡道:“你等會回去,看看咱家那邊……”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計劃好的呢,放心,很快就回來?!?/br> 吃完飯,讓秦母繼續躺下休息,秦恬拿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