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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曾經疑惑,曾經懷疑,可是各類的任務和滿滿的行程都讓他無暇細想,他只知道自己的大腦正在漸漸冷卻,而沒有被一系列的勝利徹底沖昏頭腦,全都因為有她的存在。 海因茨因此以為自己愛上了她,他并沒有否認。 其實也曾經糾結,在戰爭時期,或許這是一種保護,可是在戰后,說不定就是一種危害了。 所以,謝謝你告訴我羅桐一直存在,恬,你還是遠遠的,離我遠遠的好。 我即將踏上真正的征途,或許往西繞過馬奇諾,或許轉頭往東沖向莫斯科,諾曼底猙獰,斯大林格勒錚錚聳立,前途如此黑暗,謝謝路上有你,奧古斯汀發誓為德國而戰,羅桐的心神都屬于中國,你完整了我的兩個人格,秦恬,無論是奧古斯汀,還是羅桐,都不愿意把你拉下地獄。 可是,你為什么要問出這個問題? “奧古斯??!你知道,穿越,是什么意思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我還知道,從此以后,世界上有了一個能夠相依為命的人,世界上終于有一個人,從靈魂上和自己一個國籍。 原來,你的中國,從一開始就不是中華民國。 我無法再放下你了,秦恬。 我的親人,我的同胞,我的靈魂,所向往的人。 【第三卷 從德國到法國:巴黎此夜未眠】 第30章 拘禁 秦恬不是第一次孤身遠行。 上輩子她的大學和家相隔大半個中國,除了第一次是老媽實在不放心陪著,其后每一次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她都是一個人坐的。 可是現在不同,她說不定不用坐三十小時,可是卻跨國了,還是另外一個語種的世界。 她無數次在前往學校的火車上想著各種瘋狂的主意回去,在前往家的途中想著各種瘋狂的辦法希望加快速度,可是現在,在前往“家”的途中,她卻滿腦子電視劇劇情。 如果自己像曾經自己嘲笑的狗血劇中的男女主那樣有那強大的魄力,那時候,在火車還不那么快的時候,她大喊停車,或者干脆跳下去……現在,是不是就不那么彷徨了。 突然發現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是很美好的事情,真的,美好的她笑了一路。 她想到自己每一次碰到奧古斯汀都緊張兮兮,她莫名其妙于他的態度,并對此深深害怕,而他估計貼自己也貼的夠累的。 恍然間,她還想起當初因為語音問題,他還說他遇到過一個北京人。 那時候自己怎么這么笨,就沒想到呢。 北京人……我還山頂洞人呢,這時候只有北平吧! 哈,其實就是倆白癡吧。 “那個德國軍官,是你的戀人?”身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秦恬一愣,她一直沒注意到旁邊是誰,此時一看,是一個穿著講究的老婦人,精瘦,板著臉,有點鷹鉤鼻,緊抿著血紅的嘴,看著就是典型的不好相與的老太太,此時她正看著自己,微微瞇著眼。 “姑娘?”她微微瞇起眼,“他是你的戀人嗎?” 戀人?秦恬有些愣神,條件反射的搖搖頭:“不,不是?!?/br> “這可很難讓人信服?!崩蠇D人笑起來,由于嘴唇總抿著,顯得那笑有些嘲諷。 秦恬有點不自在,但是她確信自己和奧古斯汀沒那層關系,于是斬釘截鐵:“真的不是?!?/br> 老婦人微微瞇起眼靠在椅背上嘆口氣道:“門第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能讓愛情都只能甘拜下風?!?/br> 這老太瞎叨咕啥呢……秦恬是真的無語了,她覺得這事兒肯定越描越黑,還是什么都別說了。 “我的丈夫也只是個窮小子,當初沒人瞧的起他?!崩蠇D人依然閉著眼,輕輕的敘述著,她的聲音因為滄桑和習慣性的優雅而帶著淡淡的磁性,相當有魅力,給她嚴肅的外表加分不少,“我們費了多大的勁才走到一起,現在,誰的丈夫都沒我的好?!?/br> 秦恬默默的聽著,來自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什么樣的故事都聽膩了,雖然由一個上年紀的當事人敘敘的說,她的感動依然淺淡,只是表情專注,悄悄腦補。 “我只是想說,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該把你送到法國?!崩蠇D人道,“整列車的人作證,你跟德國軍官關系匪淺,而不久后,兩個國家還得打起來,到時候別說法國是否安全,光你和軍官這層關系,就足夠你進監獄玩一趟?!?/br> “如果因為他是貴族,而你僅僅是一個平民亞裔女孩兒,你們兩個就這樣毫不抗爭的分開,看吧,以后有的是你們后悔的時候?!?/br> 秦恬聽著聽著,終于忍不住開始端詳起這老太太來,她忽然發現,即使長著一張很德國的臉,這老太太的內心,可是相當的法國。 浪漫多情還崇尚自由,她是在攛掇一個德國軍官和一個中國女孩來一場跨時代跨國界跨意識形態的戀愛嗎? 好奔放的老太太! 秦恬表示壓力很大。 出于一貫以來尊重老人的習慣,即使對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攛掇沒啥興趣,她依然秉持著在艾森豪芬訓練出的完美禮儀與她慢慢的聊著,時不時的就閉目休息一會兒,開車的時候已經傍晚,兩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又閉目休息,等到再次清醒時,外面已經清晨。 綠色的曠野在絲絲縷縷的陽光中急退,時不時有農舍滑過,馬車,行走的人,還有遠處低低的丘陵,一切都顯得那么有生機。 誰能想到不久前,這兒還是一片戰場呢。 沒過多久,火車慢慢的減速,人群慢慢的sao動起來,忽然有廣播聲傳來,是一連串的法文。 這是秦恬第一次如此大量的聽到法語,讓她瞬間恍惚了一下,當她還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語種的時候已經零星的聽懂了一點其中的幾個詞匯,這種感覺很詭異,讓她全身一陣冷汗,就好像被附身了,事實上附身的是她,但是就好像這腦子此刻不是自己了,人也不是自己的了,她竟然聽懂法語了。 雖然從來沒有聽和說過,但她一直確信自己懂法語,是因為她殘破的中式德語在穿越后突然能用來溝通了。 可是好歹她穿越前是懂點德語的,現在這種完全陌生的語言突然之間就能知道其意思了這可真是詭異的體驗。 恍惚了一會,等到旁邊自稱凱特曼夫人的老太太拿起手提包開始翻時她才反應過來,剛才隱約聽到,是要查票,因為,前方就是馬奇諾防線,過去,就是法國境內了。 在這緊張的時期,可能這是能夠路過馬其諾防線的最后一趟火車,秦恬當然理解前來檢票的列車員如此嚴肅的表情是何故。 “你的票和身份證明,女士?!边@個列車員的穿著,額,怎么說,相當正,不像是一個列車員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