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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茨是司機,奧古斯汀為秦恬拉開了后座的門,等秦恬進去后,自己坐上了副駕駛座。 這是秦恬穿越來第二次坐轎車,上一次跟著經理見到了卡瑟琳的尸體,這一次不知道又要面對什么。 “我們……去哪?” 奧古斯汀沒說話,他今天有點反常,直直的盯著窗外。 海因茨等了半晌沒人說話,嗤笑一聲:“去干一件只有奧古斯汀會干的事?!?/br> “……包括我在內?” “嗯哼?!焙R虼膹暮笠曠R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恬,“你會很高興的?!?/br> 秦恬瑟縮在后座上,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東西會讓她高興。 相反,她還有種想哭的沖動。 “我們帶你去看點東西?!眾W古斯汀終于開金口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似乎很沉重,“不要多想,沒讓你做危險的事情?!?/br> “只不過是去偷看一些絕密文件而已?!焙R虼囊桓甭唤浶牡臉幼?。 我勒個去??!秦恬被絕密文件四個字嚇到了,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會死于“知道太多了”這個罪名:“那個……難道你們認為我是間諜什么的?”秦恬快哭了,“我什么都沒干啊,我清白的不行,你們別玩我啊?!?/br> “……給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廢話?!?/br> 秦恬快絕望了,她想不出,真想不出這幾十年前千萬里外的異國是有什么絕密文件能讓她看的,看這架勢貌似還是專門讓她看的,誰看不一樣啊偏偏是她?! 但是前面兩位大佬,海因茨她從來不敢惹,奧古斯汀沉重起來氣場尤其強大,她只能瑟縮著,瑟縮著。 柏林的街頭其實也很蕭條,人來人往卻顯得很稀疏,戰爭時期無論哪國都不好受,現在的柏林和華沙唯一的區別,估計就是房子的好壞了吧,華沙依舊有很多廢墟無法修復,而柏林是完整卻沉寂著。 秦恬看著窗外的街景,默默回憶著自己在柏林住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停了。 “到了?!焙R虼暮喍痰恼f了一聲,兩人下了車,秦恬正伸手要給自己開門,奧古斯汀先給她拉開了,看著秦恬還僵硬的伸著的手,他微笑:“淑女是會等紳士來開門的?!?/br> 你紳不紳士我不予置評,反正我絕對不是淑女就是了……一輩子打的沒讓人幫忙開過門的秦同學默默的下了車,轉身要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等等,把該看的看了先?!?/br> 秦恬只能縮回手,回頭看眼前的建筑。 雄偉而低調的歐式建筑,國家檔案館。 果然是個專門用來“知道太多”的地方,秦恬心里感嘆,門口沒有人,她直接跟著兩人走了進去,里面的裝飾并不是很華麗,就像很普通的辦公場所,簡單的大廳和樓道。 偶爾有幾個工作人員路過,都是一些中年男女,里面除了腳步聲,沒有了別的聲音,極度的安靜。 三人從最深處的一個小樓梯走到二樓,一個中年男子迎上來,和海因茨低聲的說著什么,兩人似乎認識,那中年男子的態度很是恭敬,海因茨一貫裝逼的冷酷樣,用大拇指指指后面奧古斯汀和秦恬兩人,中年男子又說了兩句,引著三人往里面走去。 二樓干脆沒人走來走去,一個一個門緊閉著,顯然里面放著很多檔案,走過長長的樓道,中年男子打開了一扇門,一股油墨味迎面而來,還帶著陽光的氣息。 房間很大,正對著夕陽,光線充足,房間里紅彤彤一片,一箱一箱的檔案整齊的排著,最里面有一張圓桌,邊上有四張椅子,桌上疊著兩堆資料,和兩杯水,還冒著熱氣。 離得近了,秦恬才聽到中年男子有些局促的說:“剛剛有人在整理,我讓他們干別的去了,盡量還是不要撞上的好?!?/br> 海因茨點點頭,指指桌上。 中年男子連忙點頭:“我馬上收拾掉,請問要咖啡還是……” “咖啡?!焙R虼亩紱]問別人的意思。 其實秦恬很想要水……但她不敢說…… “給女士來一杯水?!眾W古斯汀突然道,他微笑的看看秦恬,“你表情太明顯了?!?/br> 秦恬吐吐舌頭,看得出我想要水,怎么能看不出我壓根不想來呢。 中年男子離開了,秦恬跟著兩人走到桌邊坐下。 “怎么樣?”奧古斯汀問。 “馬上就要入館,時間管夠,據說并不是很多?!焙R虼膿u晃著椅子,曬著太陽。 “確實不是很多?!眾W古斯汀點點頭,他看著秦恬,忽然道,“恬,等會看到的東西,你可能無法接受?!?/br> “……”秦恬木然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br> “……”秦恬的疑惑快爆發了。 他沉默了一會,又遲疑的問道:“你,以后會,回……去中國嗎?” 不待秦恬反應,那中年男子敲敲門進來了,腋下夾著厚厚一疊紙袋,手里的托盤托著兩杯咖啡一杯水。 他把托盤放在桌上,恭敬的把資料放在奧古斯汀面前,輕聲道:“整理過了,都在這兒?!?/br> “謝謝?!眾W古斯汀倨傲的點點頭,揮手。 中年男子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奧古斯汀開始拆紙包,秦恬發現,他的手似乎有些顫抖,越拆,越抖得厲害,連海因茨都感到奇怪:“奧古,你抖什么?” “呼,沒什么?!眾W古斯汀勉強的微笑了一下,終于拆開了紙包,拿出一疊資料。 秦恬還是對看這些所謂的“絕密”很抵觸,盡量不往他們那兒瞟。 可是奧古斯汀卻把那些資料全部推到了她面前,輕聲道:“本來這些資料一直放在這,聽說即將作為絕密檔案封存入館,我希望,你能趁此機會先看一下?!?/br> 秦恬沒辦法了,來都來這了,再說不看就太矯情了,她喝了口水,看看奧古斯汀溫和的眼神,又看看海因茨……他背光,看不清表情,只能低頭看起了資料。 最上面是一張薄薄的紙,德國當時最普遍的白色公文紙,上面用德語寫了一個短短的報告,第一個詞語就是:元首。 秦恬心一跳,她倏地抬頭看看那兩人,奧古斯汀盯著自己,海因茨則百無聊賴的捧著咖啡。 她只能低頭看去,認真的看起這個報告。 “元首: 我在中國的大多數朋友都認為,迄今為止還沒有一份完整的有關南京真實情況的報告面呈給您。 在此附上的是我所作報告的文稿,其目的不是為了公開發表,而是為了履行我對身在中國的朋友們許下的諾言,即向您通報南京的中國平民所遭受的苦難。 如果您能讓我知曉,此份文稿已面呈給您,我的使命也就此完成。在此期間,我已被告知,不得再作此類報告以及展示相關的照片。我將謹遵此項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