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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應該很清楚,什么氏族,什么祭司,對我這種孤家寡人都毫無意義?!辫F面冷冷說道,“惹火了我,別說殺你,就是屠盡你們雪迪亞的族人又算得了什么!”在痛苦和死亡的雙重威懾下,雪茄祭司終于感覺到了畏懼,努力抬起手,做出了一個乞求的手勢。鐵面這才松開手,將雪茄丟在地上。雪迪亞的族人馬上就要沖上來保護雪茄,卻被雪茄抬手攔了下來。“稍等……”雪茄又向鐵面做了個乞求的手勢,同時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才向跟自己過來的一名年輕的見習祭司說道,“去把我前天帶回來的盒子拿過來?!?/br>年輕的見習祭司不敢怠慢,趕忙轉身跑回樓上,很快就把一個木盒子捧了下來,送到雪茄面前。雪茄沒有接手,正要示意年輕的見習祭司把盒子給鐵面,鐵面已伸手將其奪了過去。打開一看,見緋戚當初隨手丟給猴子的魔紋手套正像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被端端正正地擺放在盒子當中,鐵面當即蓋上盒子,帶著緋戚轉身離開。看到他把后背露了出來,一名年輕的雪迪亞族人終于按捺不住,將手里的長矛向著鐵面的后背擲了過去。聽到背后傳來風聲,鐵面頭也沒回,直接伸出空閑的那只手,向后一背,迅速而精準地將矛頭抓在了手里,然后才轉過身,冷笑著看向投擲長矛的青年。不等那名青年反應過來,鐵面已手腕一甩,將長矛擲了回去。青年并沒有鐵面那種被魔紋加持過的強悍身體,他剛想向旁邊躲避,長矛便已近在眼前,瞬間就穿過了他的胸膛,將他釘在了后方的墻壁上。“我不過幾年沒有露面,你們就已經忘記我是誰了?”鐵面嘲諷地瞥了雪迪亞的族人一眼,接著便轉回身,牽起緋戚的手,帶著他大搖大擺地回了王宮。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出手偷襲。81幽都的郁悶和驚疑鐵面憤怒的時候,幽都卻在郁悶。為了探查王之谷的消息,他派出了自己的心腹,讓他們換上氏族的服裝,想辦法潛入王之谷。沒想到這些家伙剛一進花崗巖森林就遭遇到了猴群,雖說并沒出現什么傷亡,卻也費了大力氣才把猴群攆走,自己還被猴群折騰的狼狽不堪。為了泄憤,這些家伙把被他們殺死的猴子全部砍成了爛泥,然后才重新上路。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只是噩夢之旅的開始而非結束。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們就再也沒能睡上一個安穩覺,猴群總在他們意想不到的時候過來sao擾,不是拿惡心的東西砸他們,就是故意搞出一些聲響對他們進行恐嚇,期間還會摻雜一些真正具有威脅性的攻擊。然而和接下來的遭遇相比,猴群的sao擾就成了小孩子的惡作劇。進入森林的第三天晚上,一只足有成年人軀干粗細的巨蟒突然冒了出來,一口吞掉了他們當中最瘦弱的那個。而他們的魔法攻擊卻對它毫無效果,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帶”著自己的同伴揚長而去。幽都目睹了這一幕,卻也無法指責什么。讓細胳膊細腿兒的納爾斯恩人像當地土著一樣拎著冷兵器上去砍巨蟒,幽都光是想想都覺得殘忍。緊接著,第四天下午,更加兇惡的狼群出現了,真正的惡戰終于爆發。狼群雖不像巨蟒那樣具有強大的元素抵抗力,但它們也不像巨蟒那樣容易滿足,拿到自己想要的食物就轉身走人。幽都的部下原本還想將狼群殺光,但打著打著就發現自己才是有可能被殺光的那一邊,立刻改變策略,試圖逃亡。但這里是花崗巖森林,兇獸的地盤,他們雖然丟棄了兩名重傷的同伴,給自己爭取到了逃亡的時間,但不熟悉地形的他們轉頭就撞進了鐵脊蜥蜴的地盤。鐵脊蜥蜴只是兇獸中最底層的那種存在,可對納爾斯恩人來說依舊是難以抵抗的夢魘。原本就只剩下五個人的隊伍很快就又損失了三個,被蜥蜴尾巴掃成了碎骨,踩成了爛泥。但僅存的兩個人也沒能茍且殘喘多久。其中一個在逃命的路上遇到了懶惰樹蛙,被它一舌頭卷進了肚子。另一個好不容易逃進了山洞,卻不知道那其實是一只黑熊的冬眠之地,結果被驚醒的黑熊一巴掌拍暈,成了它的儲備糧。至此,幽都的心腹已是全軍覆沒。看到最后,幽都已經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了,只能苦笑著坐回高背椅,思考接下來要怎么善后。好在否極泰來,第二天上午,亞堂總算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他根據海彌拉人的描述,找人畫出了圣王的畫像。可一看到畫像上的男子,幽都便又開始覺得,這未必是一個多好的消息。幽都盯著畫像看了一會兒,終于抬起頭,讓等在一旁的亞堂準備人手,安排他與海彌拉的族長魅黠見面。幽都不敢不做準備就和海彌拉人見面,他已經“親眼”見識到了土著們的兇悍,即使他已經利用納爾斯恩人的優勢控制住了海彌拉的族人,也依舊不敢輕率地和一個近戰能力遠大于自己的土著做近身接觸。誰知道那女人會不會突然暴起,把他抓起來當人質???在這塊遍地兇獸的大陸上,隨便從哪里撿一個小孩都比他們納爾斯恩的成年人更具戰斗力。亞堂出去準備的時候,幽都再次自言自語起來,“只靠光達那點人肯定不行了,我應該再把誰叫過來送死呢?洛柯?東萊?唔,或許應該選贏烽……”幽都還沒拿定主意,亞堂已經準備好了各項防御措施,并將魅黠帶到了船上。幽都在船上的一間大會議廳里接見了魅黠,兩人分坐在一張長桌子的兩端,以致于魅黠一落座便不無嘲諷地問道:“這種坐法是貴國的習俗嗎?”“是的,按照我們納爾斯恩的規矩,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能坐在您現在的位置上?!庇亩嘉⑿χ鸬?。“就是說,我該感到榮幸?”魅黠挑眉反問。“這我可不敢奢求?!庇亩夹θ莶蛔?,和魅黠天馬行空一般地閑聊起來。魅黠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很狡猾了,但和幽都一聊起來,她就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很率直的——至少,她講不出幽都這么多的廢話。最后,魅黠率先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