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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看看有沒有紹清詞的下落,要是知道死了,他燒紙上香就好了?,F在生死未卜,卻是最為糾心。給周林的信,在青陽他就寫了,不管怎么樣都得告知一聲。 “勞煩裴先生了?!鄙驎鴭挂矝]推辭,看得出來裴霜去??谶€有別的事情。 ----------------------- 隨著婚期的接近,??诘挠H大隊也來了,淮陽城臨河,有個不大不小的碼頭,河道運輸業馬馬虎虎,??看焕浀牟欢?,短途拉客的船只倒是不少。突然間七八艘大貨船??肯聛?,碼頭立即被填滿了,船上披紅掛彩,滿是喜氣。 早有多事人去打聽,然后沈書君的meimei要嫁給船王的消息立即傳開。沈書君嫁meimei本來動靜就大,路人只知道是嫁到外頭去,嫁的是誰卻不知道,現在幾艘大船開過來,嫁的是誰終于清楚了。 碼頭的動靜沈書嫻不知道,倒是婆子們一直在她跟前說,淮陽城中外嫁的姑娘也不是一個兩個,像沈書嫻這樣,幾艘過來迎親,還真是頭一件。 沈書嫻淡淡然聽著,要說高興也高興,一輩子就這么一回,她也想嫁的風風光光。但想到衛簡,她又高興不起來。坐大船走海路,萬一衛簡……雖然衛簡才進海盜船,按理說現在該在努力奮斗中,但這貨實在不按理出牌。 “姑娘,衛大爺來了,在大奶奶房里,說想見姑娘……”婆子進門匆匆來報,按理說馬上就要成親了,準新郎不能跟準新娘見面。但衛連舟就來了,沈書君不在家,江氏也不敢說不讓見,便命丫頭叫沈書嫻過去。 “知道了,我換了衣服就過去?!鄙驎鴭拐f著,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她是沒問過,但衛連舟也什么都沒跟她說過?,F在馬上就要成親了,也許衛連舟是想跟她說說,衛簡的事,還有將來的事。 把新綠裙子換上,沈書嫻帶著春分剛要過去,只見冬至匆匆走過來,小聲對沈書嫻道:“衛大爺在后花園等姑娘?!边@是衛連舟自己要求的,想跟沈書嫻單獨談談。江氏心里十分無語,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反正再有幾天就要成親了,前頭大事都出事了,更何況這點小事。 不管在哪間屋里說話總有孤男寡女之嫌,江氏便把后花園給空出來,幾個門讓婆子守著,讓他們到那里說話去。 沈書嫻并不意外,只是點點頭,讓春分留下,獨自一個人去了后花園。沈家的后花園說大也大,卻是一覽無余,沒有擋眼的建筑。她穿過垂花門進去時衛連舟正在池塘邊上站著,眼睛定睛似的看著她走過來的垂花門,從小跨院到后花園,從這個門過來最近。 沈書嫻并沒有因為四目相接而退縮,反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衛連舟。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回話,印象不錯,但感情基礎繼續要結婚差遠了。她甚至于覺得她都沒有好好看過衛連舟,姑娘就是盯著的是自己的未婚夫看,這也是不合規矩,不管什么時候看到衛連舟,她都不能盯著看,說話歸說話,矜持歸矜持。 此時看衛連舟樣貌,眼若星辰,飛眉入鬢,身量夠高,負手而立更顯得氣勢不俗。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一雙黑眸正直直的看著她,情,義,感激,糾結在一起,擰成了一股繩,緊緊的牽住了沈書嫻。 看得夠久,看得夠真,沈書嫻幾步過去,上前福了福身道:“衛大哥,你要見我?!?/br> 衛連舟點頭,道:“有些事情我本覺得該跟meimei說,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br> 沈書嫻不問,連沈書君都沒有問過他將來要怎么辦,但從神情他看得出來,沈書君很急躁。衛簡好像一把劍懸到了他的頭,不管是用權勢還是用錢,都解決不了,沈書君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本以為沈書嫻也會一樣急躁,結果沒有,沈書嫻很淡定,比他想像中的淡定許多。 “大哥既然敢娶,我就沒什么好怕的?!鄙驎鴭拐f著,衛連舟是說過讓沈家退親的話,但他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要退親。她對于衛連舟說上什么了解,但要是衛連舟自覺得護不住老婆,連累朋友,他肯定不會堅持這門親事。 要是衛連舟打定主意不娶,沈書君肯定不會強迫他與自己成親,解除婚約也就理所當然。所以一直以來衛連舟都是讓沈家來選擇,潛臺詞就是,你要是信得過,那就結親,信不過,解除婚約我也不怪。 衛連舟輕笑起來,一直沉寂的臉上好像也有了生機,道:“小妹竟然如此看得起我?!鄙驎苤v義氣,但他臉上的急躁并沒有因此而消失,相反的在沈書嫻身上,他看到了絕對的信任,也許這只是閨閣小女子的盲從,但就是這樣他也覺得十分難得。 “我都要嫁給你了,自然要相信我的夫君?!鄙驎鴭拐f著,這話是絕對真心,真心的背后又有幾分無奈。不管是她,還是沈家都不可能甩掉衛簡,做掉衛簡更不可能,不是顧忌衛連舟不好動手,而是做不到。 錯綜復雜的海盜世界,再多的錢砸下去都未必有用,就像現世里那么多高智商罪犯作下的迷案,全世界都無解。衛連舟就是砸一半身家下去,衛簡有本事幫助海盜把衛連舟全部身家都搶到,另外還有能附送另外一大筆財產不說,還有辦法搶到更多的錢,貪錢的海盜會選擇哪一方? 現在能依靠,能相信的就只有衛連舟。那就不如把心一橫,跟著衛連舟就這么走下去,只要認準了,不中途掉隊,總能是有個不錯的結果。怕的就是,這邊掉隊了,那邊沒跟上,兩邊落不著好。 沈書嫻說不上什么厲害女子,她也不可能單槍匹馬把衛簡作了,但既然選擇了,她就能一條道走到黑。她是不能像衛連舟那樣,明明脖子上架著一把劍,還有心情大辦婚事,但她至少可以冷靜地面對任何人。 “好,有小妹這么一句話,我人生足矣?!毙l連舟伸手抓住沈書嫻的雙肩,臉色帶上幾分笑意,幾分輕嘆。沈書嫻不計他少年時犯下的事,到了此時還能如此信他,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沈書嫻也笑了起來,只覺得心里涌起了什么?;茧y見真相,身處絕地,能信的能依賴的只有衛連舟一個,她要是不喜歡他,還能去喜歡誰。當人生沒得選擇時,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好像是沒有由頭的愛意,偏偏又那樣的理所當然。 -------------------- 古時的婚禮很復雜,沈書嫻只是知道,等輪到她當新娘子的時候,頓時體會到了。引教嬤嬤教那啥啥之事就不說了,江氏還特別叮囑了一件事,因為是遠嫁,新郎又親自來迎親了,跟平常的婚禮有點點不太一樣。 女子出閣嚴肅說起來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迎親,二部分是拜堂。離的近人家這兩部分都是一天完成,晚上也就直接進洞房,但這回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