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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倒,只想著要去拉春分。卻不曾想右手使力不住已經松開,整個人直飛了出去。沈書嫻驚聲尖叫,這回真要把喉嚨喊破,拋物線型的拋出去,本來拉馬的獨眼男子,見狀幾個跨步上前,上前接住沈書嫻。 馬本來剛受控,他這么一松手,馬翻騰跑著更快。沈書嫻除了驚聲尖叫外已經沒有其他反應,直到身體的動作停止,她并沒有摔到地上,而是被人抱在懷里。沈書嫻空白的大腦終于有瞬間的回神,直瞪著抱著自己的男人。男人二十幾歲的模樣,左眼帶著眼罩,臉孔輪廓有些深,頭發似乎也有點卷。 春分的尖叫聲讓沈書嫻回過神來,現代社會里英雄救美,抱就抱了,古代可是不行。沈書嫻剛想掙脫,男人非常瀟灑的放手,可想而知沈書嫻直接摔到地上。沈書嫻摔了個狗啃泥,有心想罵一句,她好歹也是個美女,至于如此嗎。 顧不上找他算這個賬,春分的尖叫聲更大,馬已經完全失控。沈書嫻剛想出聲,突然就見前面一柄長劍從遠處直飛過來,劍光所到之處,馬頭直接斬落在地,鮮血隨之噴出。隨即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飛奔趕來,樣貌俊郎,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伸手接過飛出長劍,飛劍斬馬頭,劍上卻連絲血跡都沒有。 失控馬匹終于停了下來,但馬車因為慣性卻是向前沖去,倒是馬匹倒地,擋住去路撞了一下倒停了下來。坐在車中的春分眼見劍光閃爍,再加上連連驚嚇,直接暈了過去。沈書嫻不知道自己也要不要跟著一起暈,還是發發花癡再暈,拉馬的這位已經夠神奇,沒想到來了位更神奇的,這算是飛劍術嗎? “小妹,小妹……”沈書君的聲音遠遠傳來。 沈書嫻也想回一句,只是剛剛尖叫的聲音太大,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子上前扶沈書嫻起來,看看她道:“沈小姐?”馬車上有謝家的標識,他見過謝家小姐,眼前這人不是,那就是借住在謝家的沈書嫻了。 沈書嫻點點頭,問:“你是?”她初來京中,誰會認得她。 “在下裴霜?!迸崴f著,跟著他的小侍已經過來,此處離鄭親王府并不遠,裴霜便吩咐回去找來車駕。 沈書嫻腦子里空空的,只覺得這名字耳熟,身子早軟成一團,任由裴霜扶著。沒一會小廝扶著沈書君也過來了,沈書君傷了腿,被兩個小廝扶著硬是走到這里??吹缴驎鴭蛊桨矡o事,長松一口氣,看向裴人道:“多謝高人相助?!?/br> “沈公子客氣?!迸崴f著,又道:“在下裴霜,已經派人往鄭親王府送信,車駕馬上就來了,請沈公子稍等?!?/br> 沈書君想起他是誰,衛策的師傅,京城第一劍術大師,鄭親王府的坐上賓客,拱手道:“多謝裴先生相救?!?/br> 裴霜只是淡然笑笑。 鄭親王府的車駕來的很快,謝家的小廝也往謝家報了信,但此去謝家甚遠。再加上這樣的變故,腿都嚇軟了,沈書君看到京城第一劍術大師在,心中也安定不了不少,本以為淮陽那種窮地方,治安可能不太好,怎么也想不到,京師重地也有人敢這么干。 從定遠侯府出來回探花府上,經過的全部都是京城的主街道。坐著謝家的馬車,車邊跟著謝家的小廝,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出這樣的事,這樣的治安真的沒問題嗎。 就在沈書君心中狂吐槽之時,捕快們終于趕來了,鄭親王府的馬車也過來了。小廝們扶著沈書君上車,裴霜扶著沈書嫻,上車之時沈書嫻道:“春分,春分還在車里?!?/br> “姑娘放心?!迸崴f著,吩咐小廝把車上暈倒的春分抱下來。 馬夫趕車,裴霜就坐在旁邊,這讓沈書嫻也安心了。以前不覺得衛策習武練劍多有用處,關鍵時候就顯得出來了,安全感,如此治安要是沒有身手好的在身邊,如何能安心。 車駕到鄭親王府,謝衡已經得了消息趕過來,沈書嫻還好,她只是受驚過度,沈書君是十打十把腿摔斷了。謝衡親自吩咐把沈書君安置在書院旁邊的落院里,沈書嫻也暫時在廂房里歇著,房舍沒那么快打掃出來,還要問清當時情況,先把他們兄妹放一處更妥當。 鄭親王府前后忙碌,衛策與謝潛也已經得了消息過來探望,衛策臉色極為難看,這事都不需要證據,能在京城干這樣的事只有衛簡一個。 大夫請了兩個,大部分人馬都圍在沈書君的正房,沈書嫻廂房里除了已經暈倒的春分外,再就是王府的下人婆子,連洪長史都在沈書君屋里湊著。到床上躺下來,沈書嫻大口喘息,危機是度過了,她也活了下來,但安全之后再回想過起來,真覺得可怕,只差那么一點點,她就…… 想到這里,沈書嫻猛然想起,那個獨眼男呢?后來裴霜飛劍斬馬是很精彩,但最初出手的卻是那個獨眼男?沈書嫻不禁頭痛起來,這么一場驚變,讓她去回想細節,這一會實在想不出來。 大夫過來診脈,還給春分看看,只說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受驚過度,吃幾副安神的藥,休息幾天就好。婆子接了藥方便讓小廝去抓藥,沈書嫻心里越想越亂,甚至于開始想,到底有沒有那個獨眼男,難道是她記憶混亂了? “王妃駕到……”門外丫頭傳話。 沈書嫻想起身相迎,只是到此時她全身都是軟的,哪里動彈的了。小丫頭挑起簾子,鄭王妃一臉擔心的走進來,看到沈書嫻要起身,便揮手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要行禮?!?/br> “謝王妃?!鄙驎鴭馆p聲說著,實在是喉嚨喊啞了,實在說不出話來。 小丫頭搬來椅子,鄭王妃在床邊坐下來,看沈書嫻臉色蒼白,神情渙散,嘆氣道:“我和王爺也是大意了,本以為你與兄長在謝探花府上住著,平常出入也是小廝跟著,哪里想到衛五爺竟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兇。你就放心吧,這個仇肯定給你報?!?/br> 沈書君和沈書嫻坐的是謝家的車,上面都有謝家的標識,衛簡這么一搞,他最先得罪的就是謝延豐。就是不為沈書君,謝延豐也饒不了衛簡,頂著謝家招牌的人出行,路上都被這么搞,謝延豐要是啥行動沒有,他以后哪來的臉在京城混。 沈書嫻此時還顧不上報仇,只是道:“我哥哥呢?” 鄭王妃也不知道,只是看向身邊的丫頭,丫頭道:“聽大夫說是傷到腿,短時間內怕不易走動?!?/br> 沈書嫻聽得頓時擔心起來,鄭王妃卻是道:“不用擔心,王爺都在屋里看著呢,休養一段時間就好?!庇植皇菦]錢看病,能看好就不是大事。 沈書嫻不言語了,她腦子亂成一團,實在無力應酬鄭王妃。 鄭王妃見狀也嘆氣,道:“可憐見的,多伶俐的小姑娘嚇成現在這樣,今天也是運氣好,不然只怕命都要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