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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嫻剛跟著沈書君進店,抬頭就見一個年輕女子從店里出來,沈書嫻不由得一愣,連沈書君都愣住了,眼前的女子二十歲上下,粗衣布服卻難掩姿色,更重要的她的長相與紹晚詞十分相似。 沈書嫻更是猛然想起,眼前這位不就是那回上凌虛山上見到的那位嗎?她當時就很疑惑,不過人有相似,再加上轉眼即逝,再加上后來事多也就忘了?,F在猛然見到,不禁脫口而出道:“你是?” 女子愣了一下,后頭掌柜卻是喊著道:“紹大姐,紹大姐……下個月的貨還要麻煩你了?!?/br> 女子回頭對掌柜笑著道:“一定的,還要謝掌柜關照生意?!?/br> 沈書君看到女子容易時就有幾分驚訝,現在掌柜的又叫介紹大姐,不但長的像,姓氏也相同,要是沒關系,這就太巧了點了吧。不由得道:“娘子也姓紹?” 紹大姐看看沈書君和沈書嫻,有幾分疑惑地道:“兩位是?” 沈書嫻剛想開口,沈書君卻是笑著道:“沒什么,只是看娘子樣貌與我認識的某人相似,乍見有點驚訝?,F在細看看,又覺得不像了?!?/br> 紹家獲罪被抄家,妻女充為官奴,眼前這位紹大姐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來路。但她要是真是紹家人,那她就有可能也是官奴。官奴屬于主人的私人財產,聽掌柜與紹大姐說話,好像紹大姐自己干生意,要是官奴籍,這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紹晚詞,沈書嫻歸還了她賣身契,又把她送到周家去。中間還要辦道手續,要到官府認定一下,以后紹晚詞的主子就是周家人,官府也要登記在案。 官奴想翻身,唯一的可能就是當逃奴,逃奴年年有。官奴雖然要在身上打絡印,但并不是打在臉上。烙印打在身上,衣服蓋著,別人看不到,弄個假戶籍路引,然后冒充良民,這種事是有的。 眼前這位紹大姐,萬一就是逃奴,他與沈書嫻多嘴說錯了話,豈不是害了人家。前無冤后無仇的,他何必多嘴,反正紹晚詞都打發走,紹家人與他更無關系。 紹大姐聽得笑笑,也不再說其他,只是出門走了。 掌柜的認出是沈書君,知道是漕幫的貴客,親自上前招呼。沈書君還住上回的跨院,掌柜的旁邊奉承時,又笑聲道:“沈公子莫不是也看上紹大姐了?不瞞公子說,漕幫梁大爺對她也是喜歡的緊?!?/br> 沈書君知道掌柜的是誤會了,也不解釋,只是笑著道:“這位紹大姐是什么人?” “年輕寡婦,男人死便回了娘家,說是投親不遇,便落在青陽了。家里還有老爹老娘,手里也有點錢,開了間店鋪,日子倒也過得去?!闭乒竦恼f著,也虧得這紹大姐性格強勢,又有本事,不然就憑她那樣貌,早被人搶了去。 “噢……”沈書君應了一聲,也不再說其他。 跨院收拾好,晚飯端上來,因無旁人在,沈書君便囑咐跟著的人道:“只是人有相似而己,不要胡亂猜測,更不要胡亂說話。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就上路?!?/br> 沈書嫻深知其中利害關系,下人要是亂說話,就是說著無意,聽著有心,年輕寡婦,有財有貌,本來就是眾人覬覦對象,要是身份上再有問題,只怕能被人生吃了。也笑著道:“又不是沒來過青陽,早點趕路也好,京城的風光才好呢?!?/br> 一晚無話,天亮早早起身,早飯過后就要繼續趕路。坐車到港口,沈書嫻剛從車上下來,抬頭就見紹大姐在不遠處漁船邊上忙碌著。早上也是漁民和商販最忙碌的時候,昨天掌柜說紹大姐開個店,雖然想過討生活不易,但也沒想到會是如此辛苦。 沈書君也看到了,卻是道:“上船吧?!?/br> “嗯?!鄙驎鴭馆p輕應了一聲,被丫頭扶著上了船,各人有各人命,誰也管不了誰。 從青陽到京城,就不止水路了,還有幾天陸路。這一路的感覺,越走越繁華,對比一下淮陽真是鄉下窮地方,路上算著行程時間,一行人中午城的進,沈書君早派了劉成過去給謝府報信,他則是帶著沈書嫻慢慢的坐車。 沈書嫻看著偌大的城門,川流不息的來往行人,以及街邊林立的店面。雖然跟現代立交橋啥的不能比,但在古代如此繁華的大城市,也是十分難得。 “終于到了?!鄙驎χf著,路上是走走停停,但這么一路走來,要說不辛苦也是假的。與謝延豐也是幾個月不見,雖然有信函,總是不如見面來得好。 沈書嫻也可能是興奮勁上來了,此時并不覺得疲累,只是問沈書君:“既然要借住謝大人家中,那家中除了謝夫人及膝下子女外,還有什么人?” “謝大哥家中人口簡單,他并無妾室,子女也全部都是嫡出?!鄙驎f著,笑著又道:“書房里倒是有兩個書童侍候,你也是見不著的?!币侵x家人口復雜,他怎么不會帶著沈書嫻去。 “呃……”沈書嫻不知道怎么說好,對于后宅女子來說,丈夫結交基友,又讓書童侍候,卻不納妾,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沈書君笑著又道:“你也別擔心,謝大嫂是很和善的人,只要你以禮相待,定能和和氣氣?!?/br> “嗯?!鄙驎龖艘宦?,也不敢再問。 沈書君給車夫指著的路,沈書嫻也留心看著,拐了幾道彎,沈書嫻遠遠看到前頭“探花府邸”的字樣,三間大門,門前兩個大獅子威武不凡。劉成前頭先給謝府報了信,謝家的管事已經迎了出來。上回沈書君信上已經說過要來借住的事,謝延豐早讓人把房舍打掃出來,也吩咐了管事們隨時迎接貴客。 車馬到大門口停下來,管事的立即迎了上去,沈書嫻本以為要下車了,沈書君卻沒動。只見幾個仆從上來,拉著馬車從西角門進府,到了儀門處,沈書君這才下車,沈書嫻也跟著下來,管事的上前先是見禮,又道:“老爺出門去了,已經派人去尋,請沈大爺與沈姑娘先進府休息?!?/br> 管事的早吩咐好機伶小廝,跟沈家的小廝們一起御車上的箱籠。還要把沈書君和沈書嫻的箱籠分開,京城高門大戶里,兄妹倆個也不好擠在一處,沈書君照例住書房旁邊的跨院,沈書嫻的行李則要抬到后院去。 “有勞了?!鄙驎龑苁碌恼f著,便帶著沈書嫻往后院走,謝延豐目前不在家,謝太太應該在家的。他這個客人來了,總得給正主打個照面,尤其是沈書嫻還要跟著謝太太住。 沈書嫻一直覺得沈家的房舍已經暴發戶氣息十足,至少在大與華麗上這點很強大。沒想到進了謝家,沈書嫻頓時覺得沈家太暴發了。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沈家就屬于那種金子鋪地,謝家則白玉鋪地,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往后院走,就不是管事引路,則是管事的媳婦,管家娘子們前頭引路。后頭謝太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