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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旁邊站著,算是湊個人場。 林姨娘會那樣說,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家里有個勾欄里出來的妾室,丟人也是正妻丟人,與她無關。相對來說,要眾所周知紹姨娘勾欄里的出身,只怕以后江氏就是想帶著她出門應酬,也得考慮一下。 要是以后江氏都不帶紹姨娘出門應酬,對林姨娘才是真有利。吳姨娘一直這么病怏怏的,初一招呼都沒帶上她,估摸著是擔心身體出狀況。出身不錯,又健康的姨娘只有她了。姨娘也是需要社會地位的,尤其是商戶人家的姨娘,寵妾滅妻,把妾室扶正,在商戶里頭也不是沒有。 “都這個鐘點,怕是沒客過來,姑娘先歇歇喝口茶吧?!苯B姨娘突然走過來對沈書嫻恭敬的說著。 沈書嫻心里愣了一下,要不是昨天立夏到紹姨娘房門去聽了紹姨娘和周嬤嬤的對話,她會覺得理所當然。畢連江氏對她是客客氣氣,姨娘再討好她都不為過。只是紹姨娘心里對沈書君都是怨恨著的,突然來討好她,真是應了那句話,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心里這樣想,臉上仍然一臉笑,道:“姨娘也辛苦了,也坐下歇歇吧?!?/br> 紹姨娘卻是不坐,轉身給沈書嫻倒了杯茶端了上來,沈書嫻接過來卻是沒喝,只放在旁邊桌子上。笑著道:“姨娘怎么這般客氣,可有什么事?” 紹姨娘忙笑著道:“姑娘說的哪里話,只是給姑娘端杯茶而己,哪里就說有什么事了?!?/br> 沈書嫻正要開口,那邊就有婆子過來傳話,前頭沈書君那里散了,江氏帶著林姨娘也回來了,馬上就要擺席吃中飯。 “走,我們也過去吧?!鄙驎鴭剐χf著。 沈書嫻先回屋換了衣服才去了江氏的正房,換衣服的時候沈書嫻心里還嘀咕著,難道昨天晚上周嬤嬤給紹姨娘思想工作做通了?還是紹姨娘真恨上了沈書君,打算先得寵,然后再害他?想想紹姨娘那腦子,沈書君花大把銀子把她從勾欄里弄出來,結果都被她恨上,也不是全無可能性。 中午一起吃了飯,下午相對來說就沒那么忙了。不過明天是初二,女兒回娘家的時候,江氏自是不必說,林姨娘也有娘家的,就是吳姨娘雖然說父母己亡故,但還有一個叔叔,明天也要過去一趟,唯獨紹姨娘,去無可去,江氏留她家里。 “大姑奶奶帶著硯哥兒到門口了?!逼抛舆M門來報。 沈書君眉頭皺了一下,他不喜沈大姑奶奶,但現在她初一帶著兒子上門來,也不好趕她出去。便起身對江氏道:“只說我不在家,你招呼她兩句就是?!?/br> 江氏點頭。沈書君自去了吳姨娘院里,吳姨娘身上不好,早上磕頭拜年之后就回屋歇著了,沈書君并沒讓她出來。 一時間沈大姑奶奶領著硯哥兒滿臉笑容的進來,進門先讓方硯給江氏磕頭。江氏早包了壓歲錢讓冬至拿過去,方硯又磕頭。江氏這才讓坐,沈大姑奶奶拉著方硯坐下來,先問侯了幾句,這才問:“怎么不見弟弟在家?” “出門喝酒去了,怕要晚上才能回來?!苯险f著。 沈大姑奶奶一臉婉惜的模樣,道:“年前就知道弟弟從京中回來,想著家中事多,就沒敢來打擾。本想著明天初二過來,只怕meimei也要回家去,就今天來了,沒想到還是如此不巧。硯哥兒過繼過來,還沒正式拜見過舅舅呢?!?/br> 江氏聽得這話淡然笑著,卻是道:“明天初二大姑奶奶該去沈大爺家里才是,如何想著來我們這里?!背醵啬锛?,沈大姑奶奶也該去沈大爺那里一趟。 沈大姑奶奶忙揮手道:“meimei快別如此說,直到此時我要是還看不透,就真白長了這雙眼。我那兄長天天在外頭眠花睡柳,何時管過我這個meimei的死活,上回的官司要不是meimei給我出頭,哪里有現在的日子。我要是再不知道知恩圖報,真是豬狗不如了?!?/br> 想跟沈書君親近,那就必須跟沈大爺斷路,二選一,她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選哪一個。那樣的哥哥,斷路也好,省得以后真敗了家產還到她門上來討錢。 這么一番話江氏聽得比較舒服,沈大姑奶奶主動過來投誠,也算是好事一件。跟沈大爺的關系是沒辦法了,像沈大姑奶奶這樣的至親,全部走斷路了也未必是好事。 姑嫂閑話,江氏又讓紹姨娘過來拜見,沈大姑奶奶己經得了消息,知道沈書君又得一佳人,勾欄里的清倌人?,F在細細打量,果然是漂亮,當然她不會當著江氏的面夸姨娘,只是夸江氏:“meimei果然是賢慧,我那弟弟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氣,才得你這么一個賢妻?!?/br> 江氏聽得只是笑,沈大姑奶奶突然又道:“前幾日我恍惚著聽誰說,半年前江家小爺在外喝酒時,惹了什么人物狠打了一頓,一直在家養傷,卻不見好,年前的時候聽說又重了?!?/br> 第25章 江家恩怨 沈大姑奶奶嘴里的江家小爺,就是江氏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年十七歲,江父三十幾歲時才有這么一個兒子,未免太過于嬌養疼惜。學業學不出來,專跟著一幫混混外頭喝酒逛妓院。前年江父去世,江小爺就更是脫了韁的野馬,再也管不住。 自從江父過世之后,江氏更少與家中來往,對于此事一概不知?,F聽沈大姑奶奶如此說,多少愣了一下,道:“竟有此事?” 沈大姑奶奶見江氏還不知道,忙道:“meimei竟然還不知道此事,聽說江小爺病的實在厲害,當時就說只怕撐不到年下,現在都忙碌著過年,我也沒著人細打聽,還不知道是死是活?!?/br> 江氏神情淡然,心里己有計較,嘴上卻是道:“理他做什么,原本是念著父親在世,多少還有點來往行走?,F在父親去世,那賤妾胡氏當家。對外說什么妾室扶正,反正我是不認她當太太的?!?/br> 沈大姑奶奶順著江氏的話往下說,道:“就是,那胡氏本來就是一個妾室,只因生了兒子就上了臉?,F在倒好,兒子命危,看她以后還拿什么臉出門?!?/br> 江氏聽得只是淡然笑著,道:“不管這些,我己經是嫁出去的女兒,平常都沒什么來往,更何況現在,管她去死去活?!?/br> “是啊?!鄙虼蠊媚棠绦χf著,江氏是嫁出去的女兒,這事確實不好理會,不過就江家情況,只要江小爺斷氣,江家大老爺就能把胡氏生吞活剝了。 又說幾句閑話,江氏打發走沈大姑奶奶,隨即把張財家的喚來,道:“你去打聽打聽,我那弟弟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張財家的原就是江氏的貼身丫頭,對江家的事也所知甚多,聽江氏如此說,便笑著道:“果然是報應,胡姨娘心思歹毒,當年差點坑害了姑娘,這時候讓她死了兒子,也是天理循環?!?/br> 江氏卻是微微嘆了口氣,她心里是恨極了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