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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察著長垣,只見他一邊修煉一邊關注著天色,等到夜幕全然降臨,伸手不見五指之時,長垣才道:“走吧?!?/br>師兄弟四人早已整裝待發,只等他一句話便各個持劍起身。長垣特地囑咐了一聲,御劍術要遠著點用,虛青手中閃過一絲暗光,手中長劍劍身變寬,目光看向那黑黢黢的河中,若有所思。這河里究竟藏了什么東西,能叫長垣都如此忌憚?天空中一輪殘月,此時正被一片烏云擋住,長垣招呼一聲,率先沖出,另外四人不敢怠慢,拔高身形自河上掠過。河上盤繞的瘴氣氣味惡臭,幾人都掩住了自己的口鼻。虛青心中暗忖,難道是水中住著毒物?那又為何要夜間前行。身后虛彤忽然嘟囔了一句:“這也太黑了,我引個路?!闭f話間,虛彤手中便亮起了一團火光。長垣突然驚怒道:“你找死!”一陣凌厲掌風,長垣壓滅了虛彤手中的火光,原本寂靜的河水里泛起了波瀾,和噗噗的水泡聲。“啪!”似乎有什么東西擊中了樹木,他們面前有一個碩大的黑影朝他們倒了過來。“小心!”虛青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形往旁邊一靠,落在了文霽風的飛劍上。文霽風伸手扶了一把師兄,倒下來的樹冠蹭著虛青的衣袖落入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文霽風的夜視能力不錯,看到此時師兄的神色已經冷得如同一塊冰。也不知他如何動作,回到手中的長劍發出清嘯,水花炸裂,落回地面,不一會,岸邊便多了不少深色的污漬。這些東西并不是河中的河水,文霽風低聲詢問道:“這是……禁水鬼彈?”禁水鬼彈乃是傳說中居于禁水的一種妖魔,樹木被它射中立折,人要是被它射中立死。虛青沉聲道:“恐怕還有蜮?!狈駝t虛青不知該如何解釋,長垣為何執意要他們漆黑前進。文霽風心口一涼,所謂含沙射影,被蜮射中了影子便會身中劇毒。不曾想在這林外河邊,他們竟會被這兩種妖物同時纏上。他們二人并未怎么遮掩自己的聲音,旁邊的虛彤和虛檀自然也聽得明白。虛檀忽然道:“師兄快看光門那處!”眾人的目光齊齊看過去,只見光門邊上有一雙泛著暗光的眼睛。“先過河再說!”總不能被兩種妖物夾擊。雖不知這禁水鬼彈能不能上岸,里水面遠遠的卻沒什么壞處。因著忌憚,落地的位置他們不敢選得離岸邊太近,選了個將將要進入樹林之中的位置。虛青對長垣道:“這邊的樹林若是藏了什么東西,長垣道友不妨與我合力一為?”長垣沒有猶豫:“好?!?/br>叫三位師弟退得遠了些,虛青和長垣略拉開些距離,一人手中拿著拂塵,一人手中持著玉劍。無需指揮,對方的氣機一動,二人便同時出手。一邊是鋒銳的劍影,另一邊則是轟然焚起的熊熊火光。二人仿佛心照不宣得沒了顧忌,這么明亮的光影之下,照亮了幾人身邊,躲在光門邊上的那只蜮,早被長垣的劍氣絞碎。眾人只來得及驚鴻一瞥,記住這妖物的模樣。蜮長得極像狐貍,灰撲撲的一只,尾巴卻很短,獸眸之中暗含狡詐。轟然崩塌的樹林之中不時傳來凄厲的叫喊,放出紅蓮術的虛青卻絲毫不為所動。雖知道這些鬼蜮會在陣法重啟后重新出現,虛青卻莫名生出幾分舒心來。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入陣之后起,他便覺得胸口滯澀,直覺不安。赤色火光之下,虛青的臉色隱隱有些蒼白,文霽風上前一步,扶住師兄。虛青心中生出一絲暖意,身體順勢往文霽風身上靠過去,虛青故作嬌弱道:“師弟,師兄心口疼?!?/br>配著他那含羞帶怯的做作姿態,文霽風險些將他甩進火堆之中。文霽風皺起眉道:“師兄可是方才消耗了太多靈力?”雖然虛青有云磡的靈力為底,卻總歸不如長垣的修為,這場大火怎么看都是虛青消耗得大些。虛青搖了搖頭笑道:“無妨的。只需讓我靠一會便是了?!?/br>文霽風聞言不說話,只是身子一動不動地任由虛青靠著。師弟頸項間帶著幾分清冽的氣味,虛青細細分辨,鼓動的心緒這才安寧下來幾分。心下平靜,腦海中卻不斷思索著,究竟是什么緣故,才會叫他心神動搖。長垣準備進入下一關,卻見他們二人不動,上前問道:“此處危險,要休息也先入下一關再說吧?!?/br>虛青面色不愉地直起身,這國師長垣莫不是寂寞太久了?看不懂別人正你儂我儂還來打攪,遠不及另外兩個師弟可愛。這個念頭還沒下去,虛青便聽的虛彤扯著嗓子喊道:“師兄,快過來了!”當他什么都沒想。☆、第74章黃鳥伺蛇·其九虛青之前沒有刻意記下他們闖過了幾關。是以經過光門后看清眼前的情景,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文霽風皺眉問道:“這是……”長垣掩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經緊握成了拳頭:“最后一關?!?/br>心魔關。虛青看著眼前同盯著他們兀自不動的五個人,心下有些好笑。心魔心魔,說得淺顯一些,無非就是執念不化,從前他無牽無掛,是以并未看到什么幻象。連料理了沉夜,也不過是因為他主動招惹上來,打起了先天靈體的主意。如今看到對面那同師弟生的一般無二的一張臉,出乎虛青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墒侵虚g那三個一水和自己生得一般無二的臉又是怎么回事?“執念所起,大抵或愛或恨?;蛭窇只蚣刀?。莫衷一是,卻殊途同歸?!遍L垣緩緩替他們解釋道。最先自沉思中醒悟過來的是虛檀:“因我們心中對魔尊沉夜心有畏懼,是以面前魔尊的幻影?”虛青贊頭地點頭,轉頭卻見到虛彤哭喪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虛彤注意到他的目光,頗為愁苦道:“我只是在想,這我的心魔到底是文師兄還是這魔尊?我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究竟我是怕文師兄多一點兒還是這魔尊多一點?!?/br>其他三個師兄弟先是一愣,而后齊齊笑出了聲。虛青壓下笑道:“既然你拿不定注意,那就幫長垣道友一個忙,把那位先拖住了再說?!碧撉嗾f著指了指排在最邊上,他們都不認識的一個黑衣青年。那黑衣青年一身勁裝,眉眼冷漠,眸如寒星。虛青細細打量了一下,此人說不上多俊美,卻自帶一種神韻,長垣的眼光果真非常人所能及。長垣聽得許晴的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