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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兒們提出來,自己就會說要把嫁妝私房分了。 以顧惜風的性格,以及他現擁有的財產,不可能再跟叔叔們爭祖母的私房。顧老太太只要分財產的時候,把文姐兒的添妝錢留出來,其他的都給二房和三房,顧惜風絕無二話不說,旁就是議論也說不出什么來。 就像羅老太太分私房和嫁妝時,她不按兒子分,她按孫子分,未出嫁的羅欣給了三千銀子添妝,然后給羅六爺和羅慕白兄弟一樣的待遇,外說起來肯定要大贊嫡母嫡庶一視同仁。其實要是仔細算算,把各房頭加一起,大房得了多少,二房得了多少,就能曉得這中間差了多少。 分家產是門學問,別說小門小戶,就是高門大戶里,因為分家鬧翻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當長輩會處事會分家的,兄友弟恭,守望相助,不會分的翻臉成仇,禍起蕭墻。 “二房和三房搬走時,顧老太太倒是把房中東西分清楚了,也跟著氣病了?!眳瞧抛诱f著,心中也是感傷不已,憑良心說顧老太太真是個好。當年顧老太爺不是個東西,弄得家業凋零,顧老太太拿出嫁妝來救急。不管是對公婆,兒女還是下,都是心善和軟,只是到了大事上就多少有些顯得無力。 虞秋荻聽得心中一嘆,想到當年自己艱難之時,顧老太太幾次安慰,還有與顧惜顏多少姐妹情誼。只是世間的事就是這樣,不是想好,就能好的。 “老奴仔細打聽過了,珠姐兒倒是個不錯的,從小抱到顧老太太跟前,惜老憐貧,上敬長輩,下寬奴仆?!眳瞧抛诱f著,看一個的品性,不是看她如何對上,還是看她如何對下。一般家的姑娘出門應酬,就是家教十二萬分差,也不會對外頭出言不敬。裝上一天半天的13,問題不大。 而下仆從則是天天跟小姐們相處的,對外頭貴客長輩表現的再好,若是回家就打罵下,這樣的姑娘品行是斷斷不行的。再者就是看看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頭,一般貼身大丫頭都是得姑娘喜歡的,若是貼身大丫頭都是張狂無禮的,這姑娘要么是軟弱至極,要么就是跟下一樣輕狂。 “那……”虞秋荻想問一句能不能經事,但這種事情,只有事情出來時才能看得到。尤其是珠姐兒既然養顧老太太身邊,以顧老太太個性,兒子當家之后肯定是甩手掌柜一個,珠姐兒跟著這樣的曾祖母,可以說是好事,也可以說是壞事。把這些先拋開,又問:“那珠姐兒這門婚事,到底是誰提的?” “是顧大……顧侯爺提的?!眳瞧抛诱f著,顧惜風現已經是侯爺,她是一時間改不了口。 虞秋荻雖然猜到可能是顧惜風,因為除了他,其他顧家更想不起京城還有一個虞家。但吳婆子此時證實了,還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不禁又問:“顧侯爺是特意提的這門親事?” “哪里是特意提的,是顧老太太尋他過去問的?!眳瞧抛诱f著,顧老太太跟前養著三個重孫女,全部都是二房和三房的庶出,祖母,嫡母不養的,顧老太太怕交給妾室帶壞了,再者為了以后議親好名聲,便收到身邊養活,這也是顧老太太的良善。其實不止是重孫女,庶女,孫女,她都好好養活善待。 現大分家了,珠姐兒到了議親年齡,下頭兩個小的還小,顧老太太便把她們留侯府。不管是珠姐兒還是下頭兩個小的,以后也侯府出嫁,由年氏cao辦婚事。雖然有點與情理不合,但顧老太太這樣安排,二房和三房如何不樂意,就是顧惜風和年氏也不會介意多養活三個侄女。 顧老太太雖然一直病著,卻是掛心珠姐兒的婚事,她自己cao不了這份心,也是自覺得眼光不到家。便把顧惜風和年氏叫過來詢問,顧惜風考慮了一天,最后拋出來一個虞慶怡。 顧惜風最初提出虞慶怡時,顧老太太很不愿意,虞家當年換親之時顧老太太清楚得很。再加上虞家現是一無所有,虞秋元一個舉京城連個屁都算不上。 然后顧惜風就給顧老太太分析了,顧老太太嫌棄虞家這些都不錯,但也得看看珠姐兒現有啥。所謂門當戶對,顧老太太總不能以侯府小姐的名頭給珠姐兒找婚事,從侯府出嫁,并不表示她就是侯府小姐,更何況珠姐兒身上還有庶出一條。 虞家以前是不行,但此時虞家已經跟虞秋荻恢復關系,小陶氏進出羅家都稱舅太太。然后還有一條很關鍵,虞秋元是兼祧的,大房出了事,小陶氏是二房媳婦,虞慶怡是二房嫡長子,虞秋元不能說是虞秋荻的親哥,虞慶怡卻是親娘家侄子。 羅家聲勢正處與上升期,虞秋荻跟威遠侯府關系越來越遠,舅舅家靠不上了,現娘家侄子來了,她肯定會提攜幫助。虞秋元自己是個上進的,已經是舉,虞慶怡小小年齡也中了秀才,虞家根本就是潛力股。顧老太太還嫌虞家不好,只怕虞家還未必看上珠姐。二房里連一個出仕的都沒有,這就是一條,姑娘家就別想有什么好親事。 顧惜風如此一分析,顧老太太也就沒言語了,把顧二老爺找來一說,一個庶孫女的婚事,顧二老爺也不會放心上,便聽憑顧老太太之意,然后就有了周太太探話的后續。像這樣的婚事,若是女方看中男方,不可能女方上趕著去提親,讓代話過去,若是男方愿意,自然會上門提親,到時候女方點頭,也就正式定親了。 “原來如此……”虞秋荻說著,神情里若透著幾分若有所思。若是這樣的流程,那顧家主動提起這門親事倒也算是順理成章,唯一沒想到的是顧惜風竟然挺留意虞家,能曉的虞家還有這么一個公子。 只是這么一門親事,虞家要如何表態好?肚子里千回百轉,虞秋荻看向吳婆子問:“mama,看這門親事如何?” 吳婆子當即笑了,虞秋荻不是沒有決斷的,這門親事要說頂說挑不上,但要說毛病,也挑不出來。關鍵這是虞慶怡的親事,若是自家兒子的,虞秋荻自有取舍。若是關系疏遠一點的,虞秋荻只把打聽到說了就好,便讓正主去思慮。偏偏這是虞慶怡的親事,虞秋荻只怕這個大侄子娶錯了親事,婚姻失敗的例子實不少。 笑道:“姑娘問,也不知道要如何答好。說句逾越的話,想想虞老太太,顧老太太,還有現家里羅老太太,還有老太太,唉……” 世都說,一代好媳婦,三代好子孫,但這個所謂的好,又有多少女子能達到,那些未達到標準的,也一樣嫁出去,因緣際會過的好的也不是沒有。再者說了,不管還是事,想樣樣妥貼都難,只看如何取舍。 “若是珠姐兒性情隨顧老太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虞秋荻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這個時代女子太有主見,太有本事也未必是好事。自家外祖母自是不必說,就是羅老太太,也與羅老太爺不對盤了一輩子,脾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