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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 “那幾個箱子抬走就好了,其他的東西也用不著了?!绷_慕遠指揮著丫頭,衣食住行是最基本的,食物放不了多久,房子搬不過去,馬匹全部都是最好的,再就是衣服多帶些,其他的也沒什么好準備的。 虞秋荻還想過去看,卻是被羅慕遠按住了,道:“我跟著舅舅還跟過船,要說生存環境,再苦苦不過船上,你不用為我擔心,最多兩三年我就會回來?!?/br> 虞秋荻滿心的愁苦,看著羅慕遠的笑臉也說不出話來,這些天來羅慕遠一直哄著她,不提離開之時,只是努力讓她開心。她也努力去開心,只是相守不過一年,卻要分開三、四年,不是她不相信羅慕遠,只是讓一個男人守這么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夸張地說,羅慕遠就是帶著庶子庶女回來,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想到這里,虞秋荻不禁脫口而出道:“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去找你?!?/br> “傻話,你哪能去那里?!绷_慕遠說著,道:“邊關苦寒,你熬不住不說,那里與匈奴交界處,就是現在沒有戰事,匈奴也常有騎兵過來sao擾,更有匈奴人強搶大珠女子。別說是你,就是小白才納的妾室,有孕之后也要移到臨邊大城市去?!?/br> 若是老婆兒子都能帶去的生存的環境,哪里能說是發配,也只有吃下這樣的苦,林四事件的影響力才能過去。不然羅素何必建議去邊關,就近找個駐軍也是一樣的。 “傳飯了……”外頭丫頭傳話進來。 羅慕遠笑著道:“吃飯吧,你現在更得多吃?!?/br> “嗯,你現在也得多吃,不然到哪里……”虞秋荻沒再說下去,再說下去,她只怕真要淚流滿面了。 羅慕遠卻是笑著道:“你不曉得,匈奴是游牧民族,牛羊成群不說,大草原上還有各色珍禽異獸,現抓現吃,架在火上燒著,那才是美味?!?/br> 虞秋荻也想跟著羅慕遠一起笑,但怎么也笑不出來。羅慕遠這樣的一個世家公子,要過野人一樣的生活,他如何受得了。 夫妻倆一起吃飯,就跟最后一餐似的,這些天來羅慕遠和羅慕白的飯食都是異常豐盛。虞秋荻給羅慕遠布菜,羅慕遠也跟虞秋荻布菜,兩個人夾來夾去,各自反而沒吃多少。最后還是羅慕遠笑著道:“算了,各吃各的?!?/br> 虞秋荻笑著點點頭,低頭吃飯,食物很美味,卻是如同嚼蠟一般。但就是這樣,虞秋荻也是努力吃,就是不為自己也得為兒子和羅慕遠,羅慕遠邊關幾年回來,她肯定把兒子養的白白胖胖,讓羅慕遠看著就高興。 天亮就要動身走,飯畢羅慕遠就帶上羅慕白去了前院聽祖父和父親訓話,然后又去祖母和母親屋里請安,把羅老太太和羅大太太看的都眼淚汪汪。 “母親不用擔心,過個三四年我和二弟就回來了,現在也沒有戰事,只是吃些苦頭而己?!绷_慕遠說著,真若是兩國交兵之時,那是挺危險的,現在天下太平,沒啥大事。 羅大太太垂淚道:“你們從小到大吃過什么苦,現在要到邊關去,我如何不心疼?!?/br> 羅慕白跪下來,低頭道:“都是兒子的錯,連累了大哥?!?/br> “你說什么呢,怎么成你的錯了,也是我下手沒輕重?!绷_慕遠說著,要是林四爺沒癱瘓,林大老爺過來賠了不是,然后再把林四爺打一頓,這事就算完了。兩家都不會怎么追究,現在林四爺癱瘓了,只能說這就是命里有這么一劫,怪誰去。 羅老太太也道:“是呀,與你有什么相干的?,F在你們兄弟一起去邊關,彼此互相照應,我們在家里也放心些。你們同心協力歷練一番,過幾年就回來了,到時候事情過去了,你們也長進了?!?/br> 羅慕白低著頭沒接話,其實他沒打算三五年內回來,若是羅二奶奶執意不和離,他就不回來。他早就有心人軍,這回既然進了軍營了,那就一直在軍營,若是邊關太辛苦,那就調到其他都方去,大珠的在各地都有駐軍。 反正家中兄弟多,祖父母,父母跟前總是有人侍奉盡孝,他若是能在外頭闖出一番天地來,也算是對的起父母了。 兄弟倆從羅大太太屋里出來,兩人院落并不在一處,羅慕遠轉身回屋,羅慕白卻是突然叫住他:“大哥……” 羅慕遠轉頭看向他,道:“怎么了?” “我……對不起你,還有大嫂?!绷_慕白一臉愧疚的說著,又道:“我連房里的事情都鬧不清楚,自己倒霉是應該的,偏偏連累到你?!?/br> 羅慕遠笑了起來,道:“你從來連累我到大,不差這一件。這回事情本來就是意外,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男兒志在四方,出去歷練一番不是壞事?!?/br> “都是我的錯?!绷_慕白嘆息著,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以前只看別人做丈夫很簡單,真到自己時,才知道竟然這么難?!?/br> 羅慕遠拍拍羅慕白的肩,也是一聲嘆息,道:“這些都別提了,明早就要上路,回去早點歇著?!?/br> “嗯,也是我的錯,又拉住你,你該好好陪著大嫂才是?!绷_慕白說著。 羅慕遠只是對著笑笑,也不再說其他,兄弟倆分手,各自回屋去。 羅慕遠回到屋里,虞秋荻正在榻上坐著做針線,是條腰帶。她本來想做件衣服的,后來想想她現在懷孕著,這種大件活未必做的下來。再者就是能做件衣服,衣服總是要洗的,弄不好還容易破。想來想去還不如做腰帶,小件東西不說,還可以做很多條,讓羅慕遠換著用。 “眼睛疼不疼,又做這些?!绷_慕遠上前說著,隨即笑著道:“做了這么條腰帶,你就放十萬個心,我早被你拴住了,怎么也跑不了?!?/br> 手里這條已經是尾活,虞秋荻把線條剪了,笑著道:“這條是你明天穿的,就是已經拴住了,怎么也得加把鎖才行?!?/br> 羅慕遠被逗笑了,道:“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多加幾把,你看哪里還能拴住的,你全都拴住吧?!?/br> 虞秋荻拿著腰帶在他上比了比,道:“你以為我不敢啊?!?/br> “知道你敢?!绷_慕遠說著,卻是又道:“不早了,早些歇著吧,明天要起的?!?/br> 叫丫頭上來侍候,更衣睡下,丫頭把燈端走了。帳幔中一片黑暗,虞秋荻現在身子重,幾乎不能平躺,都是側身睡,羅慕遠晚上從來沒有睡沉過,晚上要幫著虞秋荻翻身之類的。 “等我走了,你挑個年齡大的丫環跟你一起睡,讓婆子睡在榻上,晚上千萬不能沒人?!绷_慕遠低聲說著,聲音在黑暗中越發顯得低沉。 虞秋荻手輕撫著羅慕遠的背,眼淚卻是無聲的往下落著,大著肚子馬上就要生產,娘家無人靠的上,她最親的,唯一的也就是羅慕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 羅慕遠突然翻身過來,伸手給虞秋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