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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琴仙一臉苦大仇深。這樣子下去,到底啥時候才能吃到嘴啊……有媳婦不能吃的痛苦喲……這種感覺你們可能不太懂啊不太懂。呵呵噠。小兔子一直很興奮的在門外追著蝴蝶玩兒。山神倚在門口,眼底寫滿溫柔的看著門外追趕蝴蝶的小兔子。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輕輕開口,喚小兔子過來:“小兔子?!?/br>小兔子一愣,停下追趕蝴蝶的步伐,乖乖走到山神面前。“你前一陣子受的傷應該是痊愈了吧。我幫你把繃帶拆了吧?!鄙缴裆焓?,有意無意的順勢牽過小兔子的手。小兔子沒有掙扎,乖巧地點頭,跟著山神走進屋內。還是像上次那樣,小兔子坐到床邊,山神將小兔子雪白的長發捋到一邊去,將小兔子的衣裳輕輕褪下。緩緩一扯繃帶的末端,繃帶便“唰啦啦”的散開來。山神看了看小兔子的傷口。唔,已經無大礙了。于是山神把拆下來的繃帶丟到一旁,又重新幫小兔子穿好衣裳。小兔子理了理頭發,剛要開口說謝謝,又想到山神之前說的話,就沒有說啥,蹦噠噠的繼續出門追蝴蝶玩兒去。山神看了看手邊的繃帶,又看了看門外玩的正歡的小兔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隨即收拾好繃帶,起身去丟掉。洛川,也就是天帝的弟弟,此時在京城的皇宮內,手持著天帝送來的邀請函,若有所思,半天沒說話。當朝天子齊瑜坐在他對面,同樣手里拿著邀請函,笑道:“若是天帝大人得知,他最心愛的弟弟就在我這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洛川收起那封邀請函:“估計是送祝福啊送紅包,滿腦子成天不想好?!?/br>齊瑜語塞。當初在皇宮城門外撿到他的時候,那時他還是個年幼的孩童。一雙墨黑的眼眸,像是能夠吸附住人的靈魂一般,只看了一眼,齊瑜就無法移開視線了。明明那時候那么可愛來著……怎么現在這么毒舌啊毒舌!不過,無論是當年的洛川,還是現在的洛川,都是齊瑜一直以來的心上人。雖說是單戀,但時間久了,洛川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想到這里,齊瑜望了望對面的人,嘴角微微上揚。☆、第十四章關于洛川和他的恩人的故事洛川對天界的記憶停留于幾百年前的那個夜晚。一群人在自己的耳邊嗡嗡作響,一群人死死抓著自己的四肢不放。腦海里只有自己的啜泣聲和那群人的辱罵聲。——“不詳的預兆就要除掉!”——“像你這種不吉祥的代表沒有資格在天界存活!”——“消失吧,你消失就好了!”洛川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應該說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代表不詳”的名聲。嘴被死死的捂住,一股刺鼻難聞又苦澀的味道涌進鼻腔,洛川想睜開眼,卻是無禮去這樣做。終于,闔上眼簾的那一刻,洛川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絕望。對生命的絕望,以及對天界的絕望。——再也不想回來了。——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可怕的地方了。當再次睜眼的時候,洛川是在皇宮的城門外。身邊沒有了父親,也沒有了哥哥。眼前行人走動,來來回回,卻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歸宿。垂下眼眸,洛川知道,自己是被拋棄了,拋棄到人間了。人間這人生地不熟之處,自己又沒有什么過人之技,要想生存,比登天還難。不知什么時候,天空烏云密布,又“刷拉拉”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臉頰與身上,洛川的視線有些模糊了。頭生疼,像是被人硬拉扯開來一般。忽的,洛川的面前站了一個人。在視野清晰的最后一刻,洛川微微睜眼。很漂亮的人。這是洛川對那個人的第一印象。之后,便昏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洛川被一陣光刺的睜開了眼。身上蓋著被子,顯然是躺在床上。難道,被丟到人間只是一場夢?望了望身邊陌生的環境,洛川否認了這個想法。額頭上敷著一塊濕毛巾,身上的雨水也被擦了干凈。想到剛剛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洛川想起身,卻是沒有絲毫力氣,頭又疼得厲害,渾身似是處于冰窖。床邊的紗帳被什么人輕輕掀開,入目的是有點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方才那個人。洛川很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那人以食指抵在唇上。——不要說話,你發燒了,好好歇著。輕似鴻毛的柔和語調。洛川吃力的抬起雙眸望向那人。——這個人,救了我。從此,洛川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過了幾天后,那人見洛川退了燒,身體恢復了,便和洛川熟絡起來。那人說,這里是皇宮,他是當朝的攝政王。那人說,叫他陸溪便好。洛川點點頭。——我叫洛川。短短四個字,就代表著付出了信任。后來,洛川知道,陸溪有一點和平常的人不同。那就是,他的每一世轉世,都擁有上一世的記憶。普通人轉世后喝了孟婆湯,便什么事都忘的干凈。也不知道孟婆湯偏偏就對陸溪不管用,還是陸溪有這啥特異功能。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洛川把陸溪當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每天都和陸溪在一起形影不離。陸溪總是會很寵溺的任憑他跟在自己身后甩啊甩。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大概是十年。陸溪忽然問,為何過了這么多年,你依舊年輕如初?洛川這才記起來,自己從前是天界的人。長生不老,永世不朽。可若自己說出真相,不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會不會認為自己當初撿了個怪物回來?洛川最終還是深呼吸,說出事實。默默的等著救命恩人的驚恐表情,或是辱罵,可都沒有等到。許久許久,頭上傳來對方手的溫度。驀然抬頭,陸溪依舊是淡淡的笑。眼底盡是溫柔。洛川一愣,感覺眼眶有點溫熱。隨即,輕輕伸手,按住那只停留于自己頭頂的手。之后又過了好久好久,陸溪死了。陸溪某一日在圣上面前說忠言,逆了圣上的耳,圣上易動怒,賜給陸溪一個“欺君”的罪名。無疑是死刑。陸溪被押進天牢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