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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的,以后可能不來了?!北R曉曦那邊自是回家之后上門去說,兩家離得不遠。 “喲,好好的這是為什么?”張姐問。 “我當家的回來了?!本G耐心回答。 張姐聽說過綠的男人出去幾年都沒有消息,聽到這里,大笑,“好事呀?!?/br> 把逗弄小孩的店員都吸引過來,因為綠平常在店里也不總是說話,常是低頭干活,做完了客人的,便自己搞繡花針,是故除了張姐,綠和其他人之間關系并不熟絡。 店員們了解情況后紛紛祝賀,“好事,恭喜?!?/br> 被一群人這么圍著說,場面倒像兩人新婚被祝賀似的。 綠掛著笑耐心一一謝過。 王斧買完東西之后,綠和孩子們還在店里。 男人找上來之后,先是嚇著店員們,怪男人氣質兇煞,待明白這就是綠男人時,又都堆起笑。 王斧就一邊玩弄著口袋里剛剛找了很久才買到的避孕套,一邊等著女人完事。 十足好丈夫模樣。 ☆、全都完了 mama辭掉了工作, 安安很高興,一路上嘰嘰喳喳的。 一家四口氣氛溫馨。 回到家的時候, 客廳里已經坐著兩個人。王小翠和鐵史,面容憔悴,神色凝重。 王斧見著二人臉色立即陰沉。 “娘,你們怎么來了?”綠脫掉鞋子, 勇士親昵地蹭上,被王斧用腳扒開, 嗓子里發出低吟。 須之玉摸了摸狗頭,安安奪過王斧手中的袋子,舉到勇士鼻子底下說,“大骨頭, 你的?!?/br> 王小翠開口說話,“這不王斧回來了, 來看看,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被卮鹬G笑得勉強。 “我今天買了好些菜, 還有王斧愛吃的鴨?!蓖跣〈淦鹕硭坪跻N房。 王斧冷冷看著,須之玉牽著安安領著勇士回房。 綠對情況一概不知, 收好平平、安安出門戴在頭上的帽子后笑著說,“娘真貼心?!?/br> 剛才一家人去菜市場, 平平要求買大骨頭補償勇士,綠也是這樣想到,倒是忘了男人好鴨rou這一口,虧得途中還經過賣鴨子的。 “昨天說的這么快就忘了?!蓖醺敝劬瓷嘲l上兩人, 語氣不喜。 同時一手攬過女人,不讓綠取桌子上王小翠買好的菜拿進廚房。 綠迷茫地看著男人。 王小翠脖子以上變紅,“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么,這是跟娘說話嗎?”聲音高亢幽怨。 鐵史拍了拍激動的王小翠的背,清了一嗓子,對著人高馬大的繼子講道理,“王斧我們有什么先坐下來好好說,你離開幾年,你娘也不容易,昨天我知道你是激動了,一時克制不住才說那些。我和你娘都沒放在心上,中間有什么誤會,吃完飯,好好說?!?/br> 鐵史從身邊拿出一酒瓶子晃悠,“我們喝點酒?!币恍?,額頭上的抬頭紋愈發深刻。 鐵史看上去肚子里打了不少草稿,可惜王斧拉開了門,“鑰匙留下,東西你們帶走?!?/br> 狹長的眼睛只是簡單瞥了一眼二人,似乎對方只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更多的目光停留在摟在懷里的女人身上。 王小翠沒想到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如此冷漠,也不明白自己改嫁之事會讓王斧如此排斥。 綠也不懂相公為何這么對婆婆,轉過頭問,“當家的怎么回事?” 兩人挨得太近,唯一的距離便是身高差的距離,但低下頭王斧仍舊可以將女人氣息收納完全。 瞬間心猿意馬,身上的異樣讓王斧覺得避孕套買少了。 “你不用想?!蓖醺⑽创蛩阕屌酥谰唧w情況,伸手摩挲女人頭發。 抬起眼皮冷酷對著二人說,“你們是要自己走,還是需要我幫忙?!蓖醺珶o情的態度嚇到了綠,扯著他的衣服希望相公能夠收回。 男人不為所動。 王小翠從未想到自己和大兒子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你這是怎么了,什么也不說,一上來就要我和你鐵叔離婚,你倒是給個理由呀?!?/br> 王小翠哀嚎,內心悲愴,無論是當初每天累死累活拉扯三個孩子,還是這幾年巨大的經濟壓力,都沒有讓她如此惶恐不安。 王斧爹死了之后,盡管是家里大人就王小翠,可事實上,王斧早早逼迫自己成長,替她分擔壓力,很多時候王小翠會依賴王斧。 王小翠失去的不僅是骨rou血親的兒子,還是一個長久以來的精神依靠。 王斧冷笑,“你真想知道為什么?” 這一句話帶著嘲諷,局面冷凍寂靜。 王小翠有著不祥的預感,內心惴惴不安,人愣住了。 鐵史這時握住王小翠的手,王小翠失神望過去,兩只不再年輕緊致的手握在一起,力量在指尖之間傳遞,眼睛逐漸聚焦。 她需要一個理由。 “我就不相信我哪里錯了?!蓖跣〈浞磫?,語氣變得同王斧一般冰冷。 “呵?!蓖醺谛?。 抱住女人閉上眼睛說,“你難道忘記爸爸是怎么了死的了?!?/br> 怎么死的? 記憶太遙遠,王小翠模糊回憶過去—— 有一天,還沒到收工時間她男人就回來了,臉上帶著傷。 當時她懷著孕挺著肚子,還沒上前問是怎么回事,就被男人鐵青著臉推開了。 那個時候王斧還不叫王斧,叫王喜寶。 小子貪玩天都黑了才回家,而這段時間里,男人都沒跟他說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喜寶喜寶,光從名字就知道王斧他爹多么珍重這個兒子。 于是王小翠跟喜寶商量,讓他進屋看看爸爸,問爸爸為什么跟mama生氣。 ………… 王斧進去了—— 男人在哭,小喜寶心里一直崇敬仰望著的男人在哭! “爸爸,你為什么哭呀?”當年的王斧一臉慌張不知所措。 男人擄過他,將他狠狠地抱在懷里。 當初的王斧能清晰聽到男人的嗚咽聲。 像是被困的小獸,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逃出密室,最終留給自己的是遍體鱗傷,蜷縮在角落里暗自傷神,舔舐傷口。 “喜寶?!蹦腥碎_口,嗓音沙啞。 “一個人的心只有這么大?!蹦腥说氖址旁谙矊毿呐K跳動的位置,他的手掌圈出了喜寶心臟的大小。 喜寶感覺空氣有點滲,但他點頭,爸爸說的沒錯。 男人笑,“所以它只能放一個人。一個愛人你懂嗎?不是親人什么的?!?/br> 喜寶當時快十歲,大致理解什么叫喜歡的人,什么叫愛人,點頭。 “如果它里面裝進去一個新人,那么舊人一定被丟了出去?!蹦腥寺曇羝鄾?。 王斧當時不明白為什么爸爸會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