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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藍翡翠礦多產于安南一帶,曾是前朝貢品,看這塊色澤、品相都不差,的確是御用之物?!憋L敬德確認完這就是前世能號令死士的翡翠,又將之放回錦盒中,“你收好,不管怎樣,黑衣人沒有傷你,應該沒有惡意?!?/br>“這樣說來,如果我阿娘真是南轅公主,那三叔與花奶奶又是什么人?也是南轅皇族?不太可能啊,三叔他們一直待在長樂侯府……難道他們是南轅安插在北軒的間客?”“別多想,看看信再說?!憋L敬德已將黑衣人與上一世的死士聯系在一起,至于趙守禮和那位花奶奶,風敬德覺得他們更像替人保管翡翠的忠仆。這些只是猜想,他可沒空去查他們。趙元嵩點頭,拆開輕薄的信??赐旰?,他全身冰冷,將信一丟,跳下風敬德膝頭,在臥室里暴躁的來回踱步。信上又將他阿娘的身份講了一遍,還提供了更精確時間,以及幾位證人姓名,證人住在上至皇宮下到涼山他住過的村子,所有一切都在指明他阿娘就是南轅質子公主。風敬德心生詫異,撿起信件掃了幾眼,神色也變了,看來這事沒他想的那么簡單。“將軍,他們這是故意的!”趙元嵩雙手抱頭低喊道:“他們果真是間客!之前三叔接近我,貌似好意告誡,不過是想借我之手,向長樂侯府展開報復。咱們成親后,他們再次出現,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按他們的意思去做,他們就會將我的身份公之于眾,同時也要牽扯上定國公府!”他放開頭,有些不敢接受地喃道:“三叔與花奶奶在這里到底又是什么角色?是被逼迫,還是……主導?”小少年承受的壓力過大,又因自己在意的定國公府被威脅,情緒有些失控。風敬德見勢不對,馬上起身將人抱到床上,摟進懷里拍順他后背,安慰道:“好了,別多想,沒事的,有我在。乖,沒事的?!憋L敬德很自責,自己太想當然了,以為前世他能輕松把霽藍翡翠送出,便忽視了得到死士背后的艱險。自己仗著前世記憶,避開幾次危機,有些膨脹了!“將軍……”“噓,不用管他們,你還有我,我會保護你的。乖,時間很晚了,睡吧?!边@一夜男神沒有再離開,一直摟著趙元嵩睡到天亮。風敬德閉著眼睛沉思,事情會隨著時間環境發生變化,就如同他自己避開危機一樣,今后他記憶中的事,有可能出現另一個結果,他不能再想當然。他的力量還不夠,想要保護重要的人,他需更強才行。得到風敬德夫夫街上遇刺消息,第二日,族長趙宗啟派小輩們到定國公府探望。趙宗啟聽元吉說,喜宴上趙元嵩在關鍵時刻護著他與元望,覺得小紈绔再不學無術,也比長樂侯有心,故而同意小輩們與他交好。趙宗啟與長樂侯的小船翻了后,在京都南城租了個小院。趙守城也沒離京,更加緊鑼密鼓的為女兒找夫家。趙元吉代表族長叔公對趙元嵩表示慰問,趙元望則是站一旁上下打量他好幾眼,確認他真沒受傷,才小小松了口氣。趙元嵩:“……?!彼麖膩聿恢潢栚w氏的人還會關心除科考與爵位以外的事。幾人閑聊,說起明年春闈,族長修改當初計劃,預計參加人數驟減。趙守望這個說話不經大腦的,被強行召回,族長罰他去家廟修閉口禪。定國公夫人娘家也有來人,尚氏兩位舅父,外加大大小小幾位表哥表弟。趙氏客人見狀禮貌告辭,臨行前,趙元吉面露惋惜道:“元嵩堂弟,以你的文采、胸懷,真的不出仕么?”還真是帥不過三秒的趙家人!“走,走,走,我就當商賈了,怎么地!”趙元嵩炸毛。小伍醒來找風敬德請罪,被罰三十軍棍不提。大堂里,一眾小表弟圍著趙元嵩坐下,讓他給他們講長纓表哥大戰刺客的故事。講故事,小紈绔在行,連說再比劃,把小表弟逗的驚呼連連。此時,定國公他們下早朝回來了。定國公眉頭緊鎖,親自來請定國公夫人去議事,見到兩位小舅子,一同招呼上。風敬德聞訊從西院演武場趕回,也把趙元嵩拉了去。東夷使臣手上的確有傷,皇上貌似已知道具體情況,沒有過問此事;皇上下令從皇族中過繼一位郡主,賜封泰和公主,明年開春送去與東夷單于慕容圖和親;失蹤兩天一宿的中常令萬博野貪污受賄,私自添加皇家罪臣進入太廟,其中牽連人員還有蔣丞相一派的兩位文官,全部予以革職查辦。除此之外,欽天監上表:司天監趙侍郎夜觀星象,說西方昂宿星與北方斗宿星相交,寓意大兇之兆。帝大怒,將妖言惑眾的趙侍郎流放到二千里外的濮陽郡勞改,欽天監一眾被罵成狗。本來大家想討論東夷使臣為何要找風敬德麻煩,說著說著,話題轉向如何快速有效潛入東夷,并獲得更多有利信息上。趙元嵩的計劃書也被提上議程,風敬德說出自己想法。“白神?”定國公不確定抬頭望向二兒子,“你說讓人假冒或策反東夷人薩滿,再讓他通過白神降下神諭?”馮玉林瞪眼嚷嚷道:“這能行么?這種神鬼之說,他們能信?”“可行的?!壁w元嵩力挺自己男神,“北方游牧都信這個,別看他們野蠻,對神靈、先祖都很敬畏?!?/br>“二嫂唉,這事可不能瞎說!你又沒去過東夷,怎么會知道他們信不信?”鄧勉吐糟道:“元帥剛才還說趙侍郎被流放二千里,欽天監的人被罵得抬不起頭。這可都是前車之鑒!”定國公夫人聽趙元嵩提起游牧民族信仰,便想起父親曾與他們兄弟姐妹講過的外族風俗故事,不由轉頭看向兩名弟弟,看他們要不要開口。在世家禮教下,她已養成等男人們全都說完后再發言。尚氏兄弟也想起這茬,卻沒開口,他們目光盯在趙元嵩身上,想看這位聞名京都的小紈绔,要如何說服定國公。之前二外甥說對東夷的通商計劃出自小紈绔,他們還不太相信呢。趙元嵩對鄧勉翻了個白眼:“誰瞎說了,沒事你多讀讀書!”在鄧勉要臥槽前,趙元嵩接著道:“不知你有沒有在邊關待過,知不知道匈奴在作戰前都會宰殺牲畜祭天,還會將動物血涂在臉上身上,以示得到了神明賜福?”鄧勉還沒上過戰場,馮玉林卻是知道的,他不由提起精神細聽。“我有一位先生,姓秦,他曾在塞外游歷過,寫了一本游記。游記中記載不同部族信仰的神也不同,卻因他們擁有古匈奴血脈,均視白神山為圣山,德高望重的老者死后,會被送回白神山天葬,愿老者來世成神不再受苦。不是每個部族都會有自己的薩滿,有薩滿的一定是大部族。你們知道這群蠻夷弒殺,他們吞并搶奪其他部族來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