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7
” “這個時辰?”建元帝本想說讓其回去,明兒再來,可是轉念一想,又道:“讓他進來?!?/br> 四皇子被韓廣品放進屋子,一抬頭發現安貴人也在,尷尬的立在門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貴人悄悄起身,對著四皇子輕輕行了一禮:“四皇子?!?/br> 四皇子瞪大了眼睛,竟然都不知道躲閃。 建元帝眉頭緊蹙:“你庶母妃向你行禮,為何不躲?” 四皇子唯唯諾諾、支支吾吾,建元帝很是不喜。 安貴人卻驚叫一聲,走過去扯住四皇子:“殿下的臉……” 話沒說完就住了口,因為那清晰的手掌印明明白白告訴眾人,這是被人打了。 建元帝也看到了,心里轉了幾轉,才怒道:“哪個人敢打皇子!” 四皇子捂住了臉,張了張口,看了看憤怒的建元帝和安貴人,咬住嘴唇低下頭,似嚇傻了一樣。 他不能說出真相,讓人輕看。 安貴人瞧在眼里,忙喊春草去找冰來,又對建元帝說道:“定是那些奴才伺候不周才惹了jiejie生氣,不知為什么卻發作在四皇子身上,真是可憐?!?/br> 淮陽侯府最近倒了大霉,樂康卻還被周皇后軟禁在公主府,安貴人忍不住也踩了一腳。 建元帝瞇了瞇眼睛,放緩了語氣問四皇子:“好孩子,你惹你母后生氣了?” 內廷捧高踩低是常態,不過對沒有勢力的小主子,還不敢放肆到往臉上招呼。 除了周皇后,怕是沒外人。 建元帝對著呆呆說不出話的四皇子招招手:“過來父皇這里?!?/br> 四皇子懵懵懂懂走到建元帝身邊,被他一把攬在懷里。 建元帝又接過春草冰好的臉巾,親自給四皇子敷在臉上:“都腫了,疼不疼?” 四皇子一陣哽咽:“不疼?!?/br> 建元帝嘆口氣:“皇后性子就是太急了些,就算對你要求嚴格,也沒有動手的道理。你長兄、二哥和三哥,小時候都調皮過,也沒見他們的母妃動手打過?!?/br> 就差沒直接說周皇后是后娘了。 安貴人心砰砰跳了幾跳,窗外風似乎比剛才吹的更猛。 要變天了……… 四皇子被建元帝這么一摟,心里的委屈橫沖直撞終于找到宣泄的口,“哇”的哭出了聲音。 建元帝低頭給他擦眼淚,安貴人又是遞果子又是遞茶水的去哄。 三個人的影子印在窗戶紙上,儼然三口之家的溫馨場面。 周皇后隱在暗處,靜靜的看著被燭光映的一晃一晃的窗戶,嘴唇被咬出血來竟然都不知道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皇子估計是哭淚了,又是小孩子,慢慢坐在建元帝懷里睡著了。 周皇后長長舒了一口氣:“未央,咱們回去吧?!?/br> 未央抬起頭,才瞧見周皇后破裂的嘴唇,先是唬了一跳,后見周皇后并沒有意識到,也跟著裝了糊涂。 “娘娘,咱們不進去找萬歲嗎?”未央問道。 周皇后苦苦一笑:“不找了?!?/br> “不找了”三個字,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還不清楚嗎? 周家成了棄子。 就像當初他利用老濟寧侯、利用楊皇后、利用信國公。 用過了,沒用了,也就扔了。 原來淮陽侯府和她存在的意義,就是拖著寧王。 周皇后后知后覺,或者說大徹大悟,扶著未央跌跌撞撞進了鳳華宮后就撲在暖暖的炕上,許久才“嗚嗚”哭起來。 什么青梅竹馬,什么少年夫妻,什么掃清封后道路,什么寵愛,原來都是假的。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建元帝是什么樣的人,可還是忍不住的做清秋大夢。 不知道什么時候,四皇子都被對方給悄悄收買了去,讓周皇后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 很好。 真是好極了。 周皇后坐起身,擦干凈眼淚:“未央,讓琉璃打盆熱水!” 未央急忙吩咐琉璃去燒了壺熱水,倒在盆里兌好,端給周皇后。 誰料到周皇后試都不試一下,一巴掌就打翻在地上:“想燙死本宮嗎?” 琉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未央推倒在地地上:“怎么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琉璃驚慌的抬眼,看到未央的表情突然醒悟,忙翻身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屋里突然亂起來,外面伺候的下人無召不能入內,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未央將臉被抽的紅腫、嘴角流著血的琉璃拎了出去:“琉璃忤逆犯上,帶她慎刑司走一趟!” 270置之死地(加更) 周旻并沒有受多大的罪。 刑部的大牢,好酒好菜供奉著他,周旻只盼著家里趕緊接他出去。 正是午飯時間,他用筷子在水晶肘子上使勁插了幾下,rou香混著油香,在整個牢房彌漫開來。 有人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娘的,這是坐牢呢還是下館子呢,他怎么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給咱們吃糠咽菜!” “就是!快過年了,也不給頓餃子吃?!绷碛腥粟澚镏谒胶偷?。 牢頭聽到動靜,走進來敲了敲那些人的牢門:“鬧什么鬧什么?嫉妒人家有rou吃?人家是淮陽侯府的世子爺,天天有下人來送餐,你家人管你嗎?” 那些人頓時老實的蹲回了角落,不再吭聲。 可是還有人忍不住的嘀咕:“世子了不起,有錢了不起?” 有錢還真就了不起,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所以錢才是事。 眾人隔著柵欄,咽著口水看周旻吃一口扔一口。 飯畢,自有淮陽侯府的下人來收拾東西。 周旻又問了句:“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那叫周安的家丁,自然不敢告知真相,只堆著笑說道:“別著忙,人命官司本就麻煩,過不了幾天的?!?/br> 周旻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你過來,爺給你說個事?!?/br> 周安忙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牢頭遠遠的坐著,并沒有注意這邊,這才豎起耳朵細聽。 “那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