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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可是周慕青一定也逃不了干系。 那個林嫣也怪,趁著這個機會不好好滅掉這個肖想她未來夫君的人,反而出手相助,好好給送了回來。 不是都說她脾氣暴虐,一言不合就打人嗎? 周慕青立時站住腳,再回頭目光里滿是厲色:“莫不是meimei那一天知道什么實情?是知道誰在我酒杯里下了藥,還是知道誰將寧王殿下引入了園子?正好林姑娘也想知道,meimei不若好好說一說!” 周慕冉從沒見過發脾氣的周慕青,以為她一直是不溫不火的樣子,此刻見對方這種神情,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右手小拇指不自覺的藏在了帕子底下。 周慕青看的清楚,進一步逼問:“meimei知道什么,說一說!” 周慕冉眼圈又一紅,索性落下淚來:“大姐怎了這副樣子,難道meimei擔心你為你叫屈錯了嗎?還是jiejie就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你害怕了林姑娘的兇悍之名?” 周慕青很想扇她一巴掌,可惜那樣反而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她咽了一口氣,冷笑道:“翻來覆去,meimei只會哭嗎?你姨娘倒是會哭,還不是被送進廟里兩年?你會哭,還不是一樣眼紅我能幫著母親整理中饋?” 周慕冉的哭聲頓時卡在嗓子眼里,瞪大了眼睛長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慕青。 自己的嫉妒和小動作,原來對方全知道! 那自己這幾天的小動作和表演,豈不是一場鬧??? 周慕冉的臉色漸漸紅起來。 周慕青懶的理她,帶著清姿就走,她不想放下身段同周慕冉這種隨風倒的小人計較。 自從懂事,她就明白自己做不成寧王妃。 可是心動了,誰能管的??? 能望上一眼就張望一眼,哪怕對方看自己的眼睛里隱藏著厭惡。 那一天被周慕冉暗算,雖然眼迷心亂,可是周慕青腦子卻是清醒的,做什么說什么她全知道。 也是借著藥勁,她大著膽子說出了心中所想,可惜墨寧不喜歡她,說什么都是錯的。 就連自己摔了一跤,他也不愿意扶。 周慕青眼看著宗韻凡從旁邊氣呼呼的出來,只覺著這一輩子的臉全丟在武定侯府了。 好在林嫣的丫鬟還幫自己打掩護,哪怕自己醒過來裝糊涂,林嫣也沒有追問。 她的親事,從來就不由她的。不過是能借著喜歡寧王這個借口,躲一天是一天。 221進宮 樂康不愿意回那個沉悶的公主府去。 李顯性子陰沉,喜怒不形于色,好像知道樂康不肯能求著周皇后為其做主,因此對樂康并不尊重。 何況,兩個人并沒有夫妻之實。 樂康一看見他,就覺著惡心,從心底而起的那種不可抑制的惡心。 她讓車架在京里繞來繞去,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轉到天色已黑,城里快要宵禁,車夫戰戰兢兢的問:“殿下,回不回府?” 樂康睜開昏昏欲睡的眼睛,掀起車簾朝外看了一眼:各處都已經掌燈,遠遠的能看見河對岸秀水街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隱隱約約傳來琴聲、笑聲、唱曲兒的聲音。 男人不愿意回家了,可以去花樓里找姐兒快活,她呢? 樂康被悲傷整個蔓延,眼睛里泛起淚花:“是呀,去哪兒呀?回母妃那里去吧?!?/br> 車夫猶豫了一下,再次確認:“去宮里?” 這個時候,宮門已經落鎖了吧? 賀嬤嬤因為上次護駕不力,樂康借口將其派在了別處,重新選了兩個宮女伺候。 一個叫歡喜,一個叫平安,寄托了她的心愿。 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樂康兩側,皆不敢出言阻攔。 車夫等了一會不見回聲,便架著馬車直直進了內城。 守宮門的侍衛查驗了樂康的令牌,也不多言,開了宮門讓其通行。 安貴人已經睡下了,聽到樂康這個時候進了宮,驚的光著腳下了床走出臥室。 “出什么事了?”安貴人一把拉住樂康,擔心的上下打量幾眼:“你這孩子,這個時候進宮,是不是李顯又鬧?” 自打知道了李顯和樂康的真實狀況,安貴人夜夜睡不安穩,一直在想有什么辦法朝著建元帝說一說。 還沒來得及給建元帝知道,樂康大半夜的就跑進宮里來,怎么能讓人不多想。 樂康心里一暖,抱住安貴人道:“母妃,我就是想您了?!?/br> 安貴人聞著有些酒氣,皺了下眉頭:“你還喝酒了?” 說著就看向跟著樂康一起進來的歡喜和平安。 歡喜忙道:“回娘娘,殿下今個兒去參加了武定侯的婚宴,喝了些喜酒?!?/br> 安貴人松了一口氣,拉著樂康進了里間臨窗大炕前坐下:“喝了酒不回公主府好好休息,怎么跑進宮里來了?” 樂康咯咯一笑,倚在安貴人懷里:“都說是想母妃了,您偏不信。難道女兒嫁了人,真的成外人了不成?” 安貴人瞧著她實在有些醉,眼睛迷離的都快睜不開了,她吩咐宮娥去備些安神湯來,先將樂康哄睡。 隨后又看向樂康新提上來的兩個侍女:“你們也是這宮里出去的,好好交待,公主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委屈?” 歡喜和平安低著頭,有些為難。 說不委屈,在臨江侯府那是天天的委屈;說委屈,臨江侯夫人和駙馬爺,也沒少受氣。 歡喜心靈,瞅了眼開在安貴人懷里,呼吸平緩,似乎已經睡著的樂康,說道: “回娘娘,臨江侯府那是什么人家,即刻薄又做作,公主自幼長在宮里,哪里見過那等人家? 不過咱們是公主府,她們還不至于給殿下什么氣受。只是暗地里的小摩擦,也足夠殿下煩心?!?/br> 安貴人聞言,摟著樂康輕輕的拍著,鼻子有點酸楚。 她的女兒,是大周朝唯一的公主,本該呼風喚雨、萬千寵愛,如今怎么就成這副局面了呢? 似乎回到了熟悉的環境,樂康難道一覺睡到大天亮,一睜開眼,就看見安貴人盯著烏青的眼圈,坐在床邊給她掖被角。 “母妃,”樂康坐起身:“您昨個兒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