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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禮的心怦怦跳,是不是信國公府又要起來了? 建元帝棄了他,若是跟著寧王有擁立之功,誰能保證以后不會重現國公府榮光? 因此,他對林修德的事情,更加的恨鐵不成鋼。 林嫣坐在樹蔭底下,磕著瓜子聽丫鬟說國公府的趣事。 她皺了皺眉頭,怎么都是整治長房的? 楊氏呢? 趙氏是不是覺著斗不過,就不敢了? 她想了想詭計多端的曹氏,搖搖頭把那個喪氣的想法甩了出去。 不會的,曹氏一定背后出主意了,一定是二房鐵桶一般插不進手。 這種有上篇沒下篇,等更的過程,真是急人呦。 156點撥 可是想看戲,又不想自己上臺,那就得耐心等著。 園子里,林嫣臥在搖椅上,抬頭透過斑斕的樹葉看陽光,歲月靜好。 若是沒有長房和二房的國公府,更好。 疏影打著扇子,瞧見林姝走過來,小聲喊了聲:“姑娘?!?/br> 林嫣扭頭便看到了林姝的月牙白的衣擺。 她坐起身,笑:“六姐也出來逛園子?” 林姝一進園子就看到她了,見對方打招呼,先用眼掃了周圍一圈,見左右無人這才點了點頭,站的不遠不近同林嫣聊天:“倒是少見七meimei到園子來?!?/br> 林嫣道:“整日悶在屋里也挺無聊的,出來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也算解悶了?!?/br> 林姝眸子閃了閃:“福鑫樓里故事不更多嗎?” 林嫣哈哈一笑:“許是天熱,京里也無甚趣事,倒還不如躲在家里?!?/br> 林姝拿帕子掩住嘴:“羨慕七meimei這么閑情雅致,這幾日獨大伯母忙的很?!?/br> “二伯母是吃齋念佛,或者還病著?”林嫣問:“最近都忙什么呢?” 林姝嘴一抿,望了林嫣一眼,想了想說:“母親最近頭疼,念念經還好些?!?/br> “真羨慕你們二房?!绷宙痰溃骸扒崎L房雞飛狗跳的,還是二伯母會管家,下人們也嚴謹不惹事?!?/br> 林姝迅速的掃了林嫣一眼,手指下意識的捏緊了帕子。 林嫣又躺了下去,懶洋洋的說:“六姐趕緊去忙吧,天氣轉涼,注意加衣?!?/br> 林姝笑了笑,帶著紅杏就往二房走。 剛進院子,安蘭立在廊下看見,笑:“六姑娘這么早回來,不是去園子里轉了嗎?” 林姝走過去,笑著問:“也無甚逛頭,母親可好些了?要不要我燉些百合粥安安神?” 楊氏在屋子里喊了聲:“進來說話?!?/br> 林姝進屋行了一禮:“母親?!?/br> 一抬頭,見楊氏面色灰白,倒是真真的唬了一跳:“母親面色如此憔悴?要不要再請大夫進來瞧瞧?” 她也有一段沒見楊氏了,先是自己中毒,后來因為林嫻,楊氏心里不痛快,免了林姝的請安。 今日一見,楊氏果真病了。 楊氏轉過頭,嘆口氣:“若是小五有你這般懂事,也不至于就起了輕生的念想?!?/br> 說著眼睛一紅,拿起帕子捂住了臉。 林姝咬了咬嘴唇,面對楊氏的虛偽有些發寒。 外面不知道,這個院子誰不曉得,林嫻是跑了,死的是橫云。 橫云家里有個老子娘,還有個老實巴交沒娶上媳婦的哥哥。 前個兒家里收了別人的彩禮,把橫云許了個老頭子。 如今楊氏給了橫云家一大筆銀子,她哥哥直接拿著銀子買了個媳婦。 想一想,都覺得寒心。 林姝喘口氣,自己一定要緊緊靠著林嫣,爭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上前一步,柔聲勸慰:“母親莫傷心了,五姐見你這般悲痛,定會傷心的不忍離去的?!?/br> 楊氏一把掀了帕子,目光凌厲的瞪了林姝一眼。 林姝嚇得的不自覺后退一步:“母親…” 她就是故意那么說的,想試探一下楊氏,誰想到對方反應這么激烈。 二房里沒了個姑娘,因為是夭折,便直接埋了,連個像樣的喪事都沒有。 這委實不是楊氏的風格,急匆匆倒想要掩蓋什么東西。 林嫻之前同楊氏大吵一架的內容,難道有什么深意? 林姝不知道里面藏著什么不堪,但直覺告訴她,許是長房的亂同楊氏有關。 楊氏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神情瞬間恢復了冷淡,問:“剛在園子里,同七丫頭說什么呢?” 林姝心一沉,楊氏消息也太快了吧? 她笑:“能聊什么?母親難道不知道七meimei什么性子?上次不還因為五姐,將我編排了一通?” 她故作風輕云淡,手都不敢握緊,怕楊氏看出什么不妥。 可是手心里,已經滿滿的全是汗。 楊氏半信半疑,盯著林姝審視半天,又想了想。 林姝雖有些小聰明,可是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也并不知道林嫻的身世。 她在園子里不遠不近的同林嫣說了幾句話,周圍又全是丫鬟婆子的。 還有林嫣那個點火就著的性子,哪里會同二房的人好好聊天。 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楊氏吐了一口氣:“最近你大伯母那里亂糟糟的,小五又沒了。你好好抄幾篇經書超度超度她,不要四處亂跑,萬一沖撞了誰就不好了?!?/br> 這是又要把自己關起來了? 林姝神色平靜,畢恭畢敬的朝著楊氏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楊氏重新側臥在榻上,揉著腦袋想墨寧的意思。 對方至今沒個消息,是接受她的求助了,還是沒有? 楊丕國被宗韻凡重傷,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果然權勢是個好東西。 楊氏長嘆一口氣,茂兒許久不進來請安,德兒被趙氏那個瘋婆子禁足。 不就是上個丫鬟,也拿著林樂同傷重說事,又不是死了爹要守孝。 或許,等德哥襲了爵有了權,一切就好說了。 紅杏扶著林姝回了西廂,見自家姑娘又拿出筆墨硯和經書來。 她心疼的想哭:“姑娘,您這才剛起床幾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