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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說仔細!” 袁二家的道:“想來夫人也知道老奴被攆出去了。老奴是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可是對咱們趙家的忠心是不能懷疑的!老奴不過是同別人嘴碎了幾句,就得罪了二房夫人,被算計著攆了出來!” 她一開口,就有些忿忿不平,埋怨了楊氏幾句。 曹氏皺了皺眉頭:“說重點!” “哎、哎!”袁二家的忙應聲道:“那天被攆出去,坐上小車剛出城,老奴就被劫匪給攔住了去路?!?/br> 那些人看樣子不但要劫財,還要她的命! 幸虧有路過的年輕獵戶將她給救了,又見她上了年紀身無分文,便收留她在家里做工。 每月十個銅板,存夠了路費再上路。 昨天獵戶急匆匆的回來,身上滿是血跡,沖著她喝道:“你這個婆子,是不是得罪了哪家大戶?” 袁二家的驚呆了:“什么意思?你這是怎么了?” 獵戶道:“我快被你害慘了!早知道是有人要滅你口,我何必多事救你!” “你…”袁二家的還沒說完話,外面就沖進來幾個黑衣人照著獵戶脖子就是一刀。 獵戶嘴里的鮮血噴出了快有三米高,頭一歪就死了。 袁二家的嚇得腿軟,一下子跪在地上沖著那些黑衣人求饒:“我就是個干粗活的奴才,一沒橫財二沒仇家,求各位饒命!” 其中一個黑衣人二話不說,提劍就沖著她刺去。 袁二家的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等到醒來,原以為已經在地府里呆著了,誰知道她打量了一番四周,卻是個地窖。 地窖口還有人說話。 袁二家的縮到一個角落里,嚇得渾身哆嗦,正好聽到外面的聲音。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她?” “如今府里太亂,大老爺又斷了腿,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呢?” 袁二家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府里?大老爺? 她心里懷著疑惑,換了個離地窖口近的地方,豎起耳朵仔細聽。 外面又道:“可是咱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殺了她!” 另一個人道:“拿人錢財確實要與人消災??墒侨缃袷虑椴皇怯凶兞藛??刺殺大老爺的人正好撞進了咱們這里,頭兒可是從他嘴里敲出了國公府好大的秘密!” 另一個人明顯壓低了聲音:“那些高門大戶真是齷蹉,你說那家的二夫人是不是細皮嫩rou跟村口的喬姐似的,嘿嘿?!?/br> 地窖太黑,外面聲音又低了下去,袁二家的聽得不太清楚。 她顫顫悠悠著站起來,伸手一摸,摸到一梯子。 真是天助她趙家。 袁二家的悄悄爬上梯子,將耳朵貼在蓋著地窖口的石板上。 斷斷續續的,她聽到:“換子!***!” 前后一串聯,袁二家的嚇得差一點滾落梯子底下去。 曹氏聽了,面色凝重起來:“你將你聽到的話仔仔細細說給我聽?!?/br> 袁二家的抹著淚,接著說道:“那兩個人無意中撞到了刺殺大老爺的刺客,從那人嘴里知道了刺殺的原委?!?/br> “原來,那人是當年一個穩婆的兒子?!痹业牡溃骸胺€婆被二夫人收買,將夫人生的閨女換成了她的兒子,咱們正兒八經的姑娘被她扔到了外面!” 曹氏不信:“那林嫻又是哪里來的?” 若真是有歹心,直接一換豈不省事? 袁二家的更氣了:“才說二夫人念經拜佛,其實最是個心思惡毒的!” “她嫉妒大夫人將來會成為國公府人,而她只能做地下夫人。因此寧愿從外面抱來一個掩人耳目,也不愿意養大夫人的親生姑娘!” 袁二家的說起這里,又抹起了眼淚:“這是那個刺客臨死前交待的,全被老奴聽了來?!?/br> 曹氏沉吟了一會,看向袁二家的目光有些不善:“那么巧,看守你的那兩個人偏偏在你醒來說這些事,還正好讓你聽見?” 袁二家的急的又跪了下去:“夫人是懷疑奴才聯合外人嗎?” 她將懷里的東西往外一掏,直接遞給曹氏:“那些人從刺客身上搜羅了好多銀子,晚上大酒大rou的慶功?!?/br> “老奴趁著夜色逃了出來,臨走想撈把銀子傍身。誰知道摸到一個包裹,也沒細看就匆匆逃了?!?/br> 等到天亮她找了個僻靜處打開包裹一看,里面是張帶血的銀票和一件嬰兒的裹兜。 袁二家的從趙氏小時候就開始伺候,趙氏的針腳她最熟悉不過。 “夫人,這裹兜可是姑奶奶親手縫的呀?!痹业耐纯蓿骸澳遣剂线€是老奴當年親自從庫里挑的呢!” 曹氏面色凝重,將裹兜仔仔細細摩挲了一遍。 袁二家的沒有說謊,這確實是趙氏的針腳手藝。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袁二家的見她還不信,從地上爬起來,嚷嚷著就往門柱上撞:“老奴愿意以死明志!” 賀嬤嬤慌忙攔腰抱住了她:“放肆!夫人還沒發話,你這是要干什么!” 袁二家的一路擔驚受怕,這會兒簡直是委屈到了極點,也顧不得尊卑,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老奴是真的為姑奶奶難過呀,被人欺侮到這種份上!” “往日見二夫人對五姑娘不好,咱們背地里誰沒嚼過舌頭?感情那是外面抱得!” “二夫人對德哥兒也是噓寒問暖,本以為是巴結咱們長房,誰知道那就是人家的親兒子!” “咱們親親的真真正正的五姑娘,反而不知道淪落到哪里去了!” 曹氏捏著裹兜,又去看那張帶血跡已經有些年頭的銀票,心里對袁二家的所說的事情,已經信了七分。 她仔細想了想國公府的情況,一拍桌子呵斥:“林嫻長相不似從外面抱來的呀?” Ps:小劇場有補充情節,懶得往正文里放了! 143驚聞(月票30 ) 袁二家的從被追殺,到親眼目睹了死人,又千辛萬苦逃了出來。 擔驚受怕的心快到了極點,對那些黑衣人說的話連腦子都不愿意動了,說什么聽什么且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