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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舉目凄涼。 楊氏抓住把柄還沒來的及用,朱氏就提前花銀子擺平了死者的家屬改了口供。 因為此,陳婆子才心甘情愿的聽朱氏的話吧? 陳婆子身子晃了晃,終于沒有挺住坐在了地上。 似乎坐的低了,臉面自尊以及使命什么的便也被踩在了泥里。 她捂著臉抽泣起來:“姑娘要我說什么?那種丑事哪里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聽的!” “能聽不能聽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說就是!”林嫣站起身,靠近了陳婆子: “林樂同和楊氏,除了茍且,還有沒有別的?” 叔嫂***,只要沒有捉jian在床,就是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不足以讓林樂同恐懼。 那就是還有更深的東西,是林嫣不知道,卻足以威脅林樂同襲爵的重大秘密。 陳婆子抽泣聲卡在嗓子眼,張著嘴望林嫣的樣子有些傻。 林嫣蹲下去望著她的眼睛:“你若是全說了,你的侄子自然依舊做他的買賣;若是不說,他就是個被通緝的殺人犯!” 死者家人不追究,官府自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上頭非要追究,就算是塵封多年的無頭案,縣衙府差削破腦尖也能找出真兇來。 林嫣靠著六安侯,不是辦不到。 陳婆子在高門大戶做了一輩子的奴才,自然曉得這些勛貴的勢力之可怕。 索性朱氏已經死了,林樂同也不會襲爵。 當初答應朱氏,不也是內心深處還有些對不起老夫人的栽培,不希望林樂同襲爵嗎? 她一咬牙,開了口:“老奴和另外幾個姐妹,都是受了老夫人的恩。后來老夫人死了,那幾個不知道怎么露出了馬腳,被二夫人找各種理由,賣的賣殺的殺?!?/br> 只有她因為藏的深,又是林禮院子的管事婆子,倒沒引起楊氏的注意。 楊氏盯上她,也不是因為發現了她的底細,而是丑事被陳婆子無意撞破。 陳婆子至今還記得當初聽到楊氏和林樂同的對話時,那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她知道楊氏一定發現了她。 因為沒過幾天,侄子就因為女人犯了命案。 她的侄子,一向老實本分,突然之間被人引著花天酒地,定是有人起了壞心。 可是陳婆子一個奴才,又能怎么辦? 求國公爺? 林禮知道后不但不幫,反而嫌她丟了國公府的聲譽,將她貶了出去。 這不正好落了楊氏的好。 虧了國公爺的繼室朱氏看出了內情,伸了一把手。 138秘辛(盟主小仙女林長衣 … 那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嫁進來沒三年就有了與楊氏打擂臺的資本,幾次較量不分伯仲。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老夫人又不在了,都是跟國公府作對,那聽誰的又有什么差別? 可誰知道最后朱氏前腳將她送出去,后腳就伙同長房害了三老爺。 為了侄子,陳婆子只能裝看不見。 林嫣重又坐了回去,靜靜聽著陳婆子扯陳皮子爛谷子的事兒。 她皺了皺眉頭:“你那些事兒我不感興趣,你只管說林樂同和楊氏的還有什么事!” 陳婆子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七姑娘對大老爺和二夫人直呼其名,可見也是不耐煩這兩個人了。 她也算對的起死去的老夫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這兩個人?!标惼抛拥溃骸澳且惶炖吓驹撔菹?,后來天晚了才想起來國公爺交代的一件事還沒做完?!?/br> 所以她趁著月光,返回了府中。 路過后花園時,雖月朗星稀,可是滿院子花花草草,灌木大樹的,也是怕人。 她緊走兩步,剛準備抄近路走過池中聽雨亭,突然聽到里面傳出嘀嘀咕咕的說話聲來。 她先是嚇了一跳,后鬼使神差左右看一看,見亭子四周窗戶全緊閉著,她悄悄走到亭子底下傾耳細聽。 里面說道:“你還來找我做什么?孩子都那么大了,若是被人發現可如何得了?” 陳婆子驚的全身僵硬,這聲音不是二夫人楊氏的,又能是誰? 接著一個男聲,讓陳婆子直接化成了石頭。 那是林樂同的聲音:“莫不是惱我這幾年都沒有找你?生氣了?” 楊氏氣惱:“到底什么事快說!三更半夜的,一會兒巡夜的過來可怎么辦?” 林樂同嗤嗤笑了兩聲:“今個兒給德哥定了孫相家的孫女,有時間你過去相看相看,看那姑娘品性如何?!?/br> “親都定了,看又如何?”楊氏似乎有些生氣:“再說了,那是你的兒子,自有大嫂去cao心?!?/br> 林樂同笑:“我的兒子不就是你的?” 楊氏震驚:“你胡說什么?” 接著就傳來桌子椅子倒地的聲響,陳婆子知道不能再聽下去了。 老夫人已經不在了,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只會給她引來殺身之禍。 可是她的腿腳已經嚇得癱軟,動彈不得,不得不繼續聽下去。 楊氏怒道:“你做什么?府里那么多丫鬟只管拿去受用,為什么只盯著我?” “嘗過你的滋味,那些人就如同白開水,沒意思的很?!?/br> 林樂同人前鮮有這么痞子的一面: “再說,咱們兒子好好的長大,趙氏沒有疑心,難道你不該謝我?” 楊氏掙扎開,喘著氣:“你渾說什么,我聽不懂!” 林樂同道:“還裝傻。當我不知道你買通了穩婆,喝了催產藥,只等著同趙氏一起生產?!?/br> “趙氏生的是個女兒,你生的是個兒子,你將兩個孩子調換了對不對?” “我知道你惱了我,允諾讓咱們的兒子襲爵,卻又讓趙氏也有了身孕?!?/br> “我那不是喝醉了酒,什么也不知道嗎?你調換嬰兒的事情,若沒有我暗中護著,真以為長房的門戶那么松,讓你隨便做事?” “還有那些穩婆,若是我不滅了口,這么多年你可能過的這么穩當?” 楊氏白著臉,心下一片冰涼,任著林樂同擺布。 她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全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