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8
輕扣著炕幾,半響才說:“可能還有件事,需要他幫忙?!?/br>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既然墨寧看上她,她對搭上寧王府也是心甘情愿,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方替自己做些事也是應該的。 直到第五日的傍晚,林樂同才漸漸醒了過來。 人雖醒了,腦子卻還沒有轉過來,看上去有些癡傻的。 趙氏眼見著林樂同腿斷了,腦子也像傻了似的,不禁又悲從中來。 可惜她眼淚已經哭的差不多了,此刻也不過干嚎:“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是誰害你?” 林修德聽到哭聲走進來,連著幾日在床前伺候,他胡子拉碴,瞪著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啞著嗓子勸趙氏: “母親不要驚擾了父親,他剛醒,一時半會還沒清醒呢?” 您這一嗓子出來,再真的把人嚇傻了。 趙氏一點一點收回了哭聲,見兒子憔悴的模樣,很是心疼:“你父親這就見好,沒有生命之憂了,你去睡一會吧?!?/br> 說著又拿帕子蓋住眼睛:“這是哪個天殺的害咱們,抓住了非將他碎尸萬段不可!” 她忽然想起什么,問林修德:“你父親在外面可有仇家?好好的他出門做什么?” 這個問題,在林樂同出事的當晚,林修德就同林禮討論過了。 他也是一腦子的霧水,面對趙氏的質問,也只能搖搖頭。 趙氏還要問什么,突然聽見床上林樂同打出了聲音:“水…” 趙氏忙喊斂秋:“水!快,老爺要水!” 眾人很是欣喜,大夫說林樂同只要醒過來,命就保住了。 斂秋喂了他水,林樂同慢慢清醒過來,目光掃視了屋內眾人一眼。 然而眾人的欣喜勁兒還沒過,林樂同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同,突然高喊一聲:“腿呢?怎么沒知覺?” 他終于清醒過來,瞪圓了眼睛掙扎著要坐起身。 林修德噗通跪了下去:“父親,身子要緊!腿沒了,可是命更重要呀!” “什么?”待林樂同終于弄清楚了兒子話里的意思,他長嘯一聲又昏死過去。 “老爺?”趙氏撲了過去,哭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們娘幾個可怎么辦呢?” 國公府的爵位眼看著就要到手,林樂同一死,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斂秋領著大夫急匆匆的又跑了進來,大夫把了把脈看了看傷口,又問了問情況,說道: “不礙事,血已經止住了,大老爺一時急火攻心昏了過去也是可以理解的。老夫開幾幅藥,養上兩三個月就可以了?!?/br> 這好歹也算個好消息。 林修德謝了大夫,將其送出去,轉回來見趙氏又哭。 他頗有些頭疼的說道:“母親,你讓父親好好睡一覺吧,好歹命留下來?!?/br> 若說惶恐,他是最惶恐的一個,本來一切都很順遂,可是最近… 林修德眸子暗了暗,又道:“您這樣哭,只會讓仇人看笑話!” 趙氏嗚咽著說:“仇人?你祖父可將那天殺的刺客抓到了?” “寧王殿下去抓了?!绷中薜掳櫭迹骸澳遣贿^是個刺客,誰知道背后是誰指使的!” 趙氏一愣:“有人指使?為什么?你不是說你父親在外面沒仇人嗎?” 林修德道:“外面沒有,家里有!父親遭了罪,誰能得好處?” 趙氏咬牙切齒:“你說三房?” 話音沒落,就聽見拂冬高聲喊了一句:“國公爺安!” 說話間林禮走進里屋:“老大醒了?” 林修德還沒說話,趙氏就撲上去跪在林禮面前哭訴:“求國公爺做主,給我家老爺申冤!” 林禮眉頭緊蹙:“冤?” “正是!”趙氏道:“我家老爺什么樣國公爺最清楚,他在外面哪有什么要命的仇家?” “他這是礙了別人的路了!我家老爺沒了,誰得最大的好處?” 林禮看了眼趙氏,又望了望垂首肅穆的林修德,面色鐵青:“到底什么意思?” 趙氏鐵了心要扳倒三房為自己兒子清道:“國公爺心里清楚的很,自從林嫣那個孽障進了府,咱們有過什么好事?她不但是個災星,還是個攪事精!” “府里出這些個事,哪個不都有她的影子?這次我家老爺出事,不是她做的也是她克的!” 林禮不置可否。 “父親?!绷謽吠堰^來正好聽見趙氏的話,掙扎著喊了一聲。 林禮忙坐到床頭,按下了他:“快躺好,有什么話養好身子再說?!?/br> 林樂同搖搖頭:“父親,趙氏說的不假?!?/br> 有人放了個紙條在他的書案上,晚飯后回書房時正好瞧見。 “血債”兩個大字觸目驚心,底下的小字更讓他坐不住“人沒死,要銀子,丁?!?/br> 丁氏! 林樂同心驚膽顫,十幾年前的事情突然就跳到了眼前,讓他坐立不安。 不是找人滅口了嗎? 怎么又冒出來個丁氏? 不對,丁氏哪里會寫字? 林樂同來回思索著,手里捏著紙條,越來越忐忑,他決定出去探個究竟。 可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是瞞著府里所有人的。 他不敢驚動林禮,想著這是京城不會有什么事情,便一個人悄悄出了門。 想遠遠的看看到底是哪個人要騙他。 好奇害死貓。 一出門就被一個刀客盯上,話都不說一句拿刀就砍。 縱是林樂同學過拳腳功夫,可是多年的養尊處優終究讓他不敵對方。 最后怎么斷了腿,怎么被送回來,他一概不知,只記得最后那舉起的大刀! “父親,府里有人要害我?!绷謽吠瑨暝腠?,只說了這一句話。 他的書房在哪里,除了自己府里的人,外人怎么可能清清楚楚且悄無聲息的將紙條放進去? 被林樂同一確認,林禮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若說這府里還有誰盼著長房倒,那就是三房了。 可是林樂昌那個慫樣,斷不會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