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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也是“你們在禍害庶女,我懂的”。 安蘭一口氣提不上來,不知道怎么懟回去。 林嫣是主子,還是個面白心黑的主兒,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怎么能對付的了? 正房屋里“咣當”一聲,砸的滿院子的丫鬟一激靈,紛紛朝角落里躲。 林嫣毫不畏懼,擺了擺手:“疏影,你親自將東西送到六姐屋子里?!?/br> 疏影清脆的答應了一聲,拿著東西就往西廂里去。 正房只在那一聲響之后,就再也沒有半分動靜。 西廂里迎出來個畏畏縮縮的小丫鬟,伸手接過了疏影手里的東西:“疏影jiejie,屋里藥氣太重,您還是別進去了?!?/br> 疏影探頭看了一眼,鼻子抽了抽,將東西往小丫鬟手里一放,揚聲笑著說: “記得告訴六姑娘一聲,我家姑娘來看過,二夫人不讓進門?!?/br> 小丫鬟臉色煞白,眼睛抬也不敢抬,只覺的廊下安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穿了幾個洞。 見送了東西,林嫣又一揮手:“綠羅,你同疏影扶著青桃跟我走,咱們可不能再傳出苛待下人的名聲?!?/br> 安心這次忍不住了,厲聲道:“七姑娘,青桃是我們二房的丫鬟,您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林嫣臉色一沉:“你們二房苛待丫鬟,就不能我出手相救嗎?怎么?給姨娘灌了碗啞藥,接著就處罰庶女的丫鬟在雨地里跪一天,二伯母的菩薩就是這么拜的嗎?” 安心臉成了土色,抖著手就要指林嫣。 身后門簾“啪”的一摔,安歌走了出來:“吵什么吵?不知道二夫人今個兒被沒臉沒皮的人氣病了,聽不得大聲說話嗎?” 指桑罵槐的,說誰呢? 林嫣掏了掏耳朵,悠悠道:“是呀,二房出了個沒臉沒皮的外室女,這事兒估計全城的夫人都知道了?!?/br> “所以,二房再傳出什么主母苛待妾室、嫡母折磨庶女,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兒了?!?/br> 安歌唬著臉,沖林嫣匆匆行了一禮:“七姑娘,二房的樂子您看也看了,如今也沒什么稀罕事兒,您請回吧?!?/br> 林嫣笑脆脆答了一聲:“好噠?!?/br> 然后轉身就走,疏影和綠蘿對視一眼,架起就要昏死過去的青桃,不等安歌有所反應就跑出了院子。 氣的安歌和安蘭,立在廊下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抓住那些角落里的小丫鬟們罵:“都死人嗎?就不知道上去將人奪下來!” 奪? 你能,你咋不去? 回頭失了臉面還不是拿低等級的她們做伐? 小丫鬟們聚在一起,全部埋頭做了鵪鶉,任憑安歌怒罵。 屋里楊氏聽不下去,喊了聲:“隨她去吧?!?/br> 就是將青桃帶走又如何,一個庶女身邊的惡丫鬟,挺多知道楊丕國和林姝有些曖昧。 如今親事不成,她也不怕林嫣整什么幺蛾子,橫豎不過是些小把戲。 西廂里,林姝抬眼瞧了瞧桌子上的禮品。 小丫鬟以為她要看,邊拆邊說:“這一包是燕窩,呀,還是血燕?!?/br> 都說七姑娘手里有錢,真是不假。 她伸手又拆了一包:“這些是點心?!?/br> 七姑娘身邊的紅裳jiejie,做點心是最在行的。 林姝有氣無力的打斷她:“收起來吧,燕窩給我燉上,點心賞給紅杏和你?!?/br> 小丫鬟剛翹起嘴角想笑,突然驚覺如今主子剛解了毒,嘴角迅速的又拉了下去。 林姝將臉轉向里面,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 林嬈因為此事被送進道觀,換成自個兒呢?確定就能做了侯夫人?果然不去是對的。 只苦了青桃,為了換解藥,被林嬈那個賤人威脅,若不是林嫣來的及時,說不得晚上二房又多了個病逝的丫鬟。 林嫣? 她到底是好心,還是歹意? 林姝長長嘆了口氣,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會,聽見外面鬧鬧轟轟,腳步雜亂,隱隱聽見楊氏的怒吼:“你再說一遍!” 跪在屋子里的林修茂,哭著喊:“大伯父傍晚出門遇刺,如今生死不明?!?/br> 130丑事兒 林修茂話音一落,楊氏往床上一癱,如傻了一般。 林修茂哭的正很,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抬頭,自個兒母親昏了過去。 驚的他立時跳起來,一邊掐楊氏的人中,一邊催著安歌趕緊去請大夫。 被掐醒的楊氏一把抓住他的手,閉著眼睛搖搖頭:“不用去,這幾天發生太多事情,我只是累著了?!?/br> “母親,”林修茂想了想:“如今府里大伯母肯定沒時間料理中饋,二弟又還沒有娶親,府里怕是要亂。兒子這就派人將吳氏從娘家叫回來?!?/br> 楊氏陡的睜開眼睛,目光凌厲的射向林修茂:“茂哥,你心里在想什么?” 林修茂頭皮一緊,見被母親看破了心事,忙低下頭掩飾:“兒子這不是怕七meimei趁機奪取府里中饋?” 自己的兒子屁股一厥,她都知道拉的是什么東西。 楊氏緊盯著林修茂的眼睛說道:“你大伯父生死未明,家里亂成什么樣子,都跟咱們二房沒有關系!” 林修茂青澀的臉上隱隱透出一股不服氣:“往日里長房可能會襲爵,母親讓兒子處處禮讓著二弟,兒子聽您的話;如今大伯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母親為什么…” “住口!”楊氏低聲呵斥:“你有這歪心思,不如去安慰安慰國公爺!你伯父遇刺,最傷心的是他!” 林修茂剛升的心思,被楊氏掐死在萌芽。 他怔了怔,立起身:“母親既然累了,就多休息兩天。兒子去前院看看伯父去?!?/br> 語氣里,竟似有些怒氣。 楊氏還沒張口再說什么,林修茂如來時一樣飛速的出了屋門。 楊氏張著嘴愣在當場。 片刻后,她猛的一扯被子坐了起來,怒道:“孽障,跟他爹一樣,是個孽障!” 安歌抱住楊氏裸露在外的腳,勸道:“夫人息怒,大爺這是慌了神,不是故意氣您的?!?/br> 楊氏搖搖頭,手下意識的捏緊了被角:“你